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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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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魏嫣然声称自己无罪,反应最为激烈的便是赵知县。他方才被当众取笑,颜面尽失,此刻魏嫣然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斥他,他当即大怒,怒吼道:“你个贱妇,这里哪里轮得到你说话,竟然敢藐视公堂!来人了,把这贱妇拖下去,杖责五十,拖入大牢!”

杖责五十这样的惩罚,即便是年轻力壮的男子也难以承受,何况是一位女子。待杖责完毕,人即便活着,这辈子也难以下床。

众人不禁感慨赵知县的狠心,然而细看之下,他们发现赵知县愤怒的表情并非全部来自魏嫣然的反驳,更多的是一种狐假虎威,试图掩饰自己方才被当成笑话的事实。

按照常理,赵知县发话后,县衙里的衙役们本应立即执行。但在场的衙役们左看右看,见二皇子和镇北王世子无人发话,便任凭赵知县怒吼,却纹丝不动。赵知县那般讨好二皇子和镇北王世子,衙役们自然也不傻,知道现如今这县衙里早已换了人做主。

头上那两位主子没有点头的意思,赵知县即便躺地上撒泼打滚也无济于事。

堂中一时陷入尴尬的沉默。魏嫣然却丝毫没有被这场景吓到,她微微抬起头,平静地问道:“赵知县既然说草民早已定罪,那可有状词,可有画押,可有审案?”

“你……”赵知县一时愣住了。他当然没有这些手续,反正有人撑腰,直接把人扔到牢里便了事了,又何必再升堂审问。

纪德清在一旁瞧着这两人剑拔弩张,微微一笑,轻声道:“他没有,我有。”他说话时,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戏谑。

众人听闻此言,皆是一愣。二皇子可是几刻钟前才到的,怎么会有证据?

然而,纪德清话音刚落,衙役们已经麻利地将人带了上来。这次衙役们听到是二皇子发话,动作十分迅速,不消片刻便将证人和证物全都带了上来。

依次便是,那张魏嫣然让纪时泽写的罪状纸,刘老板和几个酒楼伙计,以及张仞雪。

魏嫣然依旧面无表情,她微微闭上眼,隔了几秒钟又缓缓睁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她心中虽有波澜,但面上却一丝不露。

张仞雪跪在地上,被布条堵着嘴,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她的衣服脏兮兮的,甚至还有几处血迹,单凭这些便能知道她这一路并不好过。

至少她还活着。

魏嫣然微微松了一口气,活着就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张仞雪察觉到魏嫣然的目光,抬起头,看到魏嫣然后,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在公堂之上,魏嫣然不好多说,她只能尽力安慰道:“我在,别怕,我会带你出去。”

张仞雪泪眼婆娑,咬着牙摇了摇头。

赵知县见此情景,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中满是迷茫。

纪德清若有所思地看向赵知县,手指轻轻指向那堆人证和物证,轻声道:“给你机会,你觉得这事是怎么回事?”

赵知县只感到害怕,不自觉地跟着纪德清指向的方向走去。他拿起那张字条,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他抖颤着回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殿下,这都是误会。”

纪德清微微一笑,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我当然知道这是误会,所以我问你是怎么回事?”

说罢,他又哼唱了起来,这次唱的是女驸马。

赵知县抖得更加厉害,结结巴巴地说道:“是魏嫣然用钱贿赂了张仞雪和这几个人,然后叫他们去县衙打伤了世子殿下。”他说话时,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生怕纪德清反悔刚才的话。

纪德清听罢,点了点头,走上前轻轻摸了摸赵知县的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这不是挺聪明吗?有这聪明劲,想去盛京也不难。”

若是方才的赵知县听到这话,定会高兴得蹦起来,但此刻,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彻骨,一股巨大的恐惧笼罩着他。

他当然知道他和商家们联合起来做的事,足以让他被革职砍头。可谁能想到这鸟不拉屎的边城,居然能让大梁皇子驾到呢?

纪德清忽地拿起那张纸,笑道:“这字写得不错,但文采才是最好的。”他说话时,瞧着魏嫣然,眼神中带着几分深意。

纪德清微微侧目,向身旁的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被打得肿如猪头的刘老板立刻被松开了绑缚。

堵住他嘴的布刚被取出,刘老板便猛地吐出一口津液,仔细看去,其中还混杂着丝丝血迹。他看清面前的人,也看到了魏嫣然,想起之前殴打他的人所说的话,眼中发狠。

既然自己已经吃了这么大的苦头,也一定要把这个仇人拉下来。

他趴在地上,大声喊道:“是魏嫣然指示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张仞雪也被松开了绑缚。她一获自由,便怒吼道:“没有,嫣然没做过这事!”

赵知县脑中一片混乱,他搞不清二皇子大驾光临,又抓了这些人在做什么。他只想赶紧顺着纪德清的意结束这一切,于是大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他说话时,声音中带着几分威严,眼神中却满是惶恐。

作为真正能决定堂下人有罪无罪的二皇子,纪德清微微一笑,看向魏嫣然,轻声道:“魏小娘子,你可有什么想辩驳的?”

魏嫣然微微一笑,心中却有些无奈。她预想了那么多,却发现故事才需要逻辑,现实是不讲道理的。

她根本就搞不懂纪德清是什么意思,一个皇子从盛京远道而来,难道就是为了污蔑她?

但想再多也没用,既然戏已经开始唱了,那她就只能跟着一起唱。

她微微抬头,目光直视纪德清,轻声道:“殿下有所不知,刘老板的儿子曾经求娶于我,被拒绝后便恼羞成怒。所以依照大梁律法,有仇怨者证词不可信。”

纪德清听了这话,微微一笑,仿佛看热闹不嫌事大,转头向刘老板问道:“真的吗?”

刘老板愣了一下,心中暗想:这不就是纪德清叫自己这么说的吗?怎么现在开始问自己了?

然而,他看到纪德清眼里的狠意,生怕又被拉下去痛打一番,立刻否决道:“没有,我的儿子人中龙凤,自然看不上这种恶毒之人。”

魏嫣然冷笑一声,回怼道:“那你便请你那人中龙凤的儿子上来瞧瞧,看他还认不认识我。”

刘老板当然知道自己儿子不能来,而且眼前的人正是让儿子下床都不能的凶手。他怒道:“你个畜生!关我儿子什么事儿?他就是因为你这辈子都下不来床,你居然还有脸让他来县衙,你这畜生!”

二皇子纪德清恍然大悟,轻笑道:“这好像真是有仇怨!”他说话时,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眼神中透着几分戏谑。

刘老板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忙解释道:“不是,殿下听草民解释。小儿中风了,日夜躺在床上需人照料,为人父失语,还望殿□□谅。”他说话时,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眼神中满是惶恐,仿佛生怕纪德清不信。

纪德清微微皱眉,疑惑道:“你刚才不还说是因为魏小娘子吗?怎么现在就改了话,难不成是诓骗本殿下?”

话音刚落,提着五大三粗的侍卫立刻就靠近了刘老板。

刘老板立马就被吓哭了,他真的不想再被打了。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先是被人打了一顿缩在了不知名的地方。而后他以为有人来救他了,结果是又把他打了一顿,还威逼他一会儿在公堂说预定好的词。

可是他明明都已经按照说的做完了,为什么让他那样说的纪德清要这么问他,还一副真的要打死他的样子。

纪德清嫌弃地摆摆手,侍卫立刻将人拖了下去。

赵知县吓得在一旁大喘气,不敢吱声。他看着被拖下去的刘老板,心里不禁疑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

纪德清拿着那字条,笑问道:“魏小娘子,这字是你写的吧?”他说话时,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

魏嫣然微微一笑,轻声道:“不是,我可以当堂书写。这并不是我的笔迹。

上面写的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大梁的皇子这么问她,她当然不可能承认。

听到这话,纪德清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下一刻,衙役拿着笔墨纸砚铺在了桌上。

魏嫣然终于被恩准起身,她忍受着膝盖的疼痛,缓缓走到案前,寥寥几笔便写就。写完后,一名衙役将纸张呈到了纪德清面前。

然后魏嫣然又被请回去跪着了,双腿跪得麻木的她也什么都没有说,而是静静看着纪德清的反应。

纪德清皱着眉,纸上的痕迹只能让人依稀看出是四个字,但是却让人认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可以肯定的是,魏嫣然写得这狗爬一样的字和那个可以让学子们临摹的证物,绝对不可能是出自一人之手。

纪德清看着这字,忽得笑出了声,而后幽幽开口,这次唱的是贵妃醉酒。

魏嫣然深知自己这字肯定和那字条的字迹不一样,但这一切似乎都没有用。

没有人知道纪德清到底要做什么。

他好像是想一出做一出,根本就没有目的,只是纯粹在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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