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来越黑，一辆摩托车声划破了这安静的氛围，引起了好几家的狗犬吠，季换弟紧张起来脚上穿着的破旧鞋子窘迫的并在一起。

一道灯光划破黑夜说话声传来，“哎，咱们家门口怎么有个人啊？不会是贼吧。”齐婉拉着季胜德的胳膊有点害怕。

话音还没落季换弟站起来，起的有点猛她被伸手的背包坠了一下，很怯懦的喊了一声：“爸。”

这声“爸”打破了夜晚的平静，季胜德打开电动三轮的车门从车上下来，一脸嫌弃的走到季换弟面前，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皱着眉：“你今天怎么回来了？”语气里带着质问。

季换弟很惧怕季胜德低着头，手不停的在口袋里揉搓，小声的说：“今天……今天学校放暑假……”

还没说完季胜德就无视掉季换弟，拿着钥匙去开门，下午季换弟没有打开的红色大铁门，被季胜德一把推开。

“齐婉赶紧把胜耀抱进来，外面有蚊子别给他咬着。”说着季胜德很施舍的看了季换弟一眼，“你也进来。”

齐婉抱着季胜耀走进去的时候，白了一眼季换弟，季换弟无措的缩缩脑袋往里面走。

没在家的这几个月，家里变化很大，院子里有一半铺了水泥地，墙上也贴了新的瓷砖。

季换弟推开客厅的门刚要踏进去，被齐婉出生阻止，“哎哎！你这鞋那么脏，脱了去洗洗再进去。”

齐婉抱睡着的季胜耀嫌弃的看着她，季换弟窘迫的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破旧的鞋子，只好去一边把鞋脱了。

打开院子里的水龙头把脚给洗一遍，赤着脚重新推开客厅的门进去，鞋子被放在院子里，那双鞋子确实破旧到不能再穿了。

客厅也跟院子里一样，大变样了原来的猪肝色沙发，被换成了海绵沙发看样子很新。

季换弟猜应该是不久之前换的，她望着屋里的东西，寻找她能坐的地方。可是看了一圈也没有她能坐的地，校服在来的路上被吹了很多土，估摸也配不上那个崭新的沙发。

齐婉把季胜耀抱到屋内的床上睡觉，她出了客厅拉着季胜德进来，两人看着季换弟。

季胜德看着自己瘦小的女儿，眼里满是嫌弃，齐婉找出一把看上去破旧的凳子，丢在季换弟面前：“坐吧，我们有事要跟你说。”

季胜德拉着齐婉坐在新的海面沙发上，季换弟低着头看着他们坐下，心里想着新沙发一定很软。

季胜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季换弟就先开口了，“爸，这是学校的发的奖学金一共两百，我这次又考了全校第一。阿姨这两百块钱，给弟弟买吃的和衣服。”一下午攥在手里滚烫的钱，终究还是送了出去，季换弟是自愿的没有人逼她这么做，她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上午在学校的表彰大会上，年级主任念叨她名字时的深情，周围看向她的样子内心里的激动，这几种感觉都在把钱拿出来后，缓缓的带着刺痛的流过她的身体。

季换弟有点拘束的，从刚坐下的椅子上站起来，脸上僵硬的笑着，腰弯了弯双手举着，一脸讨好的样子把手里红彤彤的两百元递给齐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