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我还没邀请哈利呢。”克拉拉几乎快要睡着了,突然想起这件事,又猛地清醒过来。“他们应该没事了吧?”
她对邓布利多依然充满信任。
“邓布利多不是已经去了吗?”秋迷迷糊糊地回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天都快亮了,再不睡就真的没时间了。”
听出秋已经快要进入梦乡,克拉拉轻轻下了床,拿起望远镜,低声念道:“哈利·波特。”
镜片上的画面从放大的玻璃窗逐渐晃动,画面定格后却没有任何变化。克拉拉心头一紧,又尝试道:“赫敏·格兰杰。”
依然没有任何变化。
她眉头紧锁,心中疑惑不已。这不可能。她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罗恩·韦斯莱。”
这一次,画面终于有了动静,镜中的景象逐渐变成了医务室的场景。罗恩看起来心情不错,正大口吃着某种糖果。
看来是邓布利多做了什么,使得哈利和赫敏无法被望远镜检测到。
克拉拉放下心来,头刚沾到枕头,便被浓浓的困意席卷。在意识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心想:今天实在是太疲惫了,每天都经历这些的哈利,真是不容易。
仅仅是三个小时过去,天已经大亮。
秋一如既往地早起洗漱,路过克拉拉的床时,轻轻拍了拍她的床幔。
“再过五分钟……”克拉拉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被秋硬拉着去礼堂的克拉拉,满脸疲惫,手背撑着额头。昨晚的经历太过刺激,加上睡眠不足,她现在除了想睡觉,什么都不想做。
“他们来吃早饭了。”秋依旧精神饱满,“罗恩没来,只有哈利和赫敏。呃……他们看起来有点狼狈。”
克拉拉勉强抬起头,顺着秋的目光望去。哈利的黑发比往常更加凌乱,仿佛几天没洗,脸上还带着几道伤痕。赫敏的卷发也有些打结,看起来和哈利一样糟糕。
似乎是察觉到克拉拉的目光,哈利也看了过来,朝她露出了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尽管外表狼狈,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满足。
克拉拉很少用“意气风发”来形容一个人,但此刻,她觉得这个词再适合不过了。
她也回以一笑,看来一切都好。
“我们还去霍格莫德村吗?”秋问道。
克拉拉垂下眼,感觉耳朵有些刺痛,“不去了,我想在寝室休息。”
她的耳朵刺痛通常是感冒的前兆。现在她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否则明天的生日派对恐怕会让她大病一场,甚至几天都起不来。
“那我也不去了,实在太困了。”秋也打了个哈欠,连和塞德里克对视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们回去吧。”克拉拉连咬南瓜馅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也这么想。”秋的餐盘同样一尘不染,她只喝了一杯南瓜汁。
刚走出礼堂,克拉拉便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是哈利。
她朝站在墙边的哈利走去。
太好了,她不需要特地找时间去邀请他了。“哈利,你还好吧?明天是我的生日,你来吗?”
哈利这才意识到明天是克拉拉的生日,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去。”
他挠了挠头发,其实他想问的并不是这个。昨晚他听到了那句“荧光闪烁”,他确信那是克拉拉的声音。
今天看到克拉拉与往常不同,她从未如此疲惫过。
“你昨天是不是都看到了?”哈利终于问出了口。
那双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不安,却又暗含期待。
“是的。”克拉拉没有隐瞒,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皱眉。哈利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几天没洗澡,简直是刚从荒野求生中归来。
她抿了抿嘴,继续说道:“我和秋去了尖叫棚屋,你知道我对那里很感兴趣。我们用了隐身咒,效果和你的隐形衣一样,所以你们都没注意到我们。”
昨晚的经历太过离奇,回忆起来仿佛一场梦。
“谢谢,我听邓布利多说了,你们抓到了彼得。”哈利由衷地感到开心,克拉拉竟然愿意为他去抓这个叛徒。
在危机时刻,她选择帮助他,而不是袖手旁观。这个认知让哈利无法控制自己的嘴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没什么。”克拉拉的耳朵依然隐隐作痛,她想尽快回去休息。“哈利,你看起来像是很久没休息了。要不要去好好睡一觉?”
她尽量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事实上,熬了一夜的哈利此刻依然处于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思考。克拉拉竟然能察觉到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了。
他从未被人如此细致地关心过,无论多么狼狈,也从未有人过问。而克拉拉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出了他的疲惫。这种感觉让哈利心中再次涌起那股酸酸甜甜的暖意。
克拉拉一回去就打算洗漱入睡,从床幔中间探出头,对着照着镜子的秋说,“秋,你知道的。我等会真的起不来吃饭,我得好好睡一觉。不然我明天真的会崩溃的。”
她已经感觉精力不够用了。
“好。”秋走过来将克拉拉的床幔合上,“睡吧。我也打算睡一会。”
寝室很快就安静下来,打破宁静的是第二天的阳光。
金色的阳光透过深蓝色的窗帘,洒进寝室的每一个角落。然而,那温暖的光线却被厚重的床幔阻隔在外,只在缝隙间漏进几缕微弱的光斑。
克拉拉蜷缩在被子里,耳边传来秋轻微的呼吸声。她闭着眼睛,感受着床幔外那若有若无的光亮,心中却依旧被昨夜的疲惫所笼罩。她的耳朵依然隐隐作痛,仿佛在提醒她昨晚的一切并非梦境。
她轻轻翻了个身,试图让自己再睡一会儿,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哈利的笑容——那张带着伤痕却依旧意气风发的脸,还有对着自己傻乎乎的笑容。
床幔外的光线渐渐变得明亮,克拉拉知道,自己不能再赖床了。她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坐起身来。秋的床幔已经拉开,床铺整理得整整齐齐,显然她已经早早起床了。
克拉拉揉了揉眼睛,伸手拉开床幔。阳光瞬间洒满了她的床铺,刺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清晨的微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散了她的困倦。远处的黑湖在阳光下波光粼粼,湖面上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涌入胸腔。尽管身体依旧疲惫,但她的心情却莫名轻松了许多。今天是她生日,虽然和以往一样,但想到哈利会来,她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微笑。
“克拉拉,你终于醒了!”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调侃,“我还以为你要睡到中午呢。”
克拉拉转过身,看到秋正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南瓜汁。“给你带的,喝点吧,能提神。”
“谢谢。”克拉拉接过杯子,感受着温热的触感,轻轻抿了一口。甜腻的南瓜汁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
洗漱完后,她一个人去了猫头鹰舍。她的礼物都是由家里的猫头鹰送到猫头鹰舍,等待她去拿的。她不太喜欢在礼堂的长椅上打开礼物,太多的目光会让她对未知的礼物有些紧张。
“嘿,格瑞塔,埃塔。”克拉拉摸了摸两只猫头鹰的头顶,才去拿自己的礼物。
用了一个缩小咒后,她可以单手提着礼物袋。她记得埃塔很少来城堡,对着两只猫头鹰说,“我走了,希望你们今天开心。在城堡附近转转怎么样?”
格瑞塔和埃塔是一窝的姐妹,她们相似的眼睛都明亮地盯着克拉拉,抖着翅膀叫了两声,表示愿意。
克拉拉笑了下离开猫头鹰舍,她对待礼物还是很迫不及待的。
这一大包绝对有来自埃尔维斯夫妻、祖母、费雷德还有海蒂的礼物。
礼物基本都是适合她的使用的珠宝首饰,克拉拉将这些放到首饰盒里。
她还是最期待海蒂的礼物。
那是一个用牛皮纸包裹的盒子,看起来朴实无华,却透着一股独特的温暖。克拉拉小心翼翼地拿起它,指尖感受到纸张粗糙的质感。她轻轻拆开包装,牛皮纸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束鲜花,花瓣鲜艳而娇嫩,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克拉拉将脸埋到花中,她觉得能闻到阿尔卑斯山的味道。
花束旁附着一封信,一放下花,克拉拉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海蒂的字迹跃然纸上:
亲爱的克拉拉:
这束花是我赶在你生日之前回阿尔卑斯山采摘的,原谅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送你什么好。我想送你一份阿尔卑斯山的春天吧。
我拜托祖母送过来的。你知道的,我平时寄信都是送到法兰克福,由赛斯曼家的远亲——那位哑炮先生——转交给祖母。这次我特意请祖母帮忙,希望能给你一个惊喜。
上次我写信询问了祖母的意见,她亲自安排我去北莱茵的一所学校读书。那所学校是一座新哥特式的湖中城堡,虽然看起来很漂亮,但和你寄来的霍格沃茨城堡照片相比,还是不太一样。刚上学的时候,我有点跟不上课程,但后来交到了朋友,日子也变得开心多了。只是在这里,大家虽然人很棒,却不会和我一起看星星。
我正在努力学习知识,希望放假回去后能为爷爷写一些故事,把我在学校的见闻都告诉他。我也想写阿尔卑斯山的故事!
对了,我还想问问你和那个黑发男孩的事情怎么样了?你们还好吗?你上次来信的内容实在是我吓一跳,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信给你好了。你说你喜欢上了一个黑发男孩,他为人怎么样?是不是很善良、很优秀?
最后,祝你生日快乐!愿你每天都像今天一样快乐!
爱你的
H·S
克拉拉读完信,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海蒂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天真烂漫的情感,仿佛她的声音就在耳边轻轻诉说着。她将信轻轻折好,放在首饰盒旁,又将那束鲜花小心翼翼地插进花瓶里。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花瓣上,映出一片柔和的光晕,花朵的色彩更加绚丽。克拉拉看着那束花,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微笑。她知道,尽管海蒂远在北莱茵,但她的心意却从未远离。这份礼物,就是她们珍贵的情谊。
她会永远爱阿尔卑斯山的一切。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站在那片花海。
“好漂亮的花,是海蒂寄过来的吗?”秋从外面回来,看到花瓶里换了的花束,这些是高地品种,在英国并不常见。
“对啊。”克拉拉笑着挽着秋,“海蒂去上初中了。我真希望有机会你们可以见面。”
在信的交流下,秋和海蒂并不陌生。
“如果我假期能提前从中国回来的话。”秋也想去见海蒂。只是她每次假期都被带回国,还得分开时间去和父母两边的亲人交流。她不是很抽的出时间。
克拉拉也知道秋的情况,她点头后说,“可以帮我扎个头发吗?”
指着首饰盒里新的饰品,“秋,拜托你。”她故作楚楚可怜地望着秋,黑色的眼睛水灵灵地眨动。
秋无奈的笑说,“别装了,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刚刚出去是和赛德里克约会了。”克拉拉每次这样都是故意逗她,尤其是在她和赛德里克约会之后。
“你就是去约会了。”克拉拉坐在椅子上被秋梳理头发,她只要稍微侧目,就可以看到秋的围巾。
异常肯定的语气让秋无法辩驳,软下的语气很像是在撒娇,“你怎么知道?”
面对这么可爱的秋,克拉拉抬手捧了下秋的围巾,看到秋没想明白,她耸肩叹气,“秋你很怕冷,哪怕外面天气回温了,你要出城堡的话还是会围上围巾。不过你通常是将围巾对折,将围巾从中间抽过去,两端都在一起。但是你看现在,你的围巾是绕一圈打结,上端一上一下。”
克拉拉摸着秋脖子前平整的一片围巾,“大家都去霍格莫德村了,今天也没有魁地奇训练。你不仅仅出了城堡,还换了种围巾的叠法。你知道吗?这是赛德里克常用的叠法。”
秋的指尖稍稍停顿,她给克拉拉的头发一侧挽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周围夹上几个小珠宝饰品,点点碎光在任何角度下都像是在阳光下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