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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昔我往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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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料想这次又是等不到答案的事。好言好语哄着带过,抑或是更柔情的安抚……师尊总是这般,不叫他猜透。

是故意若即若离着好玩,还是其实并未认真,只是出于一种看小孩子胡闹的怜悯?

他心里没底,自然不敢问。

灼热的气流灼伤般刺痛喉间,赵璟送出这口气,心头阵阵发紧,他往后退了半步,缓缓松了手。他习惯地垂下眼去,掩藏过分激烈的情绪流转。

但眼帘之下流泻的强烈不安依然让人心惊,这种神态一眼望去过分好懂——哪怕如何伤害、欺骗、无视这个人,他也不会离你而去。

就像墨色深沉的一泓静潭,纵有风急浪高之时,也终归会在水花溅湿衣摆前克制地收回来,不去做伤害的事。

江南行主动上前一步,指腹抚过赵璟略有些湿意的眼下,温声细语中满是怜惜:“不可以这副样子,知道么?要是对方很坏,就要不珍惜你了。”

一点鲜嫩的亮色出现在他指间。

那颜色靓丽的花还挂着夜露,在修长如玉的手指间以奇异而优美的姿态轮转一圈,随后轻轻别在了赵璟耳边。

“漂亮吗?”江南行轻弹一下饱满的花瓣,笑了笑。

赵璟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那双眼睛如流水潺湲,闪动着活泛的光,漂亮得惊人。

什么意思……?

“那是你吴师兄的一支商队,当时人多眼杂,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般传信。当时还有个西州人告诉我,这种花长久不腐,若是送人,就是福寿绵延的好兆头……她还教了我怎么做。”

江南行偏头看他,耳边残留的花瓣便也映入眼帘,他玩笑似的道:“你不会连女孩子的醋都要吃吧?”

赵璟怔了怔。他小心地摸了摸鬓边的花,有些犹疑地问道:“真是送给我的?”

“我以前没送你东西吗?”江南行一直观察着,见状刚放下几分心,就忽然被紧紧抱住了,只听得赵璟低声道:“这不一样。”

千里之堤,往往是因一蚁之穴而决。那苦辣的涩意还哽在喉口没有完全褪去,就仿若堕入一个更甜蜜也更焦灼的梦中,化为另一股更为热切的渴望。

他声音软着,带着些哀求的意味在江南行耳畔道:“师尊,求求你了……”

不要再这般细细密密地折磨了。

还要怎样剖胸解腹,才能佐证真诚?

少年情动的面颊泛着熏红,手虽然紧抱,却没有半分强迫的意味。

从初识起,他的注视一直是专注的,温和脉脉的,只是渐渐多了深之不能更深的眷恋。

这样明显的一颗真心。

江南行脊背一僵,又渐渐放松下来。在飘摇的烛光里,映在墙上的两个影子交织在一起,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他抬起手,揽住了赵璟的脖颈。

意味不言而喻。

赵璟呼吸骤然乱了节拍,他脑海里霎时什么都想不到了,只遵从最强烈的本能,像对待一片脆弱的羽毛那般,低下头,谨慎地贴上那双柔软的唇。

……比记忆里,想象中,都要更温软。

心跳霎时如擂鼓般作响。

灼热的气息掠过耳畔、颈间,赵璟无师自通地习得如何把人困在手掌与怀抱这狭小的领域中,丝绸般柔软的黑发从指缝间溢出,掌心包裹的后颈肌肤温热而富有弹性,带着些微硌手的骨感。

他越按越紧,意乱间仿佛已经把这团轻飘飘的云揉进了骨血里,水乳交融,粉身碎骨也再不能离分。

断续的鼻息扑到面上,江南行有些青涩的反应叫他本能地兴奋起来。

为什么师父也不会?和他一样,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吗?

气氛在厮磨间愈发黏腻暧昧,江南行却倏然不大乐意地按住了赵璟的手,从换气的间隙里躲开了:“……摸够了没有?”

他的气还没有喘匀,赵璟轻轻顺着江南行的脊背,很诚实地答道:“没有。”他又追了上去,留恋地用鼻尖磨蹭鬓边,只听得江南行轻笑一声:“大逆不道。”

“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既已做了,如何处置便全看师尊,我绝不反抗,也没有一丝怨言。”

赵璟一副大不了打死我的凛然模样,深黑双瞳中如有一线炽光,这是与平日的温和乖巧最不相似的一种神情。

根本不是什么棉花做的小人,恰恰相反,胃口还大得很。

“拿这种话来堵我,可厉害死你了。”江南行轻轻揪住他的耳垂,挑眉道:“你红得都快熟透了,怎么一点不害臊?”

羞赧归羞赧,也不耽误事。赵璟忍不住笑了,贴了贴江南行的额头,轻声道:“我就知道师尊在骗我。当初是为了叫我死心,才编织出种种风流情债……”

其实根本没有那些情缘。不然,何至于如此生涩?

这话说得隐晦,但坏就坏在两人在某些时刻相当心有灵犀。江南行眯起眼,语气是不易察觉的危险:“你还挺得意?”

“我不敢。”赵璟正想乖巧地认个错,却为时已晚,衣领被一把揪住。

他被行云流水地一把推坐在床头,修长的手指如同千斤铁一般,轻描淡写地压住肩膀,叫他半边身子动弹不得。

江南行站在床边,手稳稳地压着,皎白的面上映着烛火跳跃的光,透出淡淡血色的唇经过辗转后显得尤为润泽,摄人心魄的活色生香。

“你的剑在哪?”他冷不丁问道。

“堂屋。”赵璟一错不错地盯着他,连反抗都忘了。

江南行颔首,随手解下腕上袖剑,将这化形之后麻绳粗的剑随手往窗外一扬,它头也不回地蹿了出去,霎时消失在夜色中。

越流霜竟然一直都在这里吗?!赵璟顿感羞耻的热流涌上脑门,在师尊跟前他丢个把人也没什么负担,但是在外人……外剑面前……

江南行不在意这点小事,他把有些散乱的长发撩到一边,坐下来随手划过赵璟腰间的束带,带扣霎时丁零当啷地蹦落。

神态之轻描淡写,动作之悠然自得,仿佛只是拔了路边的一棵草药。

赵璟惊呆了,下意识攥住自己岌岌可危的腰带,一句话说得险些打了三个磕绊,紧张得不行:“师尊这这是不是太、太快了点?”

“说什么呢,这么流氓。”江南行手指挡在他唇前,露出了狐狸似的笑:“不准自己动手。……敢动一下,我就不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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