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文治不好,什么明褒暗贬褒一贬一我还是知道的。当年父皇就因为二哥的事和你闹,都过去十几年了,您总不能还想和他闹?都多大人了。”
当初陛下跟家里闹的不可开交,昨天上朝的时候请先皇把自己废为庶人;今天就找根绳子在皇宫门口装模作样地上吊;明天开宴就拔剑当着一群人的面自刎。
整个皇宫乃至宗族、朝堂都搞的鸡犬不宁,韩夫人还陪着他闹,丈夫在一边要死要活的,她就带着小孩披麻戴孝在家烧纸。
好歹结果算好的。
大王爷想到当年的事,也觉得糟心,面上却不显,并不接她的茬,只说:“你不理朝中的事,不知道风向已经变了。想再做第二个万寿公主可难了。”
“当然,活到一百三比登天还难。”姚铮不以为意地回话,丝毫不顾及一边的侍卫, “我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二哥他们应该也快回来了,您去找八伯谈谈呗。”
“你八伯,不就在马车里?”大王爷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重,姚铮抬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着停在外面的马车,并未发现什么端倪,但她把目光回过来时发现了不对劲——
侍卫背后站着的一溜堂兄弟怎么回事?
平日里可不见这么安静整齐地站着。
心中不妙的预感越发放大,姚铮下意识抬脚要跑,却被侍卫按住了肩膀,无奈只好喊道:“甘遂——”
然后就被堵住了嘴。
大王爷抬手按着她的肩膀,看向拔剑的甘遂:“公主话还没说完,你便贸然行动,不好吧?”
甘遂按着剑柄,蓄势待发,额头上也沁出汗珠来;他万般警惕地开口道:“王爷,我的职责是保护公主,您给我行个方便!”
“哦?”大王爷挑起眉毛,说道,“小九媳妇让我来把两个小崽子一起抓回去的。”
甘遂唰一声把剑按回鞘中,向公主行礼:“殿下,既然是皇后之命,属下便也不干涉了。您……”
他欲言又止地看了大王爷一眼:“……自求多福。”
大王爷拎着绳子的头,也不知对谁说:“小兔崽子,我要把你们挂在桅杆上。”
“唔唔唔!”姚铮恐惧地挣扎着。
姚铮被提溜着在门口等到了天黑,也没见着姚锐回来,大王爷冷哼一声,让人找客栈去了。
长安人那一套作息镌刻入骨,他不习惯晚上出门,打算第二天再来。
然后在三公子府门口蹲了十来天,也没见着主人回来,到处叫人打听这两人的下落,竟也无一人知晓。
连苦木都不知道。
又怕其他兄弟没人管着在长安闹事,无奈之下大王爷只好先行回去了。
姚铮发现桅杆上的风景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