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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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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雁北一来,陈默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怎么就你一个,王小晴呢?”陈默才有了点喘息的余地,又被他按回怀里去。就算看不见,他也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眼睛,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雁北狠狠抱了他好几下,才说:“王小晴管新人呢没空,我这不想你了嘛,出来看看。”

“……”他这个蜀山掌门是真的很会给自己找闲差,有江欢和王小晴两个得力干将在,估计凌雁北明天就能顺利退休了。

陈默思索片刻后,道:“你是不是要当甩手掌柜了,蜀山不够你忙的吗?”

“嗤,你看我这样,他们敢把大事交给我吗?”凌雁北在那帮人眼里一向是愣头青三不管一问三不知的傻样,他就是放飞自我了也没人会管他,说起来,倒也是一种另类的清闲。

咦,怎么还挺自豪?

前任蜀山掌门抛弃门派在先,大家都希望能找个稳重靠谱点的领导人能继续带领蜀山往前奔,奈何前任掌门指定的凌雁北是一个有些欢脱不稳重的性格,这就很容易让人怀疑起前任掌门是不是别有用心的安排了他继位。

陈默坐回原位,凌雁北看他老僧入定的模样,叹息一口:“我现在一挨椅子就感觉那些人的念叨又要来了,真是头大。”

虽然闲下来了,但凌雁北觉得以自己的性格来说多半也是折磨。

好在有陈默这个能让他勤奋起来的病人,生活不至于太无聊。“来,让我看看你的眼……”

凌雁北刚说完话,那边陈默立刻阻止:“不必。”

“你怕什么?”凌雁北他越被否定反而越来劲,见陈默一副不想与他贴贴的模样,他反倒迎难而上行事蛮横起来。

陈默被他卡着肩膀,在视物不清的情况下又有害怕误伤人的担忧,只能被他钳制着,扯开眼皮。

“……”和江欢一对比,他才知道某人有多么的神经粗犷。

凌雁北仔细看了没多大一会,就去钻研药材去了,他信心好像很足,没多久就研制出了一副新药。

但对于陈默来说,这药与之前江欢研制的其他药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

玄辰决一直在观察凌雁北,看起来贼不靠谱的男子从最开始的信心满满神采飞扬到后面的沉默寡言,不得不说这个改变还是很大的。

而他之前口口声声说的一定会让陈默重见光明的大话,也毫不客气的迎来了打脸。

这段时间里,不仅水焉择回来了,就连之前瘦了重伤的柳长亭,也早就能够下地走路了。

让人忧心的不仅是陈默的眼睛,还有看到柳长亭时神色异常的水焉择。

所有妖精都知道,妖族化形成人的外衣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固定的。水焉择也知道,所以基本上不会怀疑眼前这个叫做柳长亭的家伙是陈默。

但前世的陈默换过衣服,水焉择屡次回忆,无法将记忆里只有只言片语的陈默和眼前的柳长亭区分开来。

难怪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前世的陈默留的是柳长亭的同款发型,二人身段乍一看根本看不出区别,而且水焉择又不能去问前世和自己在一起的是不是他。

冷静,水焉择!柳长亭只是一个凡人,没有不老药他根本无法容颜变的活到一百多年以后。

前世陆淼和驸马已经占了两颗不老药,若是再加上柳长亭就有三颗了。水焉择前往西云费尽周折才拿到一颗,数量根本就对不上。除非他们还去蓬莱仙岛取了药来,不然根本就没办法解释这莫名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边柳长亭见来了陌生人,有些迷惑,不过他也没有热情到主动去与别人打招呼,只能尽量维持自己本来的姿态,免得被那人发现自己好像在注意他。

“长……长亭公子?”

柳长亭听到有人叫他,立刻加快了拄拐的速度,他走得比寻常人慢些,瘸了的右腿还不能尽快接触地面,只能晃晃悠悠的赶到对方面前。“我来了,公主……”

当他真的到了自己眼前的时候,田保臻反而有点焦虑了,明明越是靠近就会越发现他和陈默的不同之处,但她还是宁愿叫叫他。“其他地方还疼吗?”

柳长亭迎着田保臻关切的目光,略微有些迟疑,不过他反应快,还是笑着说:“不疼了,就是有点使不上劲,再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是吗?”田保臻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水焉择,再看那边欣霜还在和自己的娃较劲,缓声说:“那就好。”

两岁的阿宁表示,自己真的哭累了,眼前这个讨人厌的粗犷大汉就像是贸然闯入她生活的大坏蛋,不论怎么推搡争斗,他永远都在那里。

而且娘还不把他赶走!阿宁觉得人生快没有意义了,抬手将木头小狗丢在欣霜的身上,扭头去不理他。

欣霜蹲在原地,打量着木头小狗。没过多长时间,阿宁又过来笨拙的抢回去,言简意赅的宣告着玩具的所属权,“我,的!”

田保臻见了,赶紧喝道:“阿宁!”

小丫头的嘴立刻撅的能挂油瓶,在这个不讲理的社会里,什么时候他们小孩子才能真正站起来呢?她赶紧说:“我不要了!”

说完,站起来,哒哒哒的往不知名的方向跑。

欣霜也站起来,但却被公主拦住,他有点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那边阿宁见没人追上来,又踉跄的坐在地上,她眨巴起眼珠,望了望四周看她的和没看她的人,考虑了很久才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哇……!”

田保臻赶紧去把大哭的孩子提起来抱在怀里。那小娃呜咽了几声,被安抚得情绪不再有太大的波动,才停住了哭声。她看自家阿娘,眼中的倦怠那么严重,不由得伸手擦了擦她的眼角。

“阿娘,别哭。”小娃笨拙的说着,明明自己都控制不好自己,却还是伸出手来认认真真的替母亲抚平委屈,这真是……

一边的水焉择看到这一幕时,他已经上了台阶。柳长亭还在学步,他的脸迎着朝阳被镀上一层光辉,不知不觉间水焉择竟然有种对此人莫名的抵触,一个占用他人面孔的存在居然还能过的这么肆意,简直是叫人心里发酸。

不行,不能这么想,他回过头去。对方其实也没做错什么事,贸然这么仇视人家,可有点莫名其妙了。

水焉择跨过门槛,将复杂的心事珍藏。

屋里的陈默正在校正琴弦。

他难得展现才艺,手有点发抖。在朱黎不在身边的几百年里,他的身体还是人格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这次还是他第一次当着朱黎的面展现与他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自己。

说起来,朱黎能知道纯粹是因为巧合。欣霜作为第一个知道的人只是顺口提了一句,谁知道反应最大的会是本应该最了解陈默的人。

“是不是他们不提,你就打算一辈子不说?”朱黎眯了眯眸。

陈默调完琴,静坐在原地。他低头逃避着现实,嘴上却很云淡风轻:“这是没用的东西,不是吗?弹琴不能增长灵力,顶多是个浪费时间的玩意。”

能仅仅依靠琴谱自学就能会,朱黎简直不敢想象他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花费了多少时间。难怪他再见陈默时对方还是原来的那副模样,原来那几百年他都干别的事去了!

朱黎说:“我承认,弹琴对我来说确实是很无聊。”毕竟他不会,“但你自己觉得没用的东西你还学,你是不是有病?”

陈默攥紧了拳头。

朱黎又说:“我又不通音律,就听个响,你要是随随便便弹几个音我都不会挑刺……喂,还愣在那里干什么,我这头牛已经坐在这里了,难道你还不打算动吗?”

“……”本来很生气的陈默这个时候又有点带上无语的面具了,他的嘴怎么一天到晚的这么讨厌?

不过,陈默倒是没有愤而转身离席,他将手放在琴上,呼吸了好几口也不见动。

“别紧张。”有第二个人开口了。

朱黎赶紧扫过去,看到了倚在门口的水焉择和自找位置坐下的柳长亭。“……你们倒是很自来熟啊,嗯?柳长亭,你跑过来凑什么热闹?”

柳长亭笑着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听听也挺有趣的。”

“……”陈默很想把他们几个挨个儿踹出去。

水焉择其实有点难绷,旁边柳长亭那与陈默酷似的脸总有一种十分出戏的感觉。

柳长亭性格与陈默不同,他内核稳定且没有各种各样的小脾气,有话直说。“别那么暴躁,骚年。人家主角都还没发话呢!”

“我不弹了!”陈默无法在这种情况下当一个局内人,他毫不犹豫的站起来,已经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才走没多久,他就被朱黎拉住了。

柳长亭觉得很稀奇,毕竟如果他要是会的话,肯定要在每个人的面前都秀一遍,不明白陈默反而越发畏缩了。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你越是不愿意反倒越是会碰到不乐意做的事。”柳长亭温声道,“平静一些,平静一些。”

陈默被朱黎按回椅子上,他很想开口辱骂柳长亭,但终究还是有点说不出口。

这种情况,这种情况……堪比现场行刑,虽然陈默确实有努力保持着镇静,但他真的做不到被人殷切的围观,手一直紧成拳头。

“平常心,平常心!”朱黎给他捏肩膀,“让我听一听又不会少块肉,这么害怕做什么?”

柳长亭插嘴道:“不如,我给你唱歌?”

水焉择:“……?”

“你真是多嘴!”朱黎斥责他。柳长亭毫不介意他的不满,依旧笑嘻嘻的迎向朱黎,反倒弄的他有点气闷了。“怎的,就显得你能了是吧?”

柳长亭说:“哪有,我这是给我兄弟鼓劲呢!虽然我确实是有点五音不全,但这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场面,我唱就唱了,难道你还会打我吗?”

“……”这个王八蛋。

在旁边静默了良久的水焉择道:“那可不一定,难听就得挨揍。”

“……”陈默的心沉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做了相当久的思想建设之后,才小谈了一曲。

半路柳长亭试图一展歌喉,被水焉择眼疾手快的捂住口鼻,差点叫他当场窒息而死。

听不懂歌的朱黎在陈默弹完琴后发表了相当无聊的评价:“还,还行吧?”

柳长亭说:“很有江湖气息。”

一边的水焉择还藏着正事,等到气氛差不多了,才起身过去,拽了拽朱黎:“咱们私下详谈。”

陈默没动静,听着他的脚步声过来,却在倏忽之间远离了。朱黎被水焉择一扯,有点反应过来了,也压低声音:“出什么事了?”

水焉择与他耳语,陈默坐在旁边啥也听不着,心里七上八下很是忐忑。

过了一会儿,朱黎道:“是很严重……你没受伤吧?”

水焉择摇了摇头,然后说:“现在去?”

“早去早解决。”朱黎说着,离了席。他虚虚的看了柳长亭一眼后,又收回目光面向水焉择:“走吧。”

水焉择也跟着他去了。

陈默的手在琴弦上无意识的攥紧了,本就脆弱的琴弦将要勒进肉里,但他却浑然不知。柳长亭目送他们出去之后,起身拄着拐朝着陈默而去,笃笃的声音敲在地砖上,也敲在陈默的心上。

“不出去转转吗?”柳长亭俯身道。

陈默沉静片刻后,嗯了一声,他松开攥着琴弦的手缓缓站起来,手在空中轻轻挥舞了一下,被柳长亭接住了。

“……”柳长亭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比陈默矮一些。不过他倒是没有在这种事上纠结很多,只一瘸一拐的带人出去。陈默全程都很小心,就像他本人一样,他的步伐也是聪明谨慎的类型。

……“等一会儿,”朱黎还没走到门口,就停住了脚步。“玄辰决受伤了,你不去看看?”

听到这消息,水焉择轻微不可见的露出点狐疑,“受伤了?伤的怎么样?”

一个将死之人的伤重情况有什么意义,还是说他现在受伤了就能挽回必死的结局?水焉择起初有点不明白朱黎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但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自己近段时间确实是对玄辰决过于关照了。那小子要什么没有?就顺嘴多了几句关心而已,这也要昭告天下说他俩关系好吗?

朱黎微微躲闪了目光:“还好……被狗咬了。”他挠头的动作异常生硬,叫水焉择盯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

不得不说,这小子害人还是很有天赋的,才过了不到一会儿,玄辰决就被狗咬了。“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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