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怎么也想不到，跟主世界神秘侧见的第一面就如此尴尬。扎坦娜直接给他拜了个大年，他也不是不能直接跑路，可留下一个女孩子趴在地上也不太好啊。巴里脑子还没开始转，身体就很诚实地把扎坦娜扶了起来。

沙赞被克拉克一把薅住，差点没把手给薅脱臼。他一来就看见扎坦娜身体上泛着的亮光，立刻认出这是属于元素魔法，负责牵引与归位。但其中参杂了其他类型的法术，呼唤类的？

沙赞毕竟接触魔法也就几个月，这几个月里，他除了走剧情就是在学习法术。也不是因为要走剧情之类的原因，单纯就是沙赞喜欢。每次解构了一种魔法，就跟解开了一道数学题一样。把魔法链路直接顺到底的那种通透，比拉屎还顺畅。

布鲁斯和世界意识创造出精神空间后，对于别人可能是释放压力的最好地方，而沙赞则是选择给自己加压。他开始在精神空间内没日没夜地做题，还拉来几个体系的神明在精神空间里一对一教导。老巫师眼里所看到的天赋，全是努力。就是不知道这几个神明在变成完全的能量体后，还要被迫加班是什么感受。

他看懂了扎坦娜给自己准备的后手，她的主要想法是求助，这个魔法会刺激到她身边的所有魔力元素，从而吸引人来查看她的情况。世界意识对于人的想法一窍不通，它能看懂的只有扎坦娜的魔法公式，沙赞就这样被世界意识提着脖子扔了过来。

可沙赞还是晚了一步，发生的爆炸可不是主要，另一边快要被唤醒的老巫师和康斯坦丁才是重点。在被炸飞的时候，沙赞看着两个快要爆掉的下水管道，当机立断，先堵康斯坦丁这边。就算他有跑团，也没法完全把握住康斯坦丁的想法。一个蝙蝠侠，克拉克和布鲁斯还能牵制，再加一个康斯坦丁，这发生的化学反应可就不是能控制的了。

“没事吧？”克拉克刚发出声音询问沙赞，下一秒老巫师那就捅出了更大的动静。

老巫师的记忆还停留在被世界意识包围那，举手就丢出了几个毛线团子一般大小的光团，接着就要跑路，完全没看一眼还在他旁边昏睡着的康斯坦丁。随着那几个光团扔出来，周围的空间都在扭曲，会议室几米厚的金属地板都被几个光球挤压变形。令人牙酸的声音从瞭望塔内部传出，几个光球改变了它们周身的重力信息。

这是几个神明遗物？？？？

克拉克甚至从中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是世界意识留下的。好家伙，老巫师这些年攒下的家底可不少呢，这连神明遗物都有？

巴里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那几个光球就在他身边，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连忙端着还没完全恢复意识的扎坦娜跑到了哈尔铸成的屏障之后，在场的人可谓是各显神通，纷纷摆出了应战姿势。

这一刻扮演者的正义联盟动作真的很快，就像演习了千万遍。护住没有战斗力的同伴、补充防护空缺、打开应急通道，几件事情都是同时进行的。布鲁斯留给扮演者的训练课程终于是小有成效，布鲁斯本人看得十分欣慰，至少没有在正版正义联盟面前丢脸。

在井然有序中，沙赞却冲了出来。他一路滑铲到了老巫师面前，一把抱住老巫师的大腿：“大哥！快收了神通吧！！！！这游戏有友伤的啊！”

？在场的人惊呆了。问题是这方法还真有用，老巫师听到沙赞的声音后慢慢停止了魔力输送：“沙赞？嘶，这是哪？”

“先把这些东西收回去吧！”沙赞指着那几个光球大声说道，有的光球已经慢慢没入瞭望塔的墙壁，期间克拉克他们都试了很多方法，这些东西完全无视物理规则的，再这样下去它们估计就要等世界意识亲自来收拾。

即使老巫师的动作再快，也有一个光球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另外两个光球被老巫师放到了一个透明容器内，那容器内似乎还有很多活动着的生物。但老巫师没有让他们观察多长时间，罩住光球后就把容器收起来了。老巫师连用几个追踪魔法都没法查到丢失光球的踪迹，看起来应该是没希望了。

沙赞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我们用了那么多方法，怎么都抓不到它。你怎么能一下子把它捕获到啊？”

老巫师下意识代入了自己给沙赞讲课时，嘴一瓢：“这是神明遗物，那个逃走的是雅典娜的，我本来把它们装在.......”不对，这事不能跟沙赞说。

老巫师一个激灵，终于抽出空来观察周围，当他看见哈尔时，马上转向了沙赞。以他的智慧很快就想到这是什么地方了，沙赞经常跟他说的：“这里是瞭望塔？？？你认识那个人？”

自己找了多年的线索，竟然就在沙赞这孩子身边？震惊老巫师一百年。沙赞点头，长舒一口气：“是啊，那个人我跟你说过，是绿灯侠。这几位都是正义联盟成员，”沙赞介绍到蝙蝠侠那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正义联盟成员，你们怎么混一起了？”

“你不是说你要出去一下吗？克拉克联系我，要我来瞭望塔一趟，我就先来这了。”面对你沙赞的问题，老巫师不自觉地有些躲闪。他躲藏了太长时间，没有跟谁建立起像沙赞这样深刻的联系，这种类似于亲情的感觉，让老巫师开始有些闪避。

“呃.......我出去实验时碰巧遇到他们的，不说这个了。”老巫师用魔法悄悄传讯给沙赞，‘你的这位朋友是人类吗？’

‘？当然是啊？怎么了？’

老巫师含糊地回答：‘没什么。’

巴里停止与扎坦娜的肢体接触，将她放在了座椅上，确认对方能坐着后就松开了手。他举着自己的两只小手，让蝙蝠侠和超人上前接手，示意自己没做什么。巴里身后是正在查看会议室情况的克拉克和哈尔，他们做这种评损工作已经很熟练了。

超人大概知道为什么克拉克他们的瞭望塔会建的这么结实了，他们，突发情况是真多啊。这不，即使是神明遗物，也不过就是损失了两面墙和地板而已，哈尔和克拉克都拿着维修工具直接上了。

可惜，这地板无论他们怎么修复，都还有三个洞在，远远看上去跟地板长脸了似的。克拉克一看修复不了，只能安慰自己，对着哈尔打趣：“你看，这地板多像三日凌空啊。还挺有寓意的，就留这吧。”

布鲁斯检测了一下地面残留的辐射，将飙升的数值展示给他们看：“是啊，挺日的。要是下次开会，谁犯了错误，就让他跪这坑里吧。不一会就被烧化了。”在蝙蝠侠开口说话前，布鲁斯就收敛了笑容：“开个玩笑。等下看沙赞那边怎么说，如果能去除辐射，你们想留就留着。”

哈尔跟克拉克开心地击了个掌。

他们之间轻松而愉快，完全不像刚刚才发生了紧急事件。蝙蝠侠收回目光，开始查看扎坦娜的状态。扎坦娜的感知渐渐恢复，可与神明视角重合，还是给她的灵魂带来了很大伤害。她的灵魂接触了太多不该接触的东西，很难控制自己的身体。

谁都没有发现，扎坦娜体内的、那股精纯的能量在修补固定住她的灵魂。扎坦娜觉得时间过的特别慢，她总算能说话，能真正看清眼前的东西了！扎坦娜赶紧扒拉住眼前的人：“蝙蝠侠！这个世界的基底有问题！！！”

如果康斯坦丁还清醒着，他就会立刻发现扎坦娜体内的那股能量被彻底激活了。扎坦娜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老巫师和沙赞会看过来。因为扎坦娜周身的魔力正在被颠覆性地牵动，初始元素在她周身折射出细小的微光。

超人很容易就看到这些小爆炸，马上将蝙蝠侠拉扯着后退一步，脱离了牵引的范围。老巫师一个闪身就到了扎坦娜旁边，开始掏出各种小东西，他的空间里跟哆啦A梦的口袋似的，随时随地可以掏出各种定制方案。

老巫师像那个在手术台上还讨论下班吃什么的主刀医生，他嘱咐患者：“你慢慢说，别着急，我已经存档了。要是你死了，我们会再回看的。不用怕遗嘱说不出来，我设置的法阵足以你把想说的都说完。”

“？”这话很有效果，先不皱起眉头的超人和蝙蝠侠，扎坦娜本人看了一眼身下的法阵，立刻振作起来，“谢谢您的好心，我觉得我好了。我还没死呢？没必要用招魂和搜寻记忆的法术吧？”

扎坦娜看清了这个精美的法阵，又看看老巫师掏出的羊皮纸，露出的一角分明写着‘与天堂抢人的攻略’。她当时就从椅子上坐起来了，这什么野路子，太野了这。老巫师都准备干些什么啊？扎坦娜受到惊吓，那些能量‘嗖’地缩了回去。身边的魔力元素也不再放烟花了。

沙赞一看效果这么明显，跟着围了上去：“哎呀呀，这简直是医学奇迹啊！”

老巫师谦虚地与沙赞握手：“客气客气。”

正版正联的几个人产生的问号显然已经堆满了整个会议室。这个世界的沙赞和老巫师的相处方式，是不是有点过于活泼了？之前蝙蝠侠和他一起时没看出来呢？

“我在神明的记忆里看到了很多东西，只是.......”扎坦娜看到周边围上来的其他的人，向蝙蝠侠示意。

蝙蝠侠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可以说。”

“呼——这个世界的神明在做实验，而这个实验就是导致他们死亡的原因，”扎坦娜想起了很多疑问，恨不得全抖出来让蝙蝠侠分析，“我没有看到具体的实验，但应该是和神明的权柄有关，他们在整合权柄。后来他们就开始相互厮杀，陷入了一种狂热状态。就像是......”

老巫师接上：“就像是被控制了？”

扎坦娜努力控制着发颤的牙齿，尽量回忆：“不是，不是控制。他们就像是，一直支持他们的信仰崩塌了。我听到他们提到了一个我们很熟悉的词，起源之墙。”

“你的意思是，他们在用起源之墙做实验。”蝙蝠侠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词，它是他们世界接触平行世界的引线，也是他们所经历的最大一个敌人的起源。反监视者，他们与平行世界都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最终击败敌人。

看着茫然的克拉克等人，蝙蝠侠想，难道是因为克拉克他们的世界在不停移动，才没有经历过无限事件？

扎坦娜点了点头，有些犹豫：“还有一件事，我经历的，好像不止是一段记忆。在记忆中，有神明好像看到了我。而且，我所经历的记忆的主人，应该是察觉到了我。她最后对我说了‘谢谢’。我没懂她是什么意思。”

老巫师瞬间严肃起来，看着扎坦娜的眼睛：“你确定吗？他们能看到你？记忆只不过是一段碎片，即使是再强大的神明也不可能在记忆中做什么。你应该也知道这一点代表了什么。”

扎坦娜越想越确定：“我确定。当时雅典娜的视线不是看着厄勒梯亚的，而是偏移在旁边，眼神也很疑惑。最后厄勒梯亚说话时，周围也没有人，她突然冷静下来，我感觉到自己被观察了。”

“我应该不是在死去神明的记忆里，”扎坦娜的喉咙发紧，“我回到了那个时间里，我参与了那个时间线内发生的一切。这说明，那个时间线中有另外的折返者，不然，我不可能通过已死神明的记忆而回到过去。”

老巫师伸出一根年代悠久的法杖，其上岁月侵蚀的痕迹却有绿色的枝桠伸展：“介意我对你进行检测吗？”他的声音低了下去：“这或许能帮我，找到我一生都在追寻的真相。”

克拉克受不了这样的氛围，眼神飘忽到‘三日凌空’的奇观上。蝙蝠侠看起来是想拒绝的，老巫师毕竟还没有进入到他的信任范围内。布鲁斯他们没有理由劝，那他是不是应该从中调停一下？

瞭望塔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不一会儿，戴安娜就暴躁地推开门就进来了。就是她的造型有点特别，她头上插着一根长矛。这长矛上缠绕着藤蔓，散发着神明的气息。

戴安娜捂着刚刚被砸中的额头，大声叫到：“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怎么还乱扔垃圾的啊！”

哈尔看着地面陷下去的三个坑，又看看戴安娜头上的神秘光球。

“哎呦？‘四世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