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凉,边风怜终于舍得放开她。
随即她背后覆上了一只手,摸索着,而后找到了什么。
很轻的金属碰撞声。
边风怜在解她礼服背后的拉链。
脖子被印上湿热的吻,黑暗笼罩的方寸之地,皮肤被啃咬着。
她太瘦,拉链一开,裙子就滑落下来。
边菱抖了一下,按住了边风怜的手臂。
这样不行。
“怎么了?”边风怜抬起头来和她对视,眼睛亮得吓人。
过了几秒钟,边菱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轻轻喘息着,眼神没有聚焦。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行,总觉得还有太多事情没有解决,现在做这些似乎都太不合适。
边风怜空出一只手,拨开边菱额前细碎的头发,凑近了去看她。
桃花潋滟的眼睛,玉一样的肌肤,已经被染上边风怜味道的嘴唇。
太诱人。
只听见边风怜飞快说出一句“对不起”,再次捏着边菱的下巴吻上去。
纯粹到极致的占有。
她已经成瘾,想就这样和姐姐一直吻下去。
可是边菱突然别开了脸。
边菱使了些力气,轻松从这个温柔至极的吻里逃脱。
她抵住边风怜的肩膀,示意她们必须要暂停一下这无休无止的运动。
边风怜很顺从地拉开两人的距离,眼睛却一瞬也没离开过姐姐的嘴唇。
盯着猎物的眼神。
可是她又不能真的把姐姐吃掉。
边菱反手捂住边风怜的嘴,把人推离自己。
她挣扎着要从洗漱台上下去,脚尖落地的时候,又被按着腰推回去。
周遭太黑,做手语根本看不见,边菱只能去掰边风怜控制着自己的手。
边风怜毫无察觉似的,一动不动。
她一个病秧子怎么比得过常年健身的人,掰了半天也是徒劳。
边风怜忽然开口:
“有一次过圣诞,罗文婷带着边瀛来清荣看你,你还记得吗?”
边菱停了手,有些茫然的抬头。
她是有些印象,因为那是罗文婷在这么多年里,唯一一次去清荣。
但是边风怜为什么突然提这件事情?
她那年应该是在沈宅过的圣诞节。
“你亲了他的脸颊,就因为他说了个笑话哄你开心。”
边风怜干燥的手指从她裸露的肩膀往上抚摸。
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似乎故意挑战着边菱的听力。
这样细节的事情边菱早就不记得了,无关边风怜的东西她向来不会花精力去记忆。
“那时候我在想。”边风怜的手已经游离到了她的后脖颈。
“他算什么东西,也能得到你的吻?”
姐姐是她心里柔美的天使,羽衣洁白不可亵渎。
哪怕是施舍的吻,边瀛也不配得到。
“我真的……好嫉妒。”
边风怜的眼睛里忽然闪出些陌生的疯狂神色。
姐姐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从身到心,从发肤血肉,到骨骼魂魄。
边菱为她活着的每一秒,都应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才行。
听见对方坦然承认着嫉妒,边菱快速眨了几下眼。
这不像边风怜以往的作风。
而且……本该待在沈宅的边风怜,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她当时也在清荣吗?
恍惚间,边风怜的额头已经和她的相抵。
“你说,你不应该偿还我吗?”
一个没有落在她脸上的吻,若干年后,要用多少个吻来偿还呢?
她们谁也理不清。
或许这只是边风怜找的借口,又或许,她是真的把这件事记到了现在。
边菱并不会去细想这些。
她只知道,边风怜要的东西,她给就是了。
边菱勾住她的脖子,在边风怜的脸颊上落下数吻。
又从下巴吻到眼睛,从鼻尖到额头。
无底线的纵容并不是好事,边风怜又是个得寸进尺的。
最后边菱晕乎乎地被她带上车,去到她在a市的住处。
所幸这人还把握着分寸,老老实实把姐姐的礼服拉链恢复原样。
陶含意找不到边菱,给边风怜打了十几个电话打不通,后边只能发信息:
[你俩到底在干什么?!回我电话祖宗!]
边菱已经够我行我素了,边风怜更是任性妄为。
她真不想干了……
正在陶含意欲哭无泪准备写辞职信的关头,边风怜终于回信息了。
是一张照片。
昏暗的汽车后座,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手指更细的那只搭在上面,看得出很自然放松——也许可能是没有意识。
放在下面的那只手很有力地扣着她。
陶含意懵了。
其实下面那只手还不能确定,但上面的戴着手镯呢,肯定是边菱。
边风怜又发来信息。
[在kiss。]
看见手机屏幕上闪动的这几个字,陶含意惊叫出声。
简直像被冰水从头灌到脚。
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