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和平常比起来要嘶哑许多。
“那个,没水,你等一下。”冰箱里的矿泉水已经喝完了,剩下的就是几罐啤酒还有几瓶气泡酒,热水瓶也是空的,姜满绿不得不拿起热水壶,接水、盖盖,插电。
做完这一切后,姜满绿转过身,发现席冬易他还站在原地,视线一直都落在她的身上。
“怎么了?”姜满绿揉了揉脑袋,头绞痛,是今天凌晨喝多了的缘故。
她有些想逃避席冬易的目光,不想让他看见这么狼狈自己。
“有事吗?”
席冬易不会无缘无故地来找她。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的?”
姜满绿后知后觉,席冬易是知道她住的小区地址,但是不应该知道具体位置。
“岑澄说他联系不上你,让我过来看一眼。”
姜满绿反应慢半拍,“忘给手机充电了。”
热水烧得太慢,姜满绿心里难受得痒痒,她往沙发的方向走去,“有点乱,这几天没来得及收拾,你见谅。”
姜满绿跪到地毯上,下意识地又拿起还剩下半瓶的白葡萄气泡酒,往杯子里倒去。
刚送到嘴边时,姜满绿拿杯子的手被一只大掌包住。
嘴唇只碰到杯沿,酒杯就被夺了过去。
姜满绿抬眸,席冬易半蹲在一旁,盯着她。但酒杯被他扣在了茶几的桌面上,
“啪”一声。
姜满绿望着他,眨眨眼睛,伸出舌头,在下唇绕了一圈,轻轻说出两个字,“我渴。”
渴字的尾音右在慢慢往后拖长。
她将一只手搭在席冬易的肩膀上,往后一推,
这时席老板的定力似乎不怎么强,坐在了地毯上,姜满绿跪着爬过去,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席冬易常年健身,硬邦邦的,姜满绿坐着并不舒服,她就这么坐在他的腿上,眼神却是无比无辜。
席冬易对她举动并不意外,还轻挑了下眉毛,似是在问她还想干什么。
姜满绿狠狠地咬住席冬易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个人的口腔弥散开。
不像是吻,更像是动物之间的一种撕咬。
席冬易的舌头穿进姜满绿的口腔里,舔舐着她的上颚,动作一点都不轻柔。
舌尖的磨擦,两人都顺从于欲望本身,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姜满绿一只手穿过席冬易的腰间衣服,抚摸到他炙热的皮肤,随后一双手慢慢向上移动。
席冬易摁住姜满绿的肩膀,他的身体往后上稍移动,两人拉开了些距离,都微微喘着气,银丝在中间断开。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的表情谈不上严肃,最起码不及姜满绿当时开门的那张脸,但是此时席冬易似乎是被情欲裹挟着,眼睛像是上了一层雾,朦胧又多情。
姜满绿的指尖在席冬易的腰际点了点,似乎是在测试弹力,饱含暗示意味。
席冬易的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让她无法再乱动。
两人相视,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峙。
“好累。”姜满绿原本挺直的背突然间软了下来,随后瘫在席冬易的怀里。
从认识她开始,她好像就是精力无限,或者说是对画画这件事有着无限的精力。
席冬易眼中,姜满绿一直都是那个发光体,有着用不完的能量,从不见气馁,最能扛住事的那个。
嘴上可以说出随便画画以及无所谓的话语,但她的所作所为都充斥着两个字——热爱,所以她能够坚持到现在。
“叮咚。”
一声短促的响声,又是门铃响起的声音。
姜满绿趴在席冬易的胸口处平复呼吸,席冬易身上的味道一只很简单,常见的洗衣液味加上那股肥皂的清香,总会让人怀疑他的衣服到底有没有洗干净。
“岑澄知道你找到我了么?”
席冬易愣了一下,“知道。”
“那是谁?”今天这么多人来找她吗?
“我叫的外卖。”
“你什么时候叫外卖了?”姜满绿都没看到他拿出手机。
“你烧水的时候。”
外卖员没有持续敲门,大概率将东西放在门口后便离开了。
“起不来。”
姜满绿不好意思地再说自己腿麻了,她坐在别人腿上,要麻的话应该也是席冬易先。
她扶着席冬易的将帮想要起来。
可这时席冬易突然双手掐住她的腰,两只手握住她的屁股瓣,一个从下定了上来,随后姜满绿的视野变得宽阔。
“啊。”姜满绿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将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
席冬易就这样托抱着她,一步一步带她走到门口。
姜满绿此时才发现席老板的臂力惊人。
当时她在伊春故意发了一场高烧席冬易带着她医院,那时她是一点而自己的意识都没有。
那两只手的位置没办法能够轻易忽略掉,姜满绿不想显得那么无措,主动着话题问道:“你买了什么?”
“拖鞋,矿泉水还有酸奶。”
“要不然先把我放下?”姜满绿小声地问道
打开门口,东西不在地上,挂在门把手处。
席冬易抱得很稳,全程不带一丝抖动,但是姜满绿见他松开一只手还是会下意识地搂紧他,生怕将自己摔了下来。
姜满绿将头埋在席冬易的肩膀上,害怕被邻居看见。
席冬易勾住袋子重新走回屋内,这时姜满绿的耳边热气轻拂,痒痒的。
他的声音不大,只是在他怀里的姜满绿刚好能够听见,“你卧室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