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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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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山找的这几处地方,符合林易要求,连成片,最少的一个庄子也有四百亩地。

信件传回长安,林易便有些犹豫,最后只说暂且不出手,等他们归乡,若是还没寻到合适的,便只好在远一点的地方买。

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谁知五天前隔壁徐家村的徐里正找到望山,说是他们村的地主要卖地,都是良田,分布在徐家村,再往东的东河村,甚至林家湾范围内也有一块地是徐地主家的。

徐地主着急卖地,卖价也是正常价格,只是有个要求,他要现银,七日内付清。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望山欣喜过后也怕对方是在设局,只先以‘主家在路上即将到达,这么大笔的银钱,需得主家本人才能拿出’来拖住对方,一边派人去查其中猫腻。

原来,这徐地主好赌,前年气死了老爹,更是无人管束,短短一年时间,镇里、县城上的铺面输了个精光,县城周围的一百亩地也输没了,徐家村本家的这些地是他们家最后的产业,共计六百亩。

那徐地主除了这几百亩地和徐家村祖宅外,再无其他产业。他着急还赌债,便只好把最后的祖产卖掉。

林易听到这里,皱眉道:“不对劲。赌场套路,无非是尽快将赌棍手里的钱都赢走。依你所言,去年他就只剩下这六百亩地了,竟然过了一年还好好的留在手里,一亩未少?”

望山猛一拍手,说道:“还是二老爷敏锐,一下就发现其中不对劲。”

望山接着说后面的事情,六百亩的地,就算价钱公道,买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他当然不敢自作主张。

望山想着上次二老爷来信说即将启程回乡,算算日子也就这几日了,等主家回来做主就是。何况对方还要现银,他就算想当即买下来手里也没这么多钱。

望山虽说不出哪里不对,但就是觉得事有蹊跷,便拿着林易的帖子拜访了童山县县令。

白县令在童山县做了三年县令,任满后也没能升走,又连任了一届。

白县令看求见的是吏部考功司郎中的仆役,忙请望山进门,虽然这个郎中此时已卸任,但依旧不能怠慢。

听完望山所言,白县令给出了其中内情,这确实是一个局。

但却不是针对林家的,而是对徐地主设的局。

结合白县令和他打听到的消息,望山还原出了事情始末。

原来,徐地主老爹只得他一个儿子,看重无比,想让他读书科举入仕,便举家搬到了童山县城,给县学捐了一大笔钱让他进县学读书。

谁知儿子到了县城没能如他所愿好好读书,还跟着三教九流的人混起了日子,后来更是染上了赌瘾。

徐老爹什么法都想了,还给他娶了贤惠妻子,依旧没能阻挡他去赌。

没几年,娶的妻子不堪忍受与徐地主和离,徐老爹更是被气出了病很快就去世了。

剩下徐地主一个人,更是逍遥自在,他觉得自己还有田产铺面,怎么可能输完,更是变本加厉。

然他不知道,别人引他去赌博,本就是看中了他家的产业。

那徐地主初进县学没多久就和同窗起了冲突,那同窗不忿,回家说与家人。

那同窗姓刘,家里也是县中大户,听到儿子说起新搬来的徐家,起了心思。

便找些三教九流的人引着那徐地主不务正业,染上赌瘾,其他东西都不慎重要,唯独徐家的七百亩地令人垂涎。

没多久县城周边的一百亩地就已经被刘家收入囊中,徐家村的六百亩也想一举拿下。

若是想正常价格买入倒还过得去,偏刘家贪心不足,想低价甚至不花一分钱买到手,便找人旁敲侧击在徐地主要卖地的时候对他说不可轻易卖地,有田地在,他就还能再翻身,若是没了田地的产出,可以什么都没了,那徐地主竟真听了这话,硬是没再卖过一亩地。

直至去年卖光了家中其余产业,赌坊的人让他一直欠着赌债,从不催他还银子,直到债务越累越多,到了一定程度,对方突然翻脸让他十日内还钱。

徐地主走投无路,那原先劝他留着田地的人却开始改口劝他把所有的地都卖了,还完赌债还能有本钱翻身。

徐地主放出卖田风声,只有刘家出面来买,出的价钱还不高,将将够他还完赌债手里留二十贯钱。

徐地主便不太乐意,谁知除了刘家,其余没人再出价。

徐里正和徐地主是一族的,血缘关系已经很远,早年也规劝过他,但丝毫用都没有。

见他走投无路,想到望山去年回乡后来他这打听可买的田地一事来,便来找望山。

“刘家?”林易拧眉,“他家攀上了什么人?行此阴损之事竟弄得县中大户没人敢与他争锋?”

“县尊大人说,是家里女儿送给了原来的县令做妾,那县令官运亨通,四年前已经升去昌州做长史。而且,县尊大人说的模糊,小的觉得大人的意思是那刘家以前做过不少这样的事,县中很多大户也有参与。”望山说道。

林易冷哼一声,说道:“明日你便拿钱去找里正,尽快将事办了。”

望山领命下去,林易起身踱步回房,此时周佩宁已回屋许久,刚刚梳洗完毕,见林易回屋,忙带着下人为他梳洗。

一切事毕,屋内只剩夫妻二人。

林易伸手为妻子捏肩。

“娘子多日舟车劳顿,辛苦了。”

周佩宁睨他一眼道:“说吧,要我做什么事?”

夫妻多年,周佩宁对他非常了解,这般作态,定是有求于她。

林易讪笑着把买地的事说了,讪笑道:“请娘子支援些银钱,待京中产业处理完,银钱到手立马奉还。”

路途中通信不便,如今长安城的地也不知卖出去了没有,即便已经售出,银钱到他手上还需一段时间,现在要买徐地主家的六百亩地,他拿不出这么多钱,所以只好问周佩宁借些嫁妆银用。

周佩宁手指轻敲膝盖,说道:“置地是正事,只我手头银子怕是不够。”

现银倒是带回来了大部分,因铜钱笨重,便都换成了金银,留了一些在长安城,那里的产业也需要银钱周转,若是一下买六百亩地,有些吃紧。

“家中还有一些余钱可用,况且这些地还有大哥家的份,不够的让大哥想办法。”

林易说完,和周佩宁相视而笑,大哥手中的钱恐怕也不多,能想什么办法?怕是和他一样问大嫂借吧。

次日清晨,林安澜心情颇佳的起床梳洗完去正房向父母请安。

昨夜她自己睡一张床,莲心虽守着她,但轻微动一动,惊醒不了她,她也终于有机会精准测出书斋与外界的时间流逝区别。

她拿出两个手表,一个放在外面,本人再进书斋,等书斋里的手表过了一个小时,立马出来,之间外面的手表分针才转了半圈。

由此得出,她在静心书斋里的时候,时间比外界多出一倍。

以后晚上她就可以整夜待在书斋里,睡完觉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做其他事。

林安澜也想过她在书斋里停留时间太多,会不会长得太快,以至于随着年纪渐长,同龄人还年轻朗,她就已经白发苍苍。

这一想法刚在脑子里形成,便心有所感,一股玄妙的力量在她脑子里生成,只为告诉她不会。

林安澜在书斋里可以睡觉养精神,吃饭填肚子,但之后便不再疲惫肚饿,身体状态会一直维持不变。

虽然这想法出现的莫名其妙,但林安澜打心底里相信。

既然如此,就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甚至她已经想到在书斋里睡完觉后去做重要的事,反正精神在睡饱后会一直维持最佳的状态,不用白不用。

因宅院很多东西还没有置办齐全,大家还是聚在一起吃饭,饭后林易又把买地的事情和林智夫妻说了。

果然如林易所料,出钱的是吴月皎。

这下买地的钱凑齐,林易便让望山去找里正和徐地主办接下来的事。

望山走后,林智正色对几个子侄说道:“我林家不允许赌钱,斗鸡也不许。若是你们谁沾上了赌,第一回家法伺候,有下次一律除族,再不能为林家子孙。”

他说的严肃,林大郎几个也认真应下。

林易着重盯了下林五郎,说道:“对赌一事,万不可起好奇之心,多少赌棍起初只是好奇,却越陷越深,沾上赌,再有自制力的人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之所以看林五郎,则是因为他年纪小,性子又爱玩,之前在长安城竟然拿了一副骰子回家,好在他还没想瞒着家里人,被林易看见,说是同窗拿给他玩的。

当时林易就狠狠教训了他一番,虽说他还没赌钱,那同窗也不是故意引诱他,但难保时间长了陷进去,幸亏发现及时才没有酿成恶果。

朝廷明令禁止开赌坊,但民间私设赌局者比比皆是,就连王公贵族也喜爱斗鸡,赌马,比赌骰子听起来风雅许多,但终归是赌。

林智林易的父亲规训过二人,和朋友同窗出去玩,看跑马可以,但不可下场赌,投壶这类文人爱做的风雅之事,可以练习比试,不可以钱物为赌注。

二人牢记在心,在长安更是见过不少赌马斗鸡败光家业最后被剁掉手指的人,对此深恶痛绝,如今也这般要求儿女。

林智那些沾赌就除族的话,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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