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熟悉的人眼里,橙好绿就像是王二修车行的一间办公室。
以往李昊在的时候都会由他解释,但现在他不在,只好由离门最近的姜满绿说话:“老板不在,不是一家店,我们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你可以换家店。”
对方想问的话都被堵住,最后悻悻离开。
“不会真出了什么事吧?”岑澄也觉得今天的事情古怪。
姜满绿想起地上的那把刀,没说话。
临近傍晚,那辆白色的汽车终于回来。
席冬易熟练地拧开水枪,对着那块有血迹的地面喷射,姜满绿路过,被溅了一身水。
“不道歉吗?”姜满绿站在原地,目光却是上下打量着席冬易,行动方便,受伤的应该不是他。
要说姜满绿跟以前有什么变化,席冬易没能看出来,非要说可能就是碰瓷的技术越发炉火纯青,比如水枪是他先开的,她是直直地走过来。
生怕溅不到自己。
席冬易:“对不起。”
姜满绿微微失神,这句道歉他说得太容易了。
“吴卉人呢?”
“医院。”
“她怎么了?”
“割腕了。”
“割腕?!”姜满绿错愕。
“伤口不深,没伤到主要的经脉,还要在医院待两天观察。”席冬易补充。
姜满绿松了口气。
吴卉想出来对抗她父母的方式是当着他们面割腕自杀,以死相逼。
“就席老板一个人回来了?”
席冬易将地上的那块血迹冲干净后,又开始重新刷那辆白色的汽车。
“嗯。”
“吴卉到底怎么了?真跟父母回去了?”还是席老板亲自送走的。
“她当着父母的面割腕了,去了医院。”
岑澄愣住,没想到吴卉竟然还有这样的魄力,“她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
真到了不可控的地步,人们的念头只剩下人没事就好。
第二天又是周一,岑澄和姜满绿都得上公共课,两人今天坐在前后排,快要下课时,岑澄给姜满绿发来了消息,问她要不要下课去医院去看一下吴卉。
岑澄可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下课后姜满绿问他怎么突然有这个想法。
“我昨天把吴卉的事情跟李昊说了,他表示佩服,让我们过去看一眼。”
“哈,那他人呢,怎么不自己去?”
“他说自己被论文折腾疯了。”
“成吧。”
“要是不想就算了。”主要岑澄自己也不太想去。
“没事,去看一眼吧。”
他们俩下午没课,正好去看完吴卉回到橙好绿。
出发前想起来他们都不知道吴卉是在哪个医院,以及二人都没有吴卉的联系方式。
问李昊,李昊在群里说吴卉没有回她信息。
二人只好先到了橙好绿。
岑澄主动问席冬易吴卉是在哪家医院,表明自己要去看看她的想法。
席冬易:“我跟你们一起。”
“不用,多麻烦,我们自己去就行。”岑澄不好意思。
“给她送手机和身份证。”
难怪没回李昊的信息。
……
姜满绿和岑澄合计在医院楼下的水果店买个果篮,席冬易在外面等她们,住院部是栋高楼,虽然电梯多,但是架不住人流量大。
刚上电梯,姜满绿就被被人挤到了角落里,三月多,正式乍暖还寒的时节,寒气料峭,身上的衣服也比寒冬时少个那么一两件,被人群挟裹着,周围的气味并不好闻。
吴卉住在17楼,姜满绿垂下眼睛,电梯上行,停停歇歇,恐怕得有三四分钟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