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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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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暄笑着点点头,道:“那劳烦掌柜的叫人出来称这只鹿吧。”

掌柜的懵了下:“哎我说的是熊肉!”

沈暄摇头叹息:“看来掌柜的不是诚心做生意啊,鹿肉八十文一斤没问题,熊肉您出这个价,是当我是傻子吗?得了,这鹿我们也不卖了,榕哥,咱们走吧。”

“哎哎,小哥莫急!咱们好商量……好商量嘛!”掌柜忙一把抓住沈暄,笑得和气:“这做生意哪有一口价的,你说是吧?”

“两百文,不二价。”

“嘶……”掌柜的吸了口气,“这价格有些高了吧?”

一旁的许榕也惊讶地看沈暄,十分懂事的不做声。

沈暄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摇头道:“我看我这生意,您是做不了主了,不妨把东家请出来吧。”

掌柜心中不满:“小兄弟说笑了,这些小事还劳烦不动我们东家!”

“哦,我听说,过两日就是县太爷生辰了,想必咱们云来楼的东家也想送上一份独特的生辰礼吧。”

掌柜一听,眯眼打量了下沈暄,脸色又变得十分和煦:“这位小兄弟不像是乡野村夫?倒像是个读书人,不知是否念书?”

“不敢当,小生在孙夫子的书院念书。掌柜莫生气,我之所以说您做不了主,是因为我不只这些熊肉,还有‘药中黄金’之称的熊胆,还有四只熊掌和一张完整的熊皮,希望一并卖出去。”

掌柜心下思索,手捻了捻胡子:“成,我要了!你开个价吧。”

最后,许榕兜里揣着一兜硬邦邦的银子,脑袋里还是晕乎乎的。

这回沈暄再怎么坚持也没用,许榕把他赶到一旁坐着,自己赶着车飞快的回了家。

一到家门口,许榕跳下车,一溜烟跑进屋,只留下一句:“阿暄你把车卸了,把驴牵到后院拴好,给他喂点草食!”

许屠户正在厨房做饭,听到他们回来,赶紧跑出来,他两手上还沾着面,大着嗓门问道:“回来啦!卖了多少钱?”

许榕眼睛发亮,冲他一招手:“爹你小声点!进来说进来说!”

许屠户进了屋,见他神神秘秘的,喜道:“这是卖了好价钱啊!快给爹说说,卖了多少?”

许榕伸手比了一个数。

“一百两?”

“两百三十两!”

许屠户倒抽一口冷气:“这么多?!”

许榕性子直,也不卖关子了:“熊肉两百文一斤,一共是三百斤肉,卖了六十贯。鹿肉八十文一斤,卖了十贯钱。爹,熊胆可值钱了,一颗胆卖了五十两!噢还有熊掌,一只二十五两,总共卖了一百两!熊皮还没硝制好,掌柜开了二十两,不过他说还是要看最终成色再给钱。其余杂七杂八的猎物总共卖了十贯钱。”

他兴奋不已,破天荒的话多,喋喋不休道:“爹,你不知道阿暄有多厉害!那熊肉,要是我来卖,那掌柜的说八十文、不,一百文的时候我就卖了。阿暄要了两百文!那掌柜的不肯,阿暄就说什么东家什么县太爷,他一下就肯了!”

沈暄进来的时候就听到许榕一个劲跟许屠户夸他,听得他嘴角怎么都压不住。

许屠户嘴里不住的念叨:“乖乖,这得卖多少头猪啊!”

“三百头吧。”沈暄笑着回道。

“对了,阿暄,你怎么想到把熊胆卖给酒楼的?一般不都是卖给医馆药铺吗?”

“卖给药铺可卖不了那么多钱,我卖给云来楼,就是看中他们东家想巴结县令,才好狮子大开口嘛!”

“你怎么知道他们东家要巴结县令?”许榕疑惑,没听说沈暄还认识这号人啊。

“县令要过生辰,连孙夫子都备了礼,更何况云来楼东家这种大商贾。他们最不缺钱,缺的是稀罕礼物。熊这么难得,对咱们来说是很多钱,对他们来说,那简直是用最少的钱买个别人都没有的稀罕物了,若是能让县令记住,那就是赚大了。”

沈暄唇角一勾:“若是平时,肯定是卖不上这么高的价格的。这不是县令后天就要过生辰了吗。”

许榕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感叹万分:“阿暄,你要是不读书去做生意,肯定能当个大奸商!”

沈暄眨眨眼,语气无辜:“我才不会,是那个掌柜太可恶了,居然想哄骗我们,我气不过才坑他一回!”

等晚上洗漱完躺炕上,许榕还是兴奋地睡不着,他翻过来翻过去,想找沈暄说话。结果他说半日,沈暄却只答寥寥几句。

许榕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奇怪了:“阿暄,你怎么了?是不是困了,那我不说话了。”

沈暄本想着让他安慰自己,没想到许榕居然是觉得自己困了。他只好自己主动,他握着许榕的手,声音有些低落:“哥哥,你会觉得我很坏吗?”

“啊?为什么这么说?”

“我今天那样……你会觉得我表里不一吗?”

许榕好笑:“你怎么会这么想,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吗,你呀,就是太单纯了!你这么厉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然我总担心你在外面被人诓骗欺负。”

沈暄仔细看他,许榕脸上全然的信任,他放心之余,心里莫名的高兴,笑着去抱许榕:“好多钱呀哥哥,我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许榕乐呵呵道:“是啊,我也是头一回见,这下好了,这笔钱就存起来,专门供你读书花销!”

沈暄闻言,把头深深埋进他颈子,腰间搂着的双臂力道越发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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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上烧着水,许榕做饭,沈暄拖着个板凳坐旁边给他烧火。

自打从山里回来,沈暄越发黏着许榕,许榕做什么他都要跟上去,活脱脱一个跟屁虫。

许榕也不在意,只当他被吓狠了才粘人。

沈暄脚还没好,跟书院请了假,许榕也一并养伤,两人倒是整日都待在一块。

像这样,一人做饭,一人生火,日子倒足够平淡安稳。

沈暄下午无聊,坐在日头底下,玩许榕给他做的弹弓。

他实在是有些没天赋,怎么练都没准头。

正烦躁,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少年俯身,教他如何控制力道方向:“像这样……”

沈暄蓦地抬头,欢喜道:“哥哥!”

自从那天后,沈暄就爱唤许榕这个黏糊糊的称呼。

许榕也好奇,问他原因,他就说:“因为我小时候老被坏孩子欺负,打又打不过,就一直许愿可以有个哥哥保护我。”

许榕听了,心里也不知该是什么滋味。

他们俩一个教一个学,懒散消磨时光。

不过这样悠闲的时间也没多久,没几日,沈暄脚完全好了,便又回书院上课去了。

他们这一批学生已决定明年开春县试下场一试,孙秀才抓他们抓得很紧。

接近年关,天越来越冷,许家肉摊的生意也越来越好。

因着家里供了个读书人的缘故,父子俩做生意不再像从前那般随意,趁快过年的好时机着实狠狠忙活了一段时日,日日到家都快天黑。

沈暄从外头跑进来,脂玉般的脸蛋冻得通红,他将东西放下,边用力搓手边笑道:“榕哥,明儿起学堂就放年假了,我明日跟你们去摊子上罢?”

许榕皱眉把他冻得通红的手指拢进手心,责怪道:“不是让你穿厚些吗?天这么冷还穿这么单薄,生病了怎么办?”

和沈暄相处时日久了,许是“近墨者黑”,许榕也渐渐不再像以前那样寡言了。

又道:“你去肉摊上做什么?又冷又脏的,还是在家温书吧,你不是开春就要下场了吗?”

沈暄不说话了,只睁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看着他。

许榕心里慢慢动摇了,每次沈暄这么巴巴看他,他就有些抵挡不住。

“好吧,“他犹豫道:“那你若是冷的受不住了,就找个茶馆待待。”

许屠户笑呵呵地看着他们说话,也不出声。小两口感情好,他自然乐见其成。

第二日沈暄就跟着许屠户他们去肉摊上了。

如今不比春夏——凌晨起也无妨,多穿两件也就感觉不到冷。

入冬后天冷的厉害,北风刮在身上脸上跟刀子似的。

做这行真是个苦营生,老百姓买肉多是在辰时,肉摊要赶着大清早开门,这样肉新鲜,主顾才多。离得近还好些,像许家这样远的,就比较苦了。

往往寅时二刻起,卯时不到就要出门,这样才能将将赶上开张的时辰,大冷的天可想而知,更别说这只是卖肉,许屠户还要做收猪杀猪的活。好在如今有许榕帮忙,他不必再管肉摊的事,倒还忙的过来。

出门时天还黑茫茫一片,许屠户坐在车头赶驴,车头挂着一盏气死风灯,那点光在无边的夜色里一摇一晃。

许榕和沈暄坐在他身后,紧紧缩在一块。他们这架车是特制的,长长的板车,比别的车长出一截子,靠近车头五分之二处做了格挡,将人坐的地儿和放猪肉的车板分开来,靠车头的地方做了板凳样式的横板好坐人。

这是许屠户专门为了拉两小的找村里木匠订做的,进城出城都方便,不然家里只有一辆驴车,倒腾不开。

饶是出门的时候已经穿足了衣服,在这夜里刺骨的寒风中,依旧瑟瑟发抖。许屠户和许榕还好,他俩身体壮火气旺,沈暄就难捱多了。

许榕伸手把沈暄的衣领紧了紧,将他冻的冰凉的手指拢进手里捂着,忍不住道:“早就与你说了别来,这么冷的天,你身体怎么受的住。”

在他看来,读书人都文弱,身子娇贵,吃不得苦受不了罪,个个看着都像一阵风能吹倒的。

入冬后他就不让沈暄跟他们一起走了,家里的驴车为了拉猪肉,没做车厢,不挡风,他怕沈暄受不住,找了村里专做拉客生意的刘大,订了他有车厢的牛车,每日三文钱,把沈暄送到孙秀才的学堂。

因此沈暄也是在冬天头一回跟他们一起进城。

沈暄冻的发抖,但却并不后悔,他笑着看许榕:“哥哥,你抱着我吧,这样就不冷啦。”

许榕闻言,纠结地看了看许屠户的背影,在长辈面前……这也太放浪了……

但看沈暄冻的牙都在颤,他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让沈暄坐他怀里。少年的身体还未完全长开,许榕很轻松就能完全拢住他。

许屠户坐在前头听着后面的动静,酸的直倒牙,暗暗冷哼:“老子年轻的时候都没这么黏媳妇儿,自家这傻崽儿真是被沈暄这臭小子吃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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