了条件。
“哦?愿闻其详。”
苻苌从袖口里拿出一个淡绿色的瓶子,交到了阿馨手中,说:“你只要把这个乖乖投放到刚才的那碗药里,你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
阿馨拿起手中的瓶子,一脸严肃地看着苻苌:“哦?你让我用这个小小的东西对皇后娘娘做甚?难不成你想让我帮你除掉娘娘?”
苻苌笑道:“不是除掉,只是让她微微吃点苦头而已。”
阿馨将头扭到了一边一会儿,说:“皇后娘娘对我有大恩,我怎能为了你而忘恩负义,亲手加害娘娘呢?”
苻苌嘟了一下嘴,说:“那可就不好办了。到底是你的父母重要还是那个皇后重要?”
阿馨顿时进退两难。她于是没有再过多理会苻苌,拿起药就走了。苻苌看着阿馨离去的背影,露出一副满意的微笑。
“大人,小的是在不知您这是何意啊?”安敛生突然到来,说。
“你是不是在想我几天前不是已经给了张天锡一瓶子现在怎么又给了那个阿馨一瓶?我不过是自有我的计划。眼下前方后秦军队势如破竹,拿下了后燕好几坐城池,那姚苌也是整天兴高采烈,我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知道此次为什么后秦能如此占据上风吗?并不是它有多么强悍,只是我在他们的粮草中偷偷下了点料,让他们众人作战时只能疲惫应战。你想想,一支只想昏昏欲睡的庞大军队,又怎能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全面御敌?不过,现在我还是要让这趟水更浑一些。我方才给那个阿馨的不过是一种能引发一种恶疾的药,但是并不会直接让人于死地,它只会让人痛不欲生。由于此药刚刚炼制出来,还没有试验过,刚好,我便瞅准了段皇后,只好让她委屈一下自己来当我们的靶子。待到结果明朗后,我便将它洒到后燕粮草中,让它后燕溃不成军。到时,姚苌只会连战连胜,渐渐痴迷于这次征战中的乐趣,我们的大业达成不就和更近一步了吗?”
安敛生大笑道:“大人此举高!高!”
“好了,此地也不宜久留,我们暂且回去,明日还有重要事要办呢。”说完,苻苌和安敛生便快步离开了。
后凉皇宫内,皇帝吕光此刻正在练习书法,一旁的太尉霍林直啧啧称赞。
突然,一个士兵慌忙跑进宫,禀报到:“启奏陛下,苻苌在外求见。”
霍林一听是“苻苌”二字,连忙被惊的使手中的折子重重掉在了地上。吕光见状,一脸轻蔑地说:“丞相啊,一个苻苌就把你吓得如此三魂儿没了气魄?”
“不是,不是,陛下,臣只是略微有些好奇罢了。”霍林遮遮掩掩道,随后捡起了地上的折子。
吕光转过身来,说:“一个苻苌而已,有什么可好奇的?难不成他还是天精地怪不成?”
“陛下,臣只是好奇那苻苌明明已经许多年前在前秦覆灭时就已经死了,只是现今为何又活了过来,还出现在我大凉?”霍林略显慌张地说。
“你说到这朕倒时想起那苻苌了。他本来好像是前秦的太子对吧?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废了。后来,倒是听说,那前秦覆灭之日那苻苌两兄弟也跟着双双殒命了。不过是和太尉说的一样奇怪,他怎么又活过来还出现在我大凉了呢?”吕光用毛笔头抵着自己的下巴,费解道。
随即,吕光便让苻苌入殿觐见。
霍林和吕光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苻苌,下巴不禁都快要惊掉了。他们真的不敢相信,已故多年的人竟又好端端地此刻出现在他们面前,真是太令人感到惊奇了。
“苻苌参见大凉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苻苌跪下行礼道。
此刻上面的二人已经是睁大着眼睛,愣在了原地。苻苌抬头见状,连忙“咳”的一声,这才让二人缓过劲儿来。
吕光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坐在了宝座上,边上下打量着苻苌边说:“不知苻老弟特千里迢迢来我大凉是所谓何事啊?”
苻苌站起身来,说:“陛下,难得这么多年您还记得臣。记得当年,您不过也是个臣底下的文馆书生,不想如今……却直接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了臣都要乖乖膜拜的人。”
吕光听出了苻苌话中的讽刺之之意,说:“不过都是些事实无常罢了,苻老弟又何必如此挖苦我呢?”
苻苌淡淡一笑,说:“想当年,我王弟苻坚命你来西域勘察,不想你却在此自立门户,成了一方霸主。只可惜啊,我那个弟弟真是有眼无珠,竟然会相信你这等狼子野心之徒。”
这一连串的明嘲暗讽终于使吕光再也按耐不住了。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来,狠狠地指着苻苌,说:“苻苌,朕虽然不知道你此番到我大凉来到底是何目的,但是朕毕竟是这一方天子,岂容你再此随意冷嘲热讽、评头论足?如若你再这般不知进退,小心朕立刻斩了你。”
苻苌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顿时表情冰冷,眼睛里的那股子不怒自威的霸劲儿再次显露出来。他径直走向宝座上的吕光,好像随时要吃了他。吕光在宝座上看着冷凄冷的目光,不禁浑身打起了寒颤,好像整个人置身于冬季的外头。
一旁的霍林见大事不妙,连忙冲上前,拦住了苻苌的脚步,打破了刚刚那令人肃杀的氛围。
“哎哟,苻大人啊,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慢慢商量解决嘛!您这又是何必置那么大的火气?”
此时的吕光也被吓得瘫坐在宝座上,浑身上下不停的哆嗦。苻苌看见吕光此刻的落魄样儿,说:“你看看他,你看看他,哪还有一点天子威仪啊?吕光,我可告诉你,你这大凉也不过区区弱国,一旦你把我给惹毛了,那前凉便是你后凉的前车之鉴!你刚才不是挺能耐的吗?不是还威风八面要杀了我吗?我告诉你,虽然我前秦如今是没了,但我现在可是后秦堂堂丞相,也岂容你这等不自量力的宵小之辈再次辱没的?”
吕光一听到“丞相”二字,连忙从宝座上爬了起来,浑身颤颤巍巍来到了苻苌的面前,竟然向苻苌作揖行礼道:“苻苻苻大人,朕刚才才才一时鲁莽,不不不小心冲撞了您,还还还请您能够大人不记小人过,原原原谅了朕。”
皇帝第一次懦弱到极点给臣子行礼谢罪,这还是头一次见。
一旁的霍林见皇帝都这样了,干脆也乖乖示弱,跪下向苻苌行礼赔罪。苻苌望着眼前的二人,并没有说什么。他一步一步上了阶梯,来到了宝座面前。他用手轻轻抚摸着那金灿灿的宝座,嘴角勾出一抹邪笑。底下的二人见此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苻苌站在宝座前面,面朝吕光和霍林,庄重地说:“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为借兵。如今你们也听说了,后燕与后秦此刻正在前方打的不可开交,为了防止那后燕趁势反扑,我决意向你们借些兵力,继续壮大我后秦军。不过你们放心,我只是借借,又不是不还给你们了。作为回报,如果我后秦此刻战胜后燕拿下中原,我是不会介意让你们后凉和我后秦分而享之的。”苻苌又看了看下面一声不吭的俩人,说:“怎么?是不愿意还是在犹豫啊?我近来倒是听说,你大凉因为地理环境不佳时常发生旱灾,弄得粮食颗粒无收,土地大片荒芜贫瘠。你二人可要知道,那后燕若所据的中原之地可是块土地肥沃之地,且每年雨水充沛,水利齐全,一旦你们拥有了,那你们后凉成为北方强国不就指日可待了吗?”
说完,苻苌便来到了吕光身边,将手搭在了他的前臂上,双手一紧,把吕光疼的龇牙咧嘴的。
“怎么,陛下,这么好的买卖你是做还是不做?”
吕光也是被苻苌的阵场吓破了胆,边连连点头边求着苻苌放过他。苻苌见吕光这么识抬举便松开了手。
吕光迈着颤抖的步子,从桌子的一个小暗匣 取出了兵符,交给了苻苌。就在这时,大殿内突然围进来一帮大臣,纷纷劝说吕光不能给。
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御史大夫站了出来,指着苻苌骂道:“苻苌,你这卑鄙小人,我大凉的兵苻岂能落入你等之手?你现在也不过只是条为你那后秦卖命的狗,你的主子高兴了便使唤你两下,不高兴了哪一天就上了屠宰场。如今,你倒还敢有脸来我大凉威言恫吓,企图夺我大凉之权。识相的,你立刻交出兵符滚回你的后秦,继续当你主子的那条哈巴狗,永远别在跑到我大凉来狗吠。”
苻苌听后并没有生气。他大笑着来到了御史大夫跟前,用那双让人闻风丧胆的眼睛死死盯了御史大夫一会儿,便突然从一旁的士兵那里抽出了锃亮的剑,刺穿了御史大夫的腹部。俯仰之间,御史大夫便含恨倒在了血泊中。
这下子可把在场的诸位给吓坏了。他们纷纷王者苻苻苌那还在滴着鲜血的剑,不禁吓得后退了几步。
苻苌举起那满是鲜血的剑,对向了在场的人,霸气侧漏道:“你们,可还有何异议?”
见下面一片鸦雀无声,苻苌便丢下剑拿着兵符离开了。
“大人,您这是又杀人了?”安敛生看着满身血腥的苻苌,好奇地问道。
“有些事情不做的绝一点又怎么能够树立威信,让人心服口服?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苻苌迫切地询问道。
“大人,一切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查探清楚了,那前凉王室在覆灭前是曾留下一堆金银财宝等不菲的财富,不过并不是众人所说的一处山洞里,而是被藏在敦煌不远的一处沙漠里。”安敛生说。
“哦?是嘛!看来这前凉王室做事倒是一向挺谨慎的哈!”苻苌说。
正当苻苌要离开的时候,突然一个疯疯癫癫神志不清的男人不小心撞到了苻苌的怀里。那男人抬起头,可把苻苌吓的一激灵:“张玉魁?你怎么会活这在这儿?”
原来眼前这个痴傻的男人正是前凉大将军张玉魁,也是张娇的亲表哥。
那人对苻苌傻笑道:“张,玉,魁,这个名字好听,我好喜欢,谢谢叔叔给我赐名。”
安敛生连忙上前驱走了疯癫的张玉魁,说:“大人,难道您认识刚才的那个傻子?”
苻苌轻轻笑道:“何止是认识,更是和他交过无数次手。”
安敛生有些不解:“大人的意思是?”
苻苌看了眼安敛生,说:“他,就是前凉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张玉魁。只可惜,我当时一致认为我已经将前凉王室除了张娇以外全都屠戮干净了,如今看来,漏网之鱼还是挺多呀!”
说完,苻苌便和安敛生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了一处非常昏暗的小房子里,房子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儿。四周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
突然,在屋子里的一角亮起了一星烛光。苻苌和安敛生感到好奇,便上前去查看。原来是疯掉的张玉魁点的。只见他用烛光照亮的范围,赫然躺坐着几个人正依靠在最尽头的墙边。
苻苌顿时有些诧异了,他急忙走上前去,想一探个究竟。不想当苻苌看到这些人时不禁大吃一惊——这些人不就是前凉王室自己未除尽的余孽嘛!他不由后退了几步。
安敛生见状,连忙上前苻苌怎么了?随即苻苌便伸出手示意他没事。苻苌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些前凉余孽,慢悠悠来到了门前,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
“敛生,敛生。”苻苌大声地叫着安敛生。
安敛生随即快步来到苻苌身边,,说:“不知大人是又何事要吩咐小的?”
苻苌回头望了望屋子的尽头,说:“你,想个办法将那些人全部送到后秦境内看押!”
安敛生顿感不解,说:“可是大人,那些人看起来好像也并无实质性用处,不知大人为什么还要将其运回后秦?”
苻苌变得严肃起来,说:“谁说他们没有用了?你尽管按我说的去做就是了,剩下的到时你就明白了。”
安敛生也没有再多加追问便退下去找人去了。
东晋皇宫内,皇帝司马曜听闻后秦大败后燕,连忙召集群臣来到大殿上,商议中原收复问题。
这时,大将军刘牢之上前说:“陛下,如今那后燕被破,正是我等收回被胡人占十年的中原之日啊!还请陛下能够允许臣即刻带兵,前去一举夺回中原失地。”
刘牢之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朝堂不小的轰动。此时,檀道齐站了出来,制止了众人,说:“陛下,微臣以为此时贸然出兵收复中原恐为不妥。素闻那慕容垂能征好战,一生从无败仗,此次其被后秦姚苌击败,实乃出乎臣之预料。不过,陛下,如果我们此刻出兵,我们未必会全然如同后秦那样有那么大的胜算,反倒只会徒增伤亡,还望陛下三思!”
刘牢之这下子可就不爱听了,他本来性子就急冲,连忙向檀道齐询问道:“檀大人,难道是要乖乖等那中原之地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