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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上权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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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堂中气氛凝重,众人皆屏息凝神,静候着这场言语交锋的下文。

纪德清手中把玩着那张纸笺,目光上扬,终于是唱完了这戏文。他似笑非笑地望着魏嫣然,问道:“你写的这是什么?”

魏嫣然微微一笑,那笑容里透着几分从容,道:“狼狈为奸。”

纪德清闻言挑眉,目光扫过堂中的赵县令,只见那赵县令面露尴尬之色,眼神闪烁不定,似是心虚又似是恼怒。纪德清笑道:“你是在说他和刘老板吗?”

魏嫣然却并不接话,只是轻轻摇头,道:“不是。”

纪德清微微一愣,旋即又问道:“那是在说我和他们?”

魏嫣然莞尔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道:“并非,虽然草民确实痛恨赵知县放任刘老板联合其他商家,使粮价上涨十倍,令百姓不得其安。但赵知县身为父母官,草民为百姓,子不能骂父。”

刘老板独子遭此大难,草民身为人子,父母双亡,亦是知道父母子女之情,草民亦不能骂。”

所以这只是四个简单的字,而非是暗指赵知县和刘老板狼狈为奸,亦或是暗指二殿下不管不顾,与他们狼狈为奸。”

此言一出,堂中众人皆是一愣,仿佛被这番话噎住了喉咙,一时竟无人能接话。

那赵县令气得面红耳赤,牙关紧咬,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将那怒气暗暗吞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纪德清则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魏嫣然身上来回扫视,似是在琢磨着什么。

片刻之后,纪德清突然“嗞嗞嗞”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几分畅快,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赞赏。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大红袖子,那袖子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似是在为这番精彩绝伦的对答伴奏一般。

“那这样说,便是本殿下误会了?”

赵知县站在堂中,面如土色,双眼圆睁,那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解。他紧咬着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是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与惊惧。

他始终捉摸不透纪德清的用意,但他知道若这般下去,照这不安常理出牌的二皇子的做风,不仅魏嫣然得以脱身,自己届时可能会面临严厉的惩处。

想到此处,他心中愈发焦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此时,纪云乐“啪”地一声展开纸扇,那纸扇上绘着一幅飞鹰凌空图,鹰隼展翅高飞,双目炯炯有神,似要冲破这纸扇的束缚,翱翔于九天之上。

纪云乐缓缓起身,冷冷问道:“二殿下,不是要帮我找那犯人吗?”

纪德清闻声转身,微微蹙眉,似是才想起此事。他抬手轻轻摸着下巴,那手指修长而白皙,动作间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他目光在堂中众人身上扫过,最终定在张仞雪身上。

只见张仞雪满身是伤,眉宇间却还是透着几分倔强与不屈。

纪德清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玩味和戏谑,他指着张仞雪,问道:“你觉得这个人做犯人,如何?”

此言一出,堂中瞬间陷入死寂,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众人皆是面露惊愕之色,目光纷纷投向张仞雪。如此随意地判定人罪,全然不把人命当回事,只凭一时喜好便妄加判罚,这等行径实在令人发指。

张仞雪再也忍耐不住,她原本得知镇北王世子在场时,心中还满是欢喜与期待。她的父亲曾追随那位大将军王南征北战,父亲的回信中不止一次提到镇北王世子武功盖世,无所不能,为人更是爱兵如子,恭简贤德,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将领。

她本以为,若是镇北王世子在此,不仅能还她们清白,或许还能救出她的父亲。然而,她如今才看明白,这天下官员皆是一丘之貉,即便这来自盛京的皇子和世子,也与那些贪官污吏并无二致。

她心中悲愤难平,忍不住破口大骂:“狗官,大梁就是被你们毁了的!”

纪德清听闻此言,微微一怔,随即似是十分害怕般,急忙撩起衣袖遮住半张脸,往后退去几步。他那衣袖宽大,轻轻一扬,飘飘然带着几分潇洒,但脸上的表情实在做作。

他口中轻呼:“哎呀呀……”

“雪姐姐,别。”魏嫣然见状,急忙出声制止。

她心中亦是困惑不已,搞不懂纪德清究竟在做什么。但在这堂上,纪德清毕竟是皇子,是这边城最大的人物,绝不能轻易得罪,至少不能明着冒犯。

纪云乐站在一旁,面色铁青,绷着脸,眉宇间满是怒气。他心中暗恨,却又无可奈何。纪德清都这般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左不过只能应承下来。

但他心中那股子怨气却始终难以平息,那伤口的疼痛似是随着他的怒火愈发强烈,疼得他浑身颤抖。

他心中暗暗发誓,既然纪德清这般敷衍,他便只能自己寻找犯人。等找到那犯人,他定要将那人五马分尸,方能消解他心头之恨。

张仞雪满面愤恨,咬牙切齿地喊道:“没有,我没有!我没去过县衙,也没有打过人。”她的声音中带着颤抖,似是被这无端的冤屈压得喘不过气来。

赵知县见状,亦是错愕不已,双眼睁得大大的,似是难以置信。然而,他心中却瞬间有了计较,立刻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判官面容,怒斥道:“还敢说你没有!”

他心中虽惊,却也深知顺着纪德清的意思绝不会错。

他急忙跑到纪德清面前,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地说道:“殿下,你有所不知。这个刁民仗着自己的那点儿武功,前夜里竟将一把刀插进了微臣入睡的床上,那把刀离着微臣的鼻尖儿就只有一寸的距离啊!胆敢这样侵害朝廷命官的性命,怎么能轻易放过她?”

纪德清的目光在张仞雪和赵知县身上来回扫视,似是在权衡着什么。他微微一笑,问道:“真的吗?”

张仞雪高声喊道:“没有!”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几欲落泪。

赵知县则在一旁不住地摇头晃脑,大声说道:“还敢狡辩,除了你,边城还有谁能做到?”

“我!”魏嫣然突然出声,划破这堂中的沉闷气氛。

她微微抬头,目光直视着纪德清,毫无畏惧之色。

张仞雪闻言,怔愣住,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魏嫣然,轻声唤道:“嫣然?”

纪德清听闻魏嫣然的话,缓缓走过来,蹲下身,目光温和地看着魏嫣然,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魏嫣然闭了闭眼,似是在平复心中的情绪。她缓缓从袖中引出一只鸟雀。

那鸟雀因在魏嫣然袖中休养,此时已有了些精神,一出来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声音清脆悦耳。

这声音瞬间引起了纪云乐的注意,他的瞳孔急速扩大,猛地站起身来,目光如刀般盯着魏嫣然,怒声道:“你!”

他当然记得这只鸟,就是在逗弄这只鸟的时候,自己被突然而来的石子砸晕了。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步走到魏嫣然面前,待看清她手里那只鸟雀,眼神瞬间发狠,举起纸扇就要打下去。

然而,下一刻,纪德清却突然抓住了纪云乐的手。

纪德清慢慢站起身来,将纪云乐的手往后一掰。

纪云乐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要被扭断一般。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再也无力握住纸扇,那纸扇缓缓从他手中滑落,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他跪倒在地,嘴里不住地求饶道:“二殿下,我错了,求二殿下饶过我。”

纪德清的笑容里带着几分不屑,一甩手,纪云乐便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微微摇头,叹息道:“说什么饶不饶的,世子殿下骁勇非凡,率兵击退契丹,是我大梁的功臣。”

他那话虽是赞赏,却透着浓浓的嘲讽。

魏嫣然站在一旁,心中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人绝不是镇北王世子,传闻中的大将军王又怎会是这般模样。

然而,她心中又不禁疑惑,为何纪德清明明知道纪云乐不是镇北王世子,却还要称呼他为世子殿下呢?

纪德清微微蹙眉,似是有些无奈,道:“姑娘,不是我不愿意帮你,既然你都承认了人是你打的,那我便只好来罚你。”

他那声音轻柔而温和,目光如水般望着魏嫣然,似是在等待她的回应。

魏嫣然却不为所动。

纪德清暴露了一件事,即使她被纪云乐打了又如何,他一个皇子为何要特意拦住。

为什么她好像很重要,不能让人动?

纪德清见魏嫣然面无表情,自己也绷不住了,他眨了眨眼睛,道:“其实我不舍怎么样你,不若,你求求我,我可以放过你。”

这话奇怪,语气更奇怪。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似是从天边传来,“怎么?求她放过你吗?”

随着这声音,堂中众人皆是一愣,纷纷抬头望去。

只见门外,纪时泽面沉似水,缓缓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袭墨色长袍,袍角随风轻扬。

他身后,两个衙役的身体被随意扔在门外,那两人早已昏迷不醒,但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恐之色。

纪时泽的目光如刀般扫过赵知县、纪云乐等人,那冰冷的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屑,似是要将堂中除魏嫣然之外的人尽数化为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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