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学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上,秋、玛丽埃塔和艾米莉正结伴穿过走廊,朝着餐车方向走去。
艾米莉的头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她正兴奋地比划着:"听说今年的南瓜馅饼改良了配方,家养小精灵们加了肉桂粉。”
"我更喜欢去年的蜂蜜口味,"玛丽埃塔突然压低声音,"回头看,是迪戈里!他刚才往这边看了。"
秋的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她没有回头,假装整理着袍子袖口:"你们别这样。"
话音未落,一阵熟悉的柑橘香从身后袭来。克拉拉像一阵风似的穿过她们,淡金色的长发扫过玛丽埃塔的肩膀。她灵巧地挤到秋背后,突然探出头在秋耳边说,"来杯南瓜汁!"
"梅林!"秋被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时黑发甩了克拉拉一脸,"你什么时候学会神出鬼没了?"
克拉拉大笑着后退,却撞上了正在拉开包厢门的哈利。两人踉跄着差点跌倒,哈利下意识扶住她的肩膀,在看清是谁后,绿色眼睛里瞬间亮起惊喜的光芒。
"你没事吧?"哈利扶住她的肩膀,他的眼镜歪在一边,翠绿的眼睛里盛满笑意。
"没事。"克拉拉踮起脚,顺手帮他扶正眼镜。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哈利的耳尖悄悄泛红。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柑橘香,像是阳光照在橙子果园的味道。
"克拉拉?"他的手掌像被烫到般迅速收回,却掩饰不住上扬的嘴角,"你剪头发了?"
"暑假最后一天剪的。"克拉拉将碎发别到耳后,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绣着星星图案的小布袋,"尝尝?我熬了三天才成功的酸味爆爆糖。看看和蜂蜜公爵糖果店的味道是不是一样的。”
哈利接过糖果时,少女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掌心。那触感像被羽毛轻轻撩过,让他整条手臂都泛起奇异的酥麻。包装纸沙沙作响,罗恩从包厢里探出红脑袋:"什么糖?分我个!"
"不行!"哈利突然把糖袋藏到身后,动作快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在罗恩震惊的目光中,他慌忙拆开糖纸塞进嘴里,顿时被酸得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眼睛却亮晶晶的:"这……不错。。"
克拉拉笑得弯起眼睛:"下次给你别的糖果。"她转身时袍角划过一道弧线,发梢还带着阳光的温度。
玛丽埃塔用手肘捅了捅艾米莉,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秋则假装研究拿着的南瓜馅饼和南瓜汁,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哈利呆立在原地,直到罗恩把他拽进车厢。"梅林啊,"红发男孩夸张地叹气,"你现在的表情比嗅嗅看到金币还可怕。"
回到包厢时,玛丽埃塔正用羽毛笔戳艾米莉的腰,拼命使眼色。艾米莉清了清嗓子:"所以……你和波特?”
"就是你们看到的情况呀。"克拉拉托着腮看向窗外,阳光在她睫毛上跳动。秋突然把冰镇南瓜汁贴在她脸上,惹得她惊叫出声。四个女孩笑作一团,克拉拉的蝴蝶结都歪到了耳边。
与此同时的格兰芬多包厢里,罗恩正抱着手臂:"见鬼了,那颗糖是下夺魂咒了吗?你有一袋了,分我一个吧。”
"不行!"哈利条件反射般把糖果袋藏到身后,动作快得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这是...这是实验品,可能很难吃。"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他赶紧剥开一颗塞进嘴里。酸涩的味道瞬间在口腔炸开,他的五官立刻皱成一团,活像被施了皱缩咒。但奇怪的是,明明酸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心里却像灌了蜜糖般甜滋滋的。
"看吧,我就说..."哈利含着糖果,含混不清地说。罗恩狐疑地看着好友扭曲却带着傻笑的表情,挠了挠红发:"你该不会真是中咒了吧?克拉拉不像是会在糖果里面下迷情剂的人啊。”
车厢里的赫敏从书本中抬起头,看到这一幕后无奈地摇头:"男生们。"她的目光在哈利和那袋糖果之间转了转,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低头继续看书去了。
哈利盯着掌心残留的棒棒糖棍没有回答。列车穿过山谷的阴影,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被指尖触碰过的皮肤。酸味还在舌尖跳跃,却奇异地泛着甜。赫敏从书本上方投来若有所思的一瞥,嘴角悄悄弯起。
在餐车排队时,克拉拉又一次偶遇了来买巧克力蛙的哈利。两人隔着三个拉文克劳学生相视一笑,秋在身后轻轻捏了捏克拉拉的手指。玛丽埃塔夸张地叹气:"梅林啊,怎么都开始念爱了。”
刚刚赛德里克在走廊巡视的时候还来送过吹宝超级泡泡糖给秋。
克拉拉把书盖在脸上,却遮不住嘴角甜蜜的弧度。窗外,霍格沃茨的轮廓渐渐清晰,新学期的阳光透过云层,为每个人的笑容镀上一层金边。
而在另一节车厢里,哈利正小心翼翼地数着糖果袋里剩下的酸酸爆爆糖。罗恩眼巴巴地看着,却只换来好友警惕的眼神。"七颗,"哈利喃喃自语,"一天一颗的话……”
"你简直比赫敏复习考试时还可怕。"罗恩哀嚎着倒向座椅,却偷偷对赫敏比了个口型:他完蛋了。
赫敏从书本上方投来一个"我早知道了"的眼神,轻轻合上《遭遇无脸妖怪》。窗外,苏格兰高地的风掠过树梢,带着青草和糖果的甜香,将少年们的心事吹向城堡的方向。
新生入学算不上有趣,可是当带着级长徽章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克拉拉和丹东尼·戈德斯坦一起带领新生入住宿舍。
从分宿舍的时候克拉拉就已经感觉到丹东尼的表情怪怪的了。在分完宿舍后,克拉拉问,“怎么了?”
“没事。”丹东尼有着犹太血统,他的眉眼与他人并不太相似,深邃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就是……你和波特……我听说你送了他一袋糖果。”
这个事情并不复杂,只是出现在两个漠视对方很久的人,以及一个学期的点头之交来说,丹东尼觉得很奇怪,甚至感觉很震惊。
克拉拉也没想到这么个小举动发酵地这么快,在场的明明只有七个人而已。她后面再一次遇到哈利的时候也只是打了个招呼,她皱起眉毛,“我和哈利现在是……朋友。”
她犹豫了一下,发现只能用这个词来概括。梅林,她现在也在和哈利拍拖!
“好吧。我还以为你们,你懂得。”
克拉拉不敢再说话,只要尴尬地笑了笑,“再见,丹东尼。”
“好。”
回到寝室,克拉拉趴在桌子上,“我再也不说你和赛德里克拍拖了。”
秋抹着美容魔药的东西都停顿了下,她转过身一脸打了胜仗的神情,“我说了吧,这很有趣的。暧昧期简直是最心动的时候。”
当夜幕降临时,克拉拉拿着望远镜观察星星,书桌上的糖袋里还剩最后一颗糖果。她不知道的是,此刻哈利正躺在格兰芬多塔楼的四柱床上,对着那颗包着糖纸的星星说了第十遍"荧光闪烁"。魔杖尖微弱的光芒里,少年把发烫的脸埋进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