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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道:
“你想知道我便告诉你,泉州太守有自立为王之嫌,几次不接受朝廷的召令,所以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来探个究竟,陛下只让我沿途招兵买马,所以军中鱼龙混杂。行事需得小心才是。”
“对不起啊!我给忘了,等等,这样你的处境不是很危险?”
谁知道这些人里边有没有太守安插的卧底,寡难敌众,太守若是真有反意,给裴玄朗使绊子不是小菜一碟吗?
她抓紧了他的手臂,眼中忧思重重。
裴玄朗说道:
“我在此驻足很久了,军中除了你,我一个也不相信。”
他张开双臂紧紧抱着她,下巴靠在她肩颈处,下颌似乎蹭到了她的耳朵。
沈时溪脑子一热,身体绷直了,一动不动,心在滴血。
他没有答复,收拢手臂,她快喘不过气了,这男人绝对故意的,
“别抱了,我难受,那个快天黑了我帮你,帮你守夜,对守夜!那个要是有人袭营,不是正好帮了你吗?”
她手忙脚乱地推攘,男人倒退一步,欣赏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裴玄朗浓眉深挑,凤眸胜墨三分浓,不若深渊不到底,旁人难以琢磨透。
“你想哪儿去了?我不是那种人,我想让你待在身边,不是睡一张床,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我要是有这份心,你现在就不是站着和我说话了。”
他说完,还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沈时溪气愤地撇嘴道:
“就你最过分了!”
“我可没有。”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
“将军,请用饭。”
“进来!”
端着饭食进来的人正是高虎,沈时溪朝着他一笑,他却理都不理人,人走以后她还望着人家离去的身影。
她偏头看向裴玄朗时,他一脸不悦。
“你怎么了?饭菜不合口味吗你都在外打仗了,还这么挑剔!”
这时候她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她大胆夺过他的筷子用另一头夹了一根青菜搁嘴里,苦味瞬间在口中蔓延,“天啊,好苦,好苦!你这哪是菜啊!比药还苦啊!”
裴玄朗拿过筷子,就这她用过的那一头开吃。
沈时溪被那一口野菜苦到了,腹中的饿意都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