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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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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

沈姜次喃喃自语,他们要比他想得还要快,骏马飞奔而来的声音一点点传入他的耳朵,每一秒都是刻不容缓的存在。他当即吩咐道:“快走!”

“是。”

马车的速度加快,赶路之间马车内部也开始变得极为颠簸,就像是随时都能侧翻的存在,又是一阵颠簸之后,沈姜次抱紧了怀中那人,谢砚则是顺势搂上他的腰,因为在此刻他们都很清楚也许此次分离,等他们再见的时候就真的可能是物是人非。

沈姜次没想到谢砚会这般,想睁开他搂着他腰间的那一双枕臂,可是当手指碰上他的指尖,感受着他的脸颊、身体贴在自己后背的那种温暖他却迟迟不敢下手。原来爱意真的会让人变得优柔寡断。可是犹豫之间外面的追逐声仍不曾断绝,甚至在一度有更贴近的样子,一切都在刻不容缓,沈姜次长舒一口气,始终是强制松开他的手。“阿砚……”

他的语气夹杂着无奈,谢砚的心又好到哪里去,明明属于他们之间的美好才刚刚开始,为什么分别来得就是这么突然,他松开他手只有片刻,他就再一次搂上他的腰身,再一次将头部埋在他的温暖之中。他侧过头:“小乖,最后一次了。”

沈姜次听着他的话,却怎么也无法说出下一句话,最后一次了……他没办法做这种承诺 。

有时,无声就是最大的答案。谢砚猛地松开他,脸上的那股子难舍难分被坚决替代:“你走吧,走吧。”

沈姜次看着他这副模样,本就有些担心的心情在此刻再一次达到顶峰,他的指尖拂过他的脸颊,他却是侧过头不再看他,“阿砚,抱歉有些事情必须要我去处理,我……”

“我知道,我知道你肩上的责任,我明白的。这次离京你能出现,能陪我走这一段路程,虽然很短,但是我真的很高兴,小乖,我真的很高兴。”

沈姜次的思绪随着他这一句再起波澜,“不是你的人救我出的大牢?你不知道这件事?”

“什么?”谢砚以为是他顺利脱身后来寻的他。

沈姜次呆在原地,是呀!是他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就连理智都不是很清楚了,怎么可能是阿砚的人,阿砚不知。那这场算计中的获胜者到底是谁,还是说他在某些地方忽视了一些细节,看来这京城是必须要回了。沈姜次的思绪渐渐被拉回,他安抚着谢砚的情绪。“阿砚,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会去找你的。”

谢砚拉住他的衣衫,“那以前的呢?还作数吗?”

沈姜次来不及做过多的想法,其实他的行为早已经说清一切,那些身处在黑暗泥泞阴影之下的不确定,早已经在他下意识之间变成了深刻而又具象的答案。“作数的,一直都是作数的。”

马车越来越颠簸,一众马蹄声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厮杀声就能响彻这个寒风呼啸而过的荒凉山间,再这样下去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将化作不复存在的云烟,再这样下去谁都无法活着走出这个地方,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他们不过是急迫而来。

“少主,人马上就要追上来了。”

沈姜次长吸一口气,头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视线,背影决绝而又坚毅,其中包含了多少无奈不言而喻。“记住你们的任务一直走,到达指定的地点然后安安全全地护送他回朝,否则……”

“少主放心。”

马车仍在继续行驶,沈姜次可以说是不管不顾地跳下马车,惯性使然他一整个算是跌落在地上,任何身体在地上些许翻滚,沾染了泥土,嘴角涌现熟悉的血腥味,沈姜次顺势用剑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很狼狈的样子。回望着不断远去的马车,沈姜次的脸上扯出一抹笑容,他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乳白色的瓷瓶,一颗黑色的药丸顺势滑落在他的掌心,这是他该怎么准备的最后一条路。

年少的他,夜北,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允许,他以这样的姿态没尊严,不成器的甘愿堕落在哪怕是人生最后一场战役中。

沈姜次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嘴角的血迹,热血沸腾的同时一众身影渐渐出现在自己面前。

江逸之纵马而来,正好看到沈姜次坐在地上不顾尘土,不顾姿态,将一切置之脑后。不管不顾地处理着自己手腕上的伤,白色的布条被他一点点缠绕在手臂上,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可是靠近之间却能闻到点点血腥,江逸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一刻仿佛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沈姜次再一次回来了。

以前他总是讨厌他们年少时在夜北生活的样子,总觉得血腥杀戮不应该伴随着他们的年少。如今时过境迁,他倒是越来越怀念当初的样子。起码那个时候他们年少,没有如今这么多逼不得已,没有如今这样左右逢源,在权力旋涡中一点点丧失最后属于他的东西,而他们的结果也无外乎被同化,去争斗。好像在这场博弈中唯一没有变的,保持着当年状态的人就是沈姜次,江逸之总觉得他无时无刻不能在他身上看到那时年少的影子。

江逸之缓缓下马,一步步向他走去。那一刻没有什么所谓的江公子,也没有永安王有的只是以师兄弟见面的他们。

他一时间失了神,再次抬眸的时候只感觉有一阵抵触感直直地对上自己的胸膛,而执剑的正是沈姜次。江逸之先是一愣,随机又担心起他手腕的伤势 ,察觉到他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他一下子明白了。他服下了丹药,那是夜北对他们价值的最后一丝榨干,服下那枚丹药背水一战,战斗力提升伤感渐渐消失的同时,他的生命就像是正在燃烧了蜡烛一点点消耗殆尽……

江逸之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着那枚丹药,却始终没有勇气放下一切品味它的苦楚,他一直是这样告诉自己他还有事情未做完,其实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勇气去面对死亡。身为夜北的少主,无论是责任还是其他,他都应该真正地做到一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而他却没有因为他贪生,因为他懦弱,因为他不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即便是这些责任压得他几乎疯狂……他把别人的性命挡在自己面前替自己铺路,活成了他最讨厌的样子。

“请师兄赐教。”

江逸之望着他为了谢砚视死如归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不知是为谢砚而庆幸,还是在为自己的作为而嘲笑,答案只有他自己清楚。

江逸之握上剑柄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剑锋最终还是对上了和自己最亲的人。

他一字一句:“请师弟赐教。”

两人不愧是师出同门,在剑术的造诣可以算是相差无几,真正拔剑相对一时间难以分出高下,剑锋碰撞带来的尖锐而刺骨的响声取代风声响彻在山谷,当然随之纠缠在他们之间的还有过往的恩怨。

又是一番纠缠,沈姜磁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并没有付出自己全部的实力,而这恰恰不是他的目的,随着一剑起落,两个人再一次纠缠在一起,两柄长剑就像是两匹野兽在昏暗的天气中扭打在一起。

沈姜次见状,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兄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不论是在剑术还是在其他方面都是一样的差劲,难道师兄就不知道所谓的进步两个字怎样写?无用这两个字师兄一定是用惯了的。”

“你!”江逸之藏匿在心底的怒气正要大涨,意识到身后还跟着的人。瞬间就明白了沈姜次这样做的目的,他不想让自己为难,于是他选择顺着他的话逢场作戏。“这么多年,你又要长进到何种地步,还不是在这京城之中任人拿捏,既然是都这样又何必这样冷嘲热讽,可笑至极。”

沈姜次笑了笑:“我与师兄那可不一样,我肩上背负的责任是师兄所无法理解的地步,我可不像师兄那般悠闲,穿梭在形形色色的人之间,落成这边奉劝师兄一句,那些不重要的人事,师兄还是不要过分相信,过分执念。记得你内心真正想做什么,不要让自己沦为这场博弈之中的囚徒。”

“囚徒?那自然是不会。”江逸之笑着回答他的问题,厮杀中将两人分离 。正所谓做戏做全套,江逸之正欲有下一步动作就感觉到胸口一阵沉闷,原本清醒的神志到了如今也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猩红渐渐漫上他的双眼。

此时沈姜次也好不到哪去,丹药所带来的副作用就像是一把利剑在他的身体中横冲直撞。垂眸查探之间,他握着剑的右手捆绑着伤口布条渐渐散落,漏出的已经结疤的手腕,沉重感越来越强悍,他怕是真的到了那种所谓的强弩之末,可是他还不能倒下他答应过的事情还未做到,而江逸之身后还不知多少监视着他们一举一动的人,战斗还在继续,伪装还在继续。

沈姜次强撑着身体:“师兄,不妨告诉你一件事季秋的死远远比你想象的简单,你猜有多少人参与了这件事……”事情有轻重缓急,他必须让一切变得顺理成章,这句话他自然是有依据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似乎也不怎么重要了。他在心底相信江逸之有着正确的判断,然而他却忘了说者无意,听者有意。

季秋就是他曾经阴暗生活中的一道光,后来那道光溟灭了,成了他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更何况如今身处这种境地的他,猩红暗淡的瞳孔在听到熟悉的两个字,他缓缓抬起头来,胸口那股子沉闷伴随着猩红扑散开来,他的心脏就像是被突然凝结在一起,简单的疼痛两个字已经不能说明一切。在极度的不理智情况下,江逸之误解他话语中的真正意思,他将一切归结在沈姜次身上。

“师兄?你怎么了?”沈姜次察觉到他眼底的猩红,在一次简单的过招之后故意拉近他与他的距离。

江逸之就像是被愤怒冲昏头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季秋的脸,他的话语,以及当时看着他冰冷地躺在那里,没有一丝温度而他只能木讷地站在原地,任由眼泪滑过脸颊,却只能无能为力,什么也做不了。当初沈姜次的解释他至今还记得 ,什么叫把生的机会留给了他…… 季秋你应该自私一回的,他抬头望着沈姜次,脑海中却是突然间的画面一转,那日黑夜已来,烛光昏暗之下,他的长箭刺入他的胸膛,他却一脸淡然。

就好像这么多年自己所做的一切,所珍视的一切,季秋的死在他眼中从来都是微不足道的,那个困在原地的只有他一人。所有压抑的情绪,不满的现状,如麻绳一般拧成一股颇具愈演愈烈的情况。

江逸之握紧的长剑对准了沈姜次,这一剑几乎是要用尽他所有力气,也夹杂了他的所有情绪,沈姜次还在担心他,下一秒长剑袭来身体上的疼痛感,曾经痊愈的伤口也在这一刻隐隐作痛,越来越疼痛的手腕在某一瞬间到达顶峰,而又渐渐地失去疼痛感,沈姜次握着剑柄的手腕开始出现轻微颤抖。当长剑刺入他的胸膛的那一刻,除外鲜血弥漫,他的手终究是再一次握不住那一柄长剑,长剑掉落在地上。伴随着地面上冰冷的砂砾发出莎莎的闷声。

“师兄……”

江逸之眼眶之中的猩红一时间达到了顶峰,满眼都是他的剑,沾染着他的鲜血,鲜血明明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衫,可是在玄色这种沉闷颜色之中能看到的也只有些许痕迹 ,他抽出长剑鲜血的颜色看了个透彻,他的理智也在随之一点点清醒,他到底做了什么……

不同于他的满脸不可置信,沈姜次倒是一脸平静,正所谓风水轮流转,更何况在季秋这件事上是他对不起江逸之。斯人已逝,活着的人也不能做什么补偿,愧疚之中保留着曾经的美好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一切。

江逸之踉跄了几步,手中握着的长剑顺势滑落。

又是一阵闷声,他待在原地不知所措,身后有一拨来追寻谢砚的人好不容易除掉些许障碍,姗姗来迟间看到这样一幕,他们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公子,你……这……”

江逸之的思绪渐渐被拉回来,他大步上前在沈姜次浑浑噩噩即将倒下之余,将他揽入怀中。一字一句:“为了一个谢砚,你看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和师父决裂,甚至不惜与东濮为敌,到最后在谢砚眼底里,这算得了什么?”

沈姜次的手顺势抚上他的手腕,他不在乎身上的鲜血,伤口的疼痛感,努力地扮演着一个为爱执迷不悟的角色。“我的错……咳咳咳、一切都是……都是我的错。落成心甘情愿接受一切惩罚。”

在他们的谈话中,一群心怀各异的侍从从他们的面前走过,至于目的不言而喻自然是谢砚。

他们做了这么久的局,要是再这样让他们追上谢砚那岂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不过这次说这些话 的人是江逸之,至于沈姜次自然是要牢牢扮演着重伤未愈的模样比较好。“站住!”

“公子。”

“你!?”江逸之打量着他,“你没看到落成身受重伤吗?还不快想办法带他回城,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此刻的江逸之妥妥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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