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再过几日父皇就要来了,届时,我会向父皇禀明,给我们两个赐婚。”
赐婚?
钟荔婉往后退了两步。
若是要她同他演戏,她钟荔婉可演不了太久。
钟荔婉沉默片刻:“殿下,你我之间还有诸多问题没有解决,如何能祈求陛下给你我赐婚?”
“婉婉,你这是要同我分开不成?!”
“我.....”
钟荔婉话音未落,便听见房间内传来一阵清晰的响动,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七殿下往声音的来源——钟荔婉的床铺看去。
月色恍惚,他瞧着风吹动的长帘,眉头一皱:“婉婉,你房间里还有别人?”
“能有什么....殿下!”
七殿下根本顾及不得钟荔婉说的话,绕开钟荔婉便自顾自的往床铺上冲去。
“你做什么!”
不论钟荔婉如何阻止,还是晚了一步。只见着七殿下掀开帘子,里面的一切豁然大开。
钟荔婉心跳一滞,面前的七殿下背影僵持。
片刻后,钟荔婉才鼓起勇气往床榻上看了一眼。
床铺之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人的影子。
还好,钟荔婉松了口气,随即又看了眼面前的七殿下。
内心升起一股火来:“殿下,你如此疑神疑鬼,还觉得我们如今适合向陛下请求赐婚么?”
七殿下知道自己做错了,再转过脸,已经换上了一副讨好的面容:“婉婉,你听我说...”
钟荔婉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玉坠,随着床榻下伸出的谢恹的手,她陡然拔高了音量,忙打发七殿下离开:“殿下!不必再说了!我累了,要休息了,请殿下也放过臣女,早些回去休息吧。”
瞧着钟荔婉已然不愿意再同他多说一句,他叹了口气:“不论你信不信,纵使我面对那么多的女子,我最爱的还是你。”
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荔婉忍住无语,只想要送七殿下早些离开。
“既然你不愿意同我多说,那么,婉婉你可否收下这个。”
话罢,就见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枚精致的镯子。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镯子,目光温柔:“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本想那时候送你,可是出发匆忙没来得及。”
钟荔婉不想再多做纠缠:“殿下,你我还是先冷静想想我们的关系,再来决定这个镯子要不要送吧。”
七殿下收回手,有些自嘲般的苦笑道:“好好好,婉婉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婉婉,最后一次送送我如何。原是我对不住你。如今,”他苦笑一声,道:“倒是我千般不舍得了。”
瞧着眼前的人神伤,似乎丝毫没有往前抬步的动作。
钟荔婉生怕一会儿宋鹤菲来了更麻烦,便率先持着灯盏,往门边走去了。
她走了没两步,忽然感觉脖子一紧。
剧烈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
手脱了力。
即刻灯盏落地,烛火成烟。
钟荔婉顾不得,立刻双手钻进绳子里,紧紧往外扯着勒住她脖子的绳子,争取一些呼吸空间。
身后人见状,立刻加重了力气,发了狠勒她。
钟荔婉脚步虚浮,前天受的伤也不合时宜的剧烈疼痛起来。
额头冷汗渗渗,眼角不受控制的掉出大泪。
她脚下踉跄,整个人站不住,瞬间倒了下去,腰狠狠砸在桌子的边角上。
然而身后的人此刻倒是丝毫没了“活不下去”的情意,只觉着这是个可乘之机。
头发散乱,心口的血大片大片殷红而出。
双手勒出了一淌鲜血,浓重的铁锈味几乎淹没钟荔婉的口鼻。
不间断的粗蛮拉扯,不见着钟荔婉死在自己面前,决不罢休的架势。
强烈的拉扯之间,钟荔婉率先没了力气。
见钟荔婉的双手渐渐松力,身后人瞬间又一鼓作气,提了提绳子,发狠一勒。
恍惚之间,钟荔婉想起自己袖口藏着的匕首。
她立刻重新振作,一手挡在绳子上,另一只手掏出袖间的匕首。
匕首锋利,在钟荔婉的脖颈上留下了血痕,但也磨断了勒人的绳子。
只听见身后一声轰隆,七殿下似乎受了力,倒了下去。
而钟荔婉立刻踉跄着站起来,她肯定是敌不过这个大男人的,便摸索着去开门。
然而手刚碰上门,钟荔婉就感觉身上一痛。
整个人没了力气,双腿瘫软的跌坐在了地上。
随着她跌落的动作,一枚精致的玉佩掉在了她面前。
“钟荔婉,算你运气不好。”七殿下一脚踢掉钟荔婉手上的匕首,将钟荔婉拖了回来。
一双手落在钟荔婉的脖颈上,他的那张脸瞬间变得可怖,似乎杀红了眼,用力的向着钟荔婉脆弱的脖颈而去。
钟荔婉再没有力气与她斗争,渐渐感觉到了窒息,嗓子一阵强烈的刺痛感。
因为呼吸不上来和嗓子的剧烈刺痛,她张大了嘴巴,拼命的想要呼吸。
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黑影,她脑海中试图呼唤翠花,可是却怎么也听不到翠花的声音。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死了!
她几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拼命攀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谢恹!你大爷的!快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