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路上

繁体版 简体版
小说路上 > 活阎王他不想要我命了 > 第36章 孤身入宫

第36章 孤身入宫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一个吻密密实实地落下,不似上次那般疯狂,但却更为缠绵。

辛辞又要喘不上气了,她试图偏开脑袋,却又被商挽萧箍着掰回来。

双臂都被钳着,辛辞使不上力,没办法,最后她只能上脚了,十分没好气地踩了商挽萧一下。

脚背挨了一下,商挽萧拧拧眉,稍稍松开辛辞,看着身前人那幽怨的眼神,商挽萧被逗乐了,嘴角勾着坏性的笑,“怎么不再踩重点?”

闻言,辛辞使劲睨了商挽萧一眼,嘴上也不饶人,“我是怕给你踩瘸了,将来没有女子愿给你当萧王妃了。”

听到这,商挽萧的笑意凝住,双眸眯起一丝危险的弧度,半真半假地威胁辛辞,“若是那样的话,本王就让你一个人见识见识本王的厉害。”

在这一方面,辛辞与商挽萧,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但她仍是不服输似地,抬着下巴回了句,“等你先回来再说吧!”

说罢,便不听商挽萧再说什么,利落转身回了内院。

辛辞的态度看似十分强硬,但那通红的耳根却出卖了她,看着辛辞逐渐远去的身影,商挽萧勾勾唇角,他第一次有了还未出发就想尽早回来的想法。

·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辛辞都会去密室待上一段时间,时而翻翻典籍,时而到处走走,日子过得倒也闲适,直到她无意间翻出了那个木匣子。

是日,辛辞在密室翻看了一个时辰的古籍,脖颈垂得酸麻,便起身在密室闲逛以松松筋骨,忽而视线落到一个角落,注意力随即被一精致木匣吸引。

木匣长八寸、宽四寸、高两寸,正是当初刘尚书寄存于赌坊的那个。

辛辞端着木匣走到书案旁坐下,越看锁孔的样子越觉得熟悉,忽地,仿若灵光乍现般,她想到了商栈的那颗珠子。

恰好今日她顺手带过来了,无需费事再回厢房去拿。辛辞从袖袋中掏出珠子,凌空拿着与锁孔比对,几番确认,珠子的大小纹路的确与锁孔是一样的。

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正当辛辞思索两者之间的关系时,其手上一滑,珠子不慎从其指间脱落,咕噜一下滚进了锁孔。

咔!

伴着一声清脆金属响,木匣的盖子被弹开,放于其中的厚厚一沓纸页呈现在辛辞面前。

刘仕。

看着纸页尾端的这个名讳,辛辞脑中浮现出她初来此地时的情景。

两根水火棍架在她的脖颈,衙役气哼哼审问她:就是你杀的刘大人?

……

辛辞从记忆中醒来,继而开始看纸页上的内容。

【臣以此状揭露当今六皇子商栈罪行。

六皇子此人表面温和,实则狼子野心,觊觎皇位已久。

为夺皇位,其勾结西域、兴起邪教、私组军队、残害忠良,所犯罪行罄竹难书,现列举如下,

永圣十五年一月,西域动乱愈发猖狂,辛将领命出征。六皇子为护西域势力,曾求辛将手下留情却被拒绝,因此怀恨于心,生出迫害之计。后以家眷及仕途相要挟,逼臣以职位之便构陷辛将私吞军费,以致忠良身死他乡

……

如若本人意外身死,定为六皇子商栈所为,望所见此信者,能代臣奉于圣上。】

辛辞一字一句读完这份状告书,执信的手不住地打颤,她所要的真相与清白,这份状告书都能给她,可为何商挽萧从不曾提及?

暂且压下心中疑虑,辛辞继续翻看匣中其它纸页。

一封封,皆是刘仕与商栈的来往信件,是更有力的状告。

翻到最后,铺在木匣最底上的是一方白色绢帛,绢帛上方用墨线绣着三个大字——永生门,而字迹之下是一个“栈”字,与珠子上写的一模一样。

原来,永生门教亦与商栈有关。

辛辞暗暗低语,忽地,她又想到那日在青山上跟丢的那道身影,一时之间,便对城中突然爆发瘟疫的原因有了定论。

她曾在辛将留下的舆图上看过,那座青山一侧有条河流,河流自太子掌管的城北辖区源起,后沿向下的地势流至商挽萧所在的城东片区。

这条河流能供应城中不少百姓吃水,将毒投至于此,则是令瘟疫爆发最快的方式。

为了能危及商挽萧的势力,竟不惜搭上全城百姓的性命。想到商栈的所作所为,辛辞愈发气愤,视线重新落至那份状告书。

她想,今日她必须得入宫一趟了——为了还自己与辛将的清白,也为了避免更多无辜之人免遭商栈所害。

只是,此举颇有风险,她不能和盘托出,最终,辛辞只将那份状告书叠好藏于袖中,其余信件则留于木匣。

啪地一声,辛辞按上木匣,珠子从锁孔弹出。

辛辞看着掌心的珠子,犹豫半晌,终是将之与木匣一起放回了角落。

虽然她与商挽萧的相处时间不长,但她愿意相信,对于这木匣中的内容,商挽萧并非有意瞒她,亦或者,商挽萧还不曾打开过这木匣,虽然这种可能性在辛辞看来极低。

但不管怎样,她都愿意将珠子留下。

出了密室,辛辞回厢房换了身行头,而后再次翻墙而出。由于这段时间辛辞都老老实实地待在司中,靖吏们看得也没那么紧,辛辞翻墙时也没费多少工夫。

出了靖庭司,辛辞先去租了一匹马,随后便策马疾行直奔皇宫。

先前,严许带她离开时走过一条小道,那里的把守被靖庭司打点过,无需皇宫令牌,只用靖币也能通行。

辛辞凭着记忆来到那扇偏僻的宫门前,虽说先前有过经历,但这次是她自己,辛辞到底有些忐忑。于是,在亮出靖币之前,辛辞的手已摸向腰间布袋,若有万一,便只能上迷药了。

好在,把守一看到她将靖币亮出,便立马放了行,没用大费周章。

入宫之后,辛辞又寻个偏僻角落,将外衫换成了宫内的行头,这般在宫中行走不至于太过乍眼。

换好衣服,辛辞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东宫,来此自然不是为了能见到皇上,而是为了找商舟。

辛辞知道,觐见首先要通报,得到应允才可见到皇上的面。只是,若以她的身份通报,那估计她还没揭露完六皇子的罪行,六皇子本人就要来与她对峙了,到那时,她定凶多吉少。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她最好是让商舟带她过去。

辛辞走到东宫宫门前,照例被侍卫拦下,她将手一拱,“劳烦两位帮忙通告太子殿下一声,就说‘辛兄’求见。”

两位小侍卫扫了眼辛辞,心中暗自嘀咕一声,太子殿下何时认识了这么秀气的小兄弟啊,但他们到底是商舟府内的人,性子都随商舟,是些好说话的,没再多问便去通报了。

半盏茶的工夫,辛辞就看到了迈着大步走来的商舟。

离她老远,商舟就大着嗓门吩咐留守的那个侍卫:“还拦着做甚,快请人进来!”

太子发话,看门的小侍卫立即躬身哈腰给辛辞做了个“请”的手势。

进到宫内,商舟直接带辛辞到了内殿,未等辛辞开口,他便先问道:“皇……辛兄,你今日来此,是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皇婶”二字还是不好叫出口,称呼在商舟口中打了个转,最后还是唤的“辛兄”。

辛辞见殿内没有旁人,点点头压低声音,道:“辛辞想求殿下带我去见皇上。”

“去见父皇?为何?”听到辛辞要觐见,商舟的脸色也生出几分严肃。

“最近城东爆发瘟疫一事,太子可有听说?”

“有所耳闻。”

“辛辞今日来此,便是为了此事,瘟疫爆发并非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辛辞刻意没有说出幕后凶手的身份,在将一切向皇帝讲明之前,越少人知道便越安全。

一听事关城中瘟疫,商舟没有犹豫,立马应下。

有了太子的身份做通报,辛辞很快就在兴庆殿见到了皇上。

兴庆殿是皇上日常批阅奏折的地方,两人进殿时,皇帝刚拿起一卷新的奏折正欲批阅。

“儿臣叩见父皇。”

“臣女辛辞叩见皇上。”

听到“辛辞”这个名字,皇帝的视线立即从奏折上抬起,看向跪在地上的辛辞,“你说,你叫什么?”

辛辞微微抬首,能让皇帝看清自己的脸,“回皇上的话,臣女名为辛辞。”

辛辞虽为女子,但毕竟是骨肉至亲,其身上总会有辛崇德影子。

在看清辛辞面容的一刹,皇帝的双眸蓦地睁大,良久,又缓缓恢复如常,“看来那日巴尔仁没有冤枉萧王妃。”

“父皇,辛兄她定有难言之隐,您先别动怒。”商舟担心皇帝会责罚辛辞,急忙帮着说话。

既然辛辞今日敢来,她也不怕受罚,“臣女明白,欺君之罪,罪不可恕,辛辞可以死,但在死之前,只求能再为皇帝,为城中百姓尽一份力。”

“为朕尽一份力?”皇上的语气不轻不重,幽幽道,“你想如何尽啊?”

“近日,臣女发现,朝中有人勾结西域兴邪教,意欲谋篡皇位,如若皇上信任臣女,臣女愿助皇上铲除奸邪。”辛辞道得义正言辞,颇有当年辛将的风范。

“什么?是哪位狗贼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有这种心思?!”坐在皇宫椅上的九五之尊还未发话,商舟先急了。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稍稍正了正身子,问:“状告他人可不是一句话的事,你可有证据?”

辛辞从袖中掏出那张状告书,双手奉上。

状告书经由商舟的手,递到皇帝手中。

皇帝一折折展开,看到纸页上那个熟悉的名字,原本舒展的眉宇渐渐蹙起。,半晌,伴着“啪”地一声,状告书被皇上愤怒地反扣在桌面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