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看着哈利被龙尾的尖刺撕裂长袍,鲜血浸透了他的肩膀,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停滞了。她猛地站了起来,双手死死抓住围栏,指节泛白。
哈利还在飞。
他的扫帚在空中划出惊险的弧线,肩膀的血迹在风中甩出一道刺目的红痕。克拉拉的视线模糊了,直到他抓住金蛋的那一刻,她的双腿一软,整个人跌进秋的怀里。
“我得去看看他。”她的声音发抖。
秋点点头,脸色同样苍白,“我也得去找塞德里克。”这一幕也吓到了她。
帐篷里弥漫着白鲜香精的刺鼻气味。塞德里克一见到秋就飞奔过来,一把将她抱住,两人甚至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匆匆钻进了隔壁的小隔间。
克拉拉站在原地,看着哈利、赫敏和罗恩。哈利的肩膀已经被庞弗雷女士包扎好,但袍子上的血迹依然触目惊心。
“恭喜。”克拉拉轻声说,声音有些哽咽。
哈利愣了一下。这声“恭喜”让他突然想起魁地奇球场上的那一幕——他在她面前抓住金色飞贼时,她也曾这样对他说过。但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眼睛里盛着太多他读不懂的情绪。
他心情无比愉快,却又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赫敏刚才哭过了,你不会也要哭吧?”
克拉拉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那是因为担心你!你这个——”
她的话没说完,赫敏已经一把拽住罗恩的袖子,硬生生把他往外拖。
“哎!等等!什么情况?为什么我们要走!”罗恩一脸茫然,手舞足蹈地抗议。
“闭嘴,罗恩!”赫敏咬牙切齿,直接用一个无声的漂浮咒把他拎了出去。
帘子落下,隔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克拉拉抬手施了个隔音咒,她确信隔壁的秋和塞德里克也做了同样的事。
然后,她抱住了哈利。
哈利僵住了,她的金发蹭在他的下巴上,带着淡淡的柑橘香气。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领,温热而湿润。
“我真的……很担心你。”她的声音闷在他的胸口。
哈利的心脏跳得飞快,快到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加速心跳的恶咒。他的脸烫得能煎蛋,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后背,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
“我没事,”他轻声说,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干涩,“我……我飞得还不错,对吧?
克拉拉抬起头,红着眼睛瞪他,“你差点被龙刺穿!”
哈利咧嘴笑了,绿眼睛里闪着光,“但你刚才夸我了。”
“那不是夸你。”
她的话没说完,隔间外突然传来庞弗雷女士的怒吼,“韦斯莱先生,如果你再鬼鬼祟祟试图偷看,我就给你灌一桶提神剂!”
罗恩的惨叫和赫敏的叹气声隐约传来。克拉拉和哈利对视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隔间里,哈利的指尖悄悄勾住了她的食指,像抓住了某个不敢确定的梦。他心想:这真的不是梦吗?克拉拉居然这么担心他,这算不算很喜欢他……想到这简直美得冒泡,他怀疑自己脸红的冒热气了。
“你不能进去!”赫敏的声音响起了。
帘子直接被打开,是丽塔·斯基特。她今天穿这一身墨绿色的袍子,她手里的速记笔和袍子的颜色非常般配。
“祝贺你,哈利!”她满脸微笑,在看到被哈利挡在身后的金发,“哦!你藏了一个女士……大方点,让我们来看看是哪位幸运儿。”
她快速绕过去,哈利也跟着转,她气急了,一把抓住肩膀把人拉出来。
“麦克米兰!”她简直两眼发光,“克拉拉·赛斯曼·麦克米兰!”
哈利觉得她疯了,她痴狂地举起手,速写笔在飞速地写着,“天啊!救世主的新女朋友居然是麦克米兰,是新朋友对吧?你和格兰杰小姐分手了对吧?哈利……你应该分手的!”
她自顾自地说着,根本不管对方的表情。
“你在讲什么?!”秋站在克拉拉面前,她第一次这么生气,气的精心打理的刘海都快炸了。
在丽格·斯基特进来的时候,克拉拉就解除了消音咒。在听到克拉拉的名字,秋和赛德里克就开始往这个隔间走了。
丽格·斯基塔看到赛德里克挡在秋的面前,秋和哈利挡在克拉拉面前。她隔着人群看着克拉拉,眼珠飞快地打量这群人,兴奋的说,“好,非常好。张小姐和麦克米兰小姐看起来关系非常好,是不是麦克米兰得不到赛德里克这么帅气的勇士,你们一拍即合去……找哈利。哦!哦!!这样你们这对闺蜜就有了最高的名气。”
“你越界了。”克拉拉推开他们,她比穿了小高跟的丽塔·斯基塔还高一点,她说,“我希望你再好好想一下,如果报纸上出现了你在这里说的任何一个字。”
这是危险,赤裸裸的威胁。丽塔·斯基特气的浑身颤抖,她仿佛看到自己的一篇爆刊飞走了。
“别这样,我敢保证我内容的准确性。”丽塔·斯基特说,“我会再考察一下情况。”
她就不信他们之间没东西写!只要是发生过的,她掐头去尾,或者调换顺序就不关她事了。
“斯基特小姐,你在这里干什么,请你快点出来!”庞弗德夫人皱着眉毛。
赫敏和罗恩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他们去找了庞弗德夫人——没有人能搞定丽塔·斯基特这个疯女人。
丽塔·斯基特踩着小高跟走了。
赛德里克和秋也离开了,他们之间眼神都是缠绵。
赫敏又一次拉着罗恩离开,罗恩吵着为什么要走,她说,“闭嘴!”回头看了一眼,哈利和克拉拉都是一脸感激的看着她。她又正过头,看到走在前面的赛德里克和秋——赛德里克搂着秋的腰,时不时低下头听她说话、亲吻她。
赫敏看着旁边聒噪的罗恩,她叹了口气。
“你怎么又叹气了?”罗恩觉得莫名其妙,他说,“你不会喜欢哈利吧。今天又是哭又是叹气,还老是看到克拉拉就拉走我。”
他跳脚,“梅林的胡子!你不是吧!!”
“闭嘴!!!”赫敏给了罗恩一拳,“我不想看到你!”
她气得笑了,她想:罗恩的脑袋一定是一年级的时候就被巨怪搅碎了!
罗恩目瞪口呆地看着赫敏的背影,他的嘴巴现在可以吃下七个鸡蛋。赫敏居然笑了,他说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