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束手无策
身处大牢里的陈大夫看到这一大群赌徒被沈瑕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落了个流放的下场。吓得他心慌胆颤！什么气节，什么面子，陈大夫统统不在意了！现在只求沈家能够放了他！
一碗参汤下肚，沈瑕感觉鼻子痒痒的，有股热流喷涌出来。
“二少爷！您流血了！”长福刚进屋就看到沈瑕流鼻血了！吓得惊慌失措，赶紧嚷嚷起来。
“不好了！二少爷流血了！”
其他人闻声赶来，王福一看到沈瑕流了那么多鼻血，立马知道是补过头了！连忙吩咐长福：“还愣着作甚！去打一盆清水过来给二少爷洗脸！”
长福跑出屋子的时候正撞上沈升过来。沈升面色急切地抓着长福问道：“二少爷情况如何！”
“二少爷流了好多血！小的得赶紧去打水给二少爷洗脸！”长福解释完，立马跑了。
沈升进屋的时候，王福刚给沈瑕换了一条手帕。被换下来的手帕鲜红刺眼，刺痛了沈升的心，他慌张地跑过去双手颤抖着扶住沈瑕，哽咽地问道：“瑕弟，可是吐血了？”
王福告诉沈升：“东家，二少爷并非吐血，而是流鼻血了。估摸着是喝参汤太多了……”
沈瑕点头，拂去王福的手，自己用手帕捂着鼻子，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大哥，我不能再喝参汤了。”
“这……”
沈升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对王福言道：“还不速去请大夫！”
王福试探地问道：“是去请陈大夫，还是去请其他大夫？”
“给老陈一个机会吧！”毕竟把老陈折腾了一顿，沈瑕怪不好意思的。
王福无法理解沈瑕的想法。口口声声说人家是庸医，这时候又想起让这位庸医给自己瞧病了。
生怕再收到去田庄的警告，王福只能把话憋在心里。小声说道：“若是陈大夫不愿意出来为二少爷诊治，该当如何？”
沈升皱着眉头言道：“那我便亲自去牢里求他！”
沈瑕摆手：“倒也不必！老陈肯定愿意出来了！”
那群赌徒是什么下场，陈大夫可是看得明明白白。沈瑕笃定老陈这回肯定愿意配合！
王福疑惑，不知道沈瑕为何会笃定陈大夫这次一定会答应。但是既然沈瑕都这么说了，他只能照办。
这次王福没有进大牢，毕竟大牢里关着那么多对沈家恨之入骨的赌徒，王福可不敢面对这群人。他花了几个钱请狱卒把陈大夫带过来。
两人刚见面，王福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陈大夫率先说道：“医者仁心！老朽在大牢里想得明明白白！没能彻底医治好沈二少爷的身子，的确是老朽医术不精！老朽想亲自向沈掌柜与沈二少爷道歉！”
甭管怎么说，先给沈家低个头！求沈家放过自己！后面如果沈家还要用他，回头陈大夫再想法子脱身逃离沈家！
王福惊讶于陈大夫的态度，明明早上见对方的时候，对方可是一身硬气！现在的态度与先前截然相反！还真是让二少爷给料准了！
王福指着门外说道：“如此，那陈大夫请随我回沈家吧！”
陈大夫淡定地点头，暗暗呼了口气！
来到沈家，再次见到沈家兄弟，陈大夫这回说话都变温柔了。
沈瑕已经把脸洗干净了，但是地上还留着带着血的几条帕子，陈大夫当即关心地询问道：“沈二少爷可是吐血了？让老朽为您把把脉吧！”
沈升正准备跟陈大夫道歉呢，没想到陈大夫态度这么好。微微一怔，站起来将位置腾出来，对陈大夫言道：“陈大夫，昨日得罪了。方才家弟流了很多鼻血，请您给家弟瞧瞧。”
陈大夫：……
沈瑕眼神带彩，面色气血红润，瞧着就跟正常人没区别
陈大夫一开始还担忧对方是吐血了，现在一听只是流鼻血，立马想到了原因！肯定是大补过头了！
陈大夫皱着眉头问道：“这两日沈二少爷喝了多少参汤？”
王福回答道：“九碗百年参汤，一碗普通参汤。”
陈大夫的眼角抽搐了几下，坐下来为沈瑕认真号脉。
沈瑕乖乖地任由陈大夫给自己检查身子，陈大夫无暇关注他的精神状态。摸着这脉象，越摸眉头皱得越深。这可把沈瑕跟沈升还有王福的心提起来。
陈大夫检查了沈瑕的舌苔之后，掏出自己的针包，下意识挑一根小针。可想到什么，手一顿，往大针摸去。
沈瑕的声音忽然飘过来：“可是要放血验毒？地上就有血，还没干呢。”
这可把陈大夫吓得手一抖，瞥了眼地上的血迹，只好拿着针蹲下去翻地上的几块带着血的手帕。找了一块血迹尚且新鲜的手帕，陈大夫用银针验证。
很快，银针变黑了。
沈升屏住呼吸，面色凝重。
王福满脸担忧。
沈瑕立刻询问系统：“315，我这个身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身上还有毒？”
315贪官系统回答他：‘宿主的身体依靠的是本系统给的生命值支撑，宿主能活多久，得看宿主的业务水平呢！请宿主加油哦！当前厌恶值为1679。’
沈瑕无语。所以他想活下去完全要依靠完成任务才能苟着！
陈大夫给银针消完毒后，又给自己洗干净了手。眉头依然是紧锁的模样，语重心长地开口言道：“沈二少爷的血中带毒，所有沾染血迹的东西，需得焚毁。有伤口者，若是误碰了沈二少爷的血，也会沾染上此毒！”
王福吓得脸色大变，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幸好没有一个小伤口！
沈升担忧地问道：“陈大夫，家弟的身体究竟是何情况？”
陈大夫叹了口气，告诉沈升：“老朽实言相告，沈二少爷所中之毒，超出了老朽的认知。也许是此毒常年与沈二少爷共存，故而沈二少爷的身子能够承受住此毒的伤害。只是，这毒一日不解，终究是让人不安。无人知晓沈二少爷的身子究竟能抗得了多久。”
说到这里，陈大夫话锋一转，又言道：“沈掌柜，老朽医术有限，只能继续为沈二少爷施针压制毒性。还需另寻方法为沈二少爷祛毒。京城里有诸多御医，也许他们能有方法救治沈二少爷。”
沈升双眼泛红，眼睛里满是泪花，哽咽地言道：“实不相瞒，这几年我陆续将太医院的一些国手御医请到家中为家弟瞧过。他们都束手无策！”
陈大夫：……
眼皮子颤抖了一下。哪怕是皇亲国戚，也未必能做到请每个御医来瞧病！沈家不过是商贾，没想到沈家竟然有这么大能耐！连太医院的御医都请遍了！
沈瑕闻言，心里惊讶，赶紧搜索原主的回忆。
记忆中，沈升这个大哥的确是请过很多名医救原主。每年来家里的大夫至少有上百人，但是最后都是摇摇头离开了，连个药方都没留下！
只有老陈有能耐施针为原主压制毒性！可老陈这个人不愿意留在沈家当家庭医生，每次拿到诊金就溜了，下次再想找人可不容易，这些年沈升一直派人盯着老陈，才能掌握对方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