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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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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倚云听她赶自己走,心里全没了主意,忙不迭地认错。他攀着她的衣角,祈求她的怜悯。他一惯地喜欢以退为进,用脆弱的模样换取他人的同情。

可这一次越绮雨铁了心不想再看见他,任凭他如何地道歉求饶也无济于事。到这个时候,贺倚云才真真正正地看清,面前的这个女人连一点怜爱,一点对待情人的缱绻也不愿再留给他了。比起心痛,他更觉得不甘。

“如果我给他道歉……给意祯哥道歉,道很多歉,你是不是也会赶我走?”他仰着脸看她,眼底涌着泪。

越绮雨垂眼一瞥,目色比之前更冷。

“这是道歉的问题吗,”她沉声说,“你知不知道陈意祯救猫的时候差点从楼上摔下去……”

“你应该庆幸他没有出事,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听了这话,贺倚云松开了她的衣角。他静静地盯着她看,像是在打量陌生的人。过了一会儿,那张苍白的脸上浮出一抹惨淡的笑。

“越绮雨……”他站起来,离她近一些,说话的口吻含着讥讽,“你输了。”他头一回直呼她的名字。

“你输给陈意祯,但你不想承认。”

越绮雨黑着脸,一言不发。

贺倚云难得没表演出那般察言观色的乖顺:“姐姐,我真心疼你。你喜欢玩感情的游戏,你从来都是赢家……可这一次,你输得好惨。你爱上陈意祯了。”

“你爱他,爱得连你自己都分不清程度,爱得既不想妥协又没办法抽身,你是输家,永远的输家……”他凑近她的耳廓,说着恶意的悄悄话:

“越绮雨,我很开心我很高兴……我可怜你,可怜你终于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他吻过她轻颤的眼睫,以狼狈而罕见的胜者姿态向她道别。

擦肩之时,越绮雨喊住他。

“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我,”她凛着眉,唇边扯出一点淡漠的笑意,“难道你在苏念遥面前就做什么大无畏的英雄主义家了?你也配来教训我。”

“滚,最好滚得远点,别来脏我的眼睛。”

贺倚云僵了僵,脸像掉了漆的墙皮。他离开得落魄。关门的一刻,越绮雨敛起笑来。她恹恹地倒上沙发,回想起小情人刚才说的那些话,心头更加烦躁。小情人尽管欠扁,但终归是了解她的。他知道她在意,在意那一个“输”字。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带小猫的保姆,家里几乎只有她和陈意祯两个人在。越绮雨害怕自己对陈意祯的心思被他无形地看出,因此别扭着不跟他说话,唯恐他寻得半点蛛丝马迹。至于主动表白这种事情,则更是她难以认可理解且全无实践经验的行为——在她看来,这和游戏中提前打出“game over”和“you are out”的结局一样叫人糟心,她断不该投这个降。

于是越大小姐便总用不明所以的目光黏着对方,既不愿瞧见他,又更不愿瞧不见他。

这种刻意的倔强却叫陈意祯误以为她余怒未消,心里更添了担忧和愧疚。虽说隔门不是他开的,但小猫到底是在他负责照顾的时段里出了问题,尽管事后姑妈没有责怪,但他也担心这事连累到越绮雨,给姑妈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这几天他常常主动地寻找话题,想跟对方说上话,更想与她和好。何况越绮雨的生日也快到了,他极想问问她的意见,送一份能让她满意舒心的礼物。

可越大小姐对他的态度比之前更糟糕了,要么对他避之不及,要么拿充满怨气的神情盯着他,叫他心里毛毛的,连当面道歉的话也怕说出口。

这几天他染上个不好的痴病,习惯在半夜越绮雨睡着以后偷偷溜进次卧,从背后搂她一会儿,自顾自地说悄悄话。起初只搂一刻钟,后头是半小时,一小时,他控制不住对她的感情。就算在心里骂自己许多遍,如同开大会般的批斗自己无数次,可那双揽她腰际的手臂仍然无法放开。他偶尔会想:为什么越绮雨不是一只毛茸茸的大白熊玩偶呢?他想亲她的额头和脸颊。亲很多次。他实则也这样做了,可只亲了一回。他怕把人吵醒。

但他不知道,怀里的人一直在装睡。

越绮雨承认,在对方亲她脸颊的那刻,“告白”两个字像烟花筒中炸开的彩带飞满了她的脑海。可一惯的骄傲压制了袭上心头的冲动,叫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胡思乱想着,觉得青年若只是把亲吻当作撩拨她的手段,以此来展现他对情/欲的诉求,那对他剖露自己的真心无疑是令人发笑的愚蠢。她想她宁做懦夫,不做蠢人。

可越大小姐还是有些健忘,和陈大少爷几天的分睡让她忘记面对对方的时候,自己多半不是懦夫也不是蠢人,而是个不折不扣的狂徒。用陈大少爷时常哭噎着斥责她的话来讲,她是“淫贼”,是“禽兽”。生日的前一天,陈意祯有事要去趟云南,她以为他和孟平秋一起过去,心里吃味得很,不许他离开,又说了不少冷嘲热讽的话。

陈意祯却说他是一个人去,不和谁一起。越绮雨不信,总以为他是要和老情人见面,又想到这几天两个人分床睡觉,不晓得陈大少爷有没有和孟总裁在手机上蜜语甜言默默传情,心里更不是滋味。她把人拽进卧室,压到床边,一如从前那般蛮横地亲吻起来。陈大少爷初时挣扎得厉害,过了一会儿却也如往常般依赖起来,越绮雨对他的反应既爱又恨,常说他放浪,又自责于自己的不争气,回回经不住他的诱引,惩罚的目的也变了味。

“陈意祯……”

她掐着那段细瘦的腰条,俯身咬他雪白的后颈。“你这个妖精……顶着这么纯洁的一张脸露出这么想要的表情……”她时常地认为,仿若从身体的契合来讲,他一刻也离不开她,又很快地觉得那不过是一种自以为是的错觉。

“其实你根本不在意是谁在亲你抱你吧,”她摩挲那截雪白的手臂,“只要可以满足你,只要……可以满足你。”碧色的眼眸里沉着占有的欲念,她紧紧地抱住他,像一尾毒蛇缠上一束羸秀的花枝。

陈意祯哆嗦着侧过脸来,盈泪的双眼微微失神。

“越绮雨……你这个坏蛋,傻瓜,全世界最傻的……嗯……”

他的肩膀被咬了一口。

越绮雨扳过他来,含住他吐息的嘴唇。她的发丝落到他的胸口,激起他无边的麻痒。他无措地环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缩着喊她的名字。

越绮雨爱他这幅欲拒还迎的模样,难抑的嘶吟是那样的悦耳;可也厌他这张意乱情迷的脸颊,仿佛告诉别人他并非高不可攀。她不要他在别人面前是唾手可得的,她要他偏私,只纵容她一个。

力道加重了些,青年抓住她的手腕,哭噎着,求她温柔一点。她笑了笑,脸色一紧,心头又掠过无端的猜忌。

“陈意祯,除了那个女人,我是碰过你的……唯二的人么?”

“还是说,我不过只是‘众多’中的一个?”

幽翠的瞳眸盯着他,目光如锋利的钩子,恨不能直接从他洁白的胸膛刺探进去,把答案从那颗跳动的鲜活心脏中挖出。

陈意祯急促地呼吸着,汗涔涔的手臂搂住她,凭着最后一点未被剥夺的清醒,缓缓地摇头。

“不……不是唯二……”

话还没说完,对方会错了意,暗暗地斥骂一句,对他更加的狠厉。他说不出话来,意识越发地朦胧,被她玩弄在情/欲的股掌间,不由自主随着她走,直至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这一回消磨很久,醒来的时候,暮色已深。陈意祯错过了去云南的班机,自责自己耽于越大小姐的美色和技术,心里十分懊丧。

他这趟云南之行本是为了替孟平秋谈一桩生意——有户边境的农人要出售一块传家的翡翠,孟平秋与他们对接了些时日,本来要托专门的安保和物流将玉石运来江城请陈意祯鉴定,但陈意祯担心翡翠造假,又怕运输的过程出现其它状况损耗掉人力物力的成本,所以主动申请去云南,等在农户家里把玉验过,价钱谈妥,一切确认无误后再将它带回江城。

如今耽误了时间,他只能一边联系后面最早班次的改签,一边打电话向孟平秋道歉和解释。

所幸这意外没造成什么损失,孟总裁对他也很大度,并不揪着延期来追究他的过错。陈意祯心里感激,暗下决心要把事情办妥帖,即使明天本不打算出差(他想着给越绮雨过一整天的生日),现下也只能安慰自己勉强接受命运的安排,振作起来——好在一会儿快到午夜,想着自己还能第一个对越大小姐说“生日快乐”,他沮丧的心情也微微好转。

在陈意祯跟航空公司通话的期间,越绮雨醒过一道,迷迷糊糊地听他在改签航班,又听他订的是单人专座,知道他的确是一个人去云南,心情便安稳美好了不少。可等再醒过来,拽着青年去浴室洗漱的时候,她也没改掉那个喜欢揶揄对方,看他生气羞赧的坏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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