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向烛也发现了他并不是学习的好料子,反倒是楼逸川,褪去了儿时的拘谨,愈发稳重,做事干脆利索,这些年要是没有他辅佐谢怀瑾,怕是太子这个头衔早就被夺走了。
“逸川哥哥,东宫易位,那我就得被迫嫁给他人……”
“那你喜欢谢怀瑾吗?”
少女莹亮的眼眸盯着他,少年再一次没缘由的心跳加速。
“不喜欢。”
她回答的干脆。
“那你喜欢哪位皇子,我去替你探底。”
楼逸川低下头,擦拭着手中的短刃,少年眼眸倒影在上面,无奈但无力挽回。
“逸川哥哥,你娶我,怎么样?”
短刃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温向烛,你是太子妃,身份尊贵,不是我这样的人能够肖想的。”
她小心翼翼将少年的短刃从地上拾起。
“嘶——”
楼逸川听见动静立马将它再次打落,心急慌忙皱着眉就拉起温向烛的手查看起来。
“我,没有被划到——”
楼逸川毕竟还是年轻,温向烛毕竟是在相府长大的孩子,即便是女子,也因为家中的耳濡目染而承得不少官家套路。
“温小姐,我不是什么名门望族,您跟着我会落得闲话的。”
“您还是尊选令尊旨意,寻觅良人罢。”
温向烛此生做过最违背她身份的事,大概就是扯着楼逸川直接回家给温父审判。
楼逸川看了一眼丞相之后便低下了头,手心全是汗,根本不敢说话。
朝堂之上的温丞相高谈阔论,行事严谨,常常以最小的力扳回最大的成果。同这样的人谈话,若是一子错,那便是再无回天之力。
“你是……曾经的太子伴读?”
听到丞相的话,楼逸川双腿突然错了力道,突兀的骨头错位的声音让现场陷入再一次沉寂。
“回丞相大人,楼某确是。小辈暂时没有什么官职,不敢高攀相府,还请您不要怪罪千金一时言语……”
话语一出,少年便速速跪倒在地,忍着腿上的痛楚向温父请罪。
“我又没说什么,你小子紧张什么。”
楼逸川:?
那次之后楼逸川才发现温丞相言语上的进退技巧。
并没有向他下什么死命令,也没有逼迫他们两人分开,相反的,温向烛说什么,温丞相都顺着她的意思。
“向烛能有心悦之人,我自然不会阻挠,而你的顾虑我亦知晓,但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态度。
伴君如伴虎,只是……你有没有胆量接手我给你谋求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