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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爆发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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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初次见面时,辛辞都没觉得商挽萧的语气如此疏远。

难道真的是由奢入俭难?辛辞闭闭眼,将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赶出脑海,而后抬头问眼前人:“商挽萧,你觉得家父是个怎样的人?”

商挽萧显然没料到辛辞会问这个,明显怔愣一下,视线在辛辞脸上逡巡半晌,终是没有开口。

辛辞也没有非得要商挽萧给个回答,便自顾自地往下说:“不管别人如何说,我都相信家父没有做出那种贪赃逾矩之事。至于辛府出事,我始终怀疑与六皇子有关。”

商挽萧脸色缓和稍许,换了个姿势等着辛辞说下去。

“前些日子,我曾在六皇子的迷宫里见过一把佩剑,当时就觉得眼熟,但后来事赶事,便忘记了。近来在司中清闲,我忆起儿时旧事,才终于记起是何时见过那把剑。当年,父亲在府中练剑时,最惯用的便是那把。不过,自从先皇驾薨后,便不再用了。”

那日月下拥吻,辛辞无意间碰到了被商挽萧随身携带的半截玉佩,过往记忆徐徐涌入脑海,辛将曾经最惯用的那把长剑愈发清晰。

听到这,商挽萧眨了下眼,似在思索,看上去也是头一次听说此事。

“当初家父是客死他乡,尸骨都未能回来,而今六皇子却藏着家父的佩剑,我不信他是为了悼念我父亲才将佩剑寻回。只是,这一切都是猜测,我没有证据,所以昨日才没忍住,去了趟辛府。”

说罢,辛辞将荆条往商挽萧跟前一递,接着道:“昨日之事,若非得论出个对错,那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司主要罚就罚我吧,辛辞不会有怨言。”

辛辞的话音落下,商挽萧刚有所缓和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沉默半晌,后缓缓起身,逐步逼近辛辞。

辛辞不是个怕事的人,但此时见商挽萧这般,她却有些没底了,脚步不断后移。

而商挽萧则是步步紧逼,边走边道:“辛小姐,本王并不认为,严刑拷打这种刑罚能惩治你这张不懂事的坏嘴。”

说到最后两字,商挽萧故意将视线落到辛辞的双唇。

身子靠上凉亭的围栏,辛辞已退无可退,眼前的商挽萧又逼得紧,简直是插翅难逃。

“我……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商挽萧眼睛微眯,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辛辞的慌张,“是吗?如若再犯呢?”

辛辞只想赶紧从眼下这种形势中逃脱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那我任由你处置。”

听到这,商挽萧的眉宇一挑,不知对辛辞的话信了几分,但终是没有再继续紧逼,身子稍稍退后些许,从辛辞手中拿过荆条,晃了晃,道:“这枝荆条,本王替你留着。”

商挽萧的嘴角勾着一抹淡笑,令人看了后脊发凉。

辛辞嗯嗯哈哈地随便应下,而后便匆匆出了凉亭。

·

接下来的几天,辛辞见到商挽萧的次数越来越少,倒不是她有意躲闪,而是因为商挽萧早出晚归,两人根本撞不上面。

辛辞不知商挽萧在忙些什么,她只知靖庭司的守卫愈发森严,且进出的靖吏都以绢布掩着口鼻。

辛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试图向回来的靖吏打听。谁知,每个人见到她都像老鼠见了猫,掉头就跑。她又向府内的人打听,但大家也都是一问三不知。

没办法,辛辞便只能用上最后一招——猫在商挽萧的门口等人回来。

夏天的夜晚不冷,待在外面也不会着凉,但就是蚊子多。

辛辞又是易招蚊体质,拿着小蒲扇一直摇也没逃过被叮的命运。

亥时末,辛辞背倚长廊,困得前仰后合,刚要去见周公,不远处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似是因为看到了廊下的身影,从外面归来的身形一顿,后立于原地没再向前。

终于等到商挽萧回来,辛辞顿时清醒,从地上爬起身便朝人走去。

“站住!”见辛辞过来,商挽萧急忙厉声呵斥,似是由于说得太急,他竟狠咳了起来,一边咳嗽着,还没忘再低喝一句,“站在那里别动!”

对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商量,辛辞慢慢止住脚步,借着月光,她看清了商挽萧的装扮。

大热的天,这人竟是全副武装,面上罩着绢布,此时见到她,还刻意用手又掩住了口鼻。

纵使再消息闭塞,见到这些,辛辞也不可能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

等商挽萧的咳嗽终于止息,辛辞缓缓开口,温声问道:“商挽萧,外面是不是爆发瘟疫了?”

事已至此,商挽萧知道瞒不住辛辞,便也没有否认。

前几日,辛辞从凉亭离开后,商挽萧便接到了急讯,说是城中有人染上了瘟疫。

见商挽萧没答话,辛辞便知自己猜对了,同时也明白了这些天商挽萧早出晚归都在做些什么。

商挽萧自认不是个心怀天下的人,放到从前,他多半懒得理睬这个,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但是现在,府中有那么个令他稀罕的人,就算他不在乎自己的小命,他也不能不顾辛辞,覆巢之下无完卵,他绝不能让瘟疫扩散至靖庭司。

如此,他便不能再袖手旁观。

只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瘟疫的传染性竟是超乎想象的高。仅仅一天的时间,城东这片区域,就有四分之一的人被感染了。除此之外,此次病毒的致死率还极高,一时之间,城里人心惶惶。

商挽萧不敢懈怠,立马下令封锁靖庭司,人员进出皆受严格管制。另外,他又亲自带领一批靖吏,将身患瘟疫的百姓集中隔离,命药郎一起救治。

但这并没有遏制住瘟疫传播的速度,很快,城东片区,有一半已经沦陷。

辛辞看着时不时还会咳两下的商挽萧,鼻头蓦地酸了,“商挽萧,你是不是在以身试药?”

黑暗之中,那道颀长身形明显一怔。

不用多说,辛辞知道了答案。

由于此次瘟疫来得又急又凶,且是没见过的新病种,药郎的各种疗法都收效甚微。

为了尽快帮助药郎研制出特效药物,商挽萧故意染上瘟疫,以身试药。

他自小试毒,体质特殊,一般的毒要不了他的命。但是,纵使身体再强的人,生病了也不会好受,即使这人是商挽萧。

鼻腔的酸意已蔓延至眼眶,辛辞忍不住又朝商挽萧走近几步,却引来对方更重的一声呵斥,“我让你别过来,你听不懂?!”

辛辞不是个鲁莽的人,她心中清楚,纵使现在她过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若真的想出一份力,就得做些实事。

想到这,辛辞果断停下脚步,同时,为了能让商挽萧早点休息,她也没再多言,转身直接出了内院。

商挽萧看着辛辞一言不发地离去,眉宇稍稍拧起:是不是生气了?算了,总比染上瘟疫强。

辛辞回到厢房不久,就听到一阵敲门声传来,她开门一看,是靖婢为她送来了止痒的草膏。

她就默默地挠了两下,竟是也没有逃过商挽萧的眼睛。

翌日,辛辞再次起了个大早,由于近日城中瘟疫愈发猖狂,靖庭司的守卫被调出去一批,这便让辛辞钻了空子。

有了上次的经验,翻墙已是轻车熟路。

出了靖庭司,辛辞掩面一路疾行向北,大概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她便亲身体会到了此次瘟疫究竟有多严重。

从前,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小贩的叫卖声铺天盖地,纵使经济萧条,街上还是热闹的。

而今,大小茶馆挂着停业的牌子不说,街上也是清冷得很,偶尔有一两个行人经过,也都是掩面捂鼻疾步而行,任谁与其讲话都不会回应。

继续向前,辛辞又走了三里地,所见所闻便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痛苦的哀嚎声、绝望的哭喊声,以及不和谐的吵嚷声,从一家家医馆中喷涌而出,听着令人头皮发麻。

随着染上瘟疫的人愈来愈多,城中医馆有些应接不暇,许多病患便被安排进了驿站,以暂行隔离,每天由靖庭司的人定时发放补给和药物。

辛辞到的时候,恰巧赶上了分发膳食的时辰。

两位靖吏为一组,共推一辆太平车,不断将货物运至驿馆,而后再由靖婢分发。

见状,辛辞将面上绢布缠得更紧些,随即便加入了分发补给的队伍。

一间一间地敲响房门,直到听见里面回应,靖婢们才把补给放在门外后离开。如若没有得到应答,那便继续敲,等个一盏茶都没有动静,那便只能破门而入,而里面的情况多半是……

在这样的特殊时期里,虚惊一场尤为难得。是故每当辛辞听不到回应时,再次敲门时的手都是抖的。

这种时候,每多发出去一份补给,都会觉得庆幸。为了能让大家更快地用上膳,辛辞不断加快步子,一次性提的布袋数量也愈来愈多。

就在她分发的动作越发熟稔之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的小臂。

辛辞心中蓦地咯噔一声,暗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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