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为了看到班席头顶,故意踩在高高的凳子上,打算从背后勒住班席,奈何身高差太多,她就是踮脚都够不着。
就不能有个高点的凳子吗?
她小声嘀咕:“等着,用不了几年,我也能长得像你这么高。”
班席无奈的笑笑,他蹲下身来,小心翼翼的配合着。
叶欢见状说:“上难度了啊,蹲着被勒感觉比站立时更难摆脱。”
班席:“先试试。”
叶欢点头,便是用发带缠他的脖子,然后使出吃奶的劲,说:“你不要对我客气!”当然,她也不会客气,这真是往死勒啊。
下一秒叶欢就被班席来了个过肩摔。
眼冒金星,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班席:“对不起格格。”
叶欢揉着被摔疼的肩膀说:“刚才勒疼你了吧?是我应该说对不起才对。”
班席:“我本来还想让格格多实验一会儿,可实在是喘不过气来了,就……”
叶欢:“理解,我那次被人勒得都快见到我太奶了,只想着这脖子上的绳子能马上断掉。”
说着说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因为这样的话明显引起了班席的注意。
叶欢:“我是说我以前跟我哥玩,他那个没心没肺的勒我脖子,差点就没有我了。”她下意识的摸着脖子,一副后怕的样子。幸亏她的脖子一点印没有,她笑笑,“快别发愣!你刚才是怎么做的,教教我。”
说着就拉着班席。
班席也没有迟疑,他很认真的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告诉叶欢。
因为两人肢体接触,叶欢和班席的距离很近,这让她看到了他的喉结,还有班席新长的胡渣。接着她的视线不自觉的慢慢往下移,先是起伏的胸,再到小腹,再往下。
美好的画面啊。
在抬头一看,就看到盯着自己的班席。
叶欢面露尴尬,解释说:“你刚才是这样吗?”说着随手捣鼓了几个动作。
班席:“格格学会了?”
莽古济:“姐姐,你刚才开小差,真的会?”
叶欢转转脖子,舒展了下筋络,将手中的发带递给他,说:“来,这次你在我背后,我看能不能做到你那样。”
班席也没有多说,在叶欢转身之际就将发带勒住了她的脖子,阿喂,还真是不给人做一点准备啊。
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叶欢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着!随后她使出全身力气,将班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姐姐,不是,你真会啊。”莽古济惊呼,她刚才看到叶欢一直盯着班席看,还以为她什么也没听进去呢。
叶欢:“纯粹是为了逗逗他,还真以为我不会?”
莽古济:“姐姐坏!”
叶欢:“你也太小看我了。”
说着就对摔在地上的班席说:“要帮忙吗?”
班席摇头,他站起来,也揉了揉肩颈:“格格厉害。”
叶欢:“再来一次。”她十分认真的说,“就当我是你的敌人。我要完全赢过你!”
莽古济:“怎么回事?”
叶欢:“班席觉得我是个小姑娘,刚才没使全劲。”
班席:“格格,没这个必……”要是还没说出口,叶欢就严肃的说:“我没和你开玩笑,你要是不想我被别人勒死就真的来一场。”
班席还是拒绝:“格格,小的做不到,请格格也放弃这个想法。”
叶欢:“不就是让你帮个忙吗?怎么就这么难?”
班席:“这不是帮不帮忙的问题,格格,这东西稍有差池就会要了你的命。”
叶欢:“我想做什么就一定会成功,我还有别的要去学习,学这个已经浪费我不少时间了。”
班席:“……对不起格格。”
刚才她也是失了智,非得在班席面前显威风。她摸着脖子,这么逼迫一个人对自己下手,莫不是猪脑子?不知道人心是不能测试的?说好的幸福者避让原则呢。傻子啊!
“天不早了,我走了。”
班席也发现了自己的失神,连忙转移了视线:“格格慢走。”
叶欢:“你不送送我?要是我中途遇到坏人,我阿玛可不会放过你的。”话说出口就后悔了,说这个什么?
莽古济:“哟哟,姐姐这是做什么?”
叶欢:“天太黑,我让班席保证我的安全,不行?”
莽古济:“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都能一下摔倒一个壮汉呢。”
叶欢还是嘴硬:“能让别人代你出手的,干嘛自己出手。”她越说越心虚,然后说,“算了,我还是自己回去,谁知道这天会不会又下雨。”
可是班席已经抱拳。
莽古济:“看来他也很想送你呢。”
叶欢:“我只知道君命难违。”
两人一同走在回去的路上。
莽古济:“好安静,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叶欢:“送我回家,需要说什么话?”
莽古济:“说一些平时不敢在外人面前说的话。”
叶欢:“一边去,我们俩清清白白的。”
莽古济:“清清白白?姐姐,你的心跳得好快啊。”
叶欢:“不跳就死了,懒得和你说。”
两个人继续走着,还是无话。
叶欢看着他们的影子,忽然想到之前几次班席是在暗中保护自己,是见不到他的影子的。
她忽然回头,就看到班席一直在观察四周的情况。真好啊,有他在,她也没那么紧张了。
莽古济:“不觉得爱情很美妙吗?”
叶欢:“不觉得。”
莽古济:“真的假的?我怎么就不信呢。”
叶欢:“什么是爱情?其实依我看,很多感情的发生都是源于吊桥效应。”
莽古济:“吊桥效应?”
叶欢:“就是你面前有一条非过不可的吊桥,你把心提到嗓子眼,全程都是紧张的状态,忽然有个人像英雄一样出现在你面前,将你顺利带你去到桥的那一端。你心跳加快,觉得这就是心动,你也把那个人当成你的真命天子。殊不知这个时候出现任何一个人,你都会心动。可是真的什么人都可以吗?冷静下来发现,这个人是个老头,是个瘸子,是个心理变态,甚至他都不是人,难道你也要和他共度余生吗?”
莽古济:“你是说你对班席的感情不是爱情?”
叶欢:“很显然不是,我说了,这时候换成任何人我可能都会有这种反应。唉,要不我怎么请他教我功夫呢,就是我们太弱了。如果以后我们变得强大,这种情况就会越来越少。”
莽古济:“……姐姐,我发现你有时候真的理智的可怕!”
叶欢:“有时候理智并没有错,你以后会感谢我的。”
莽古济:“哼,你就抱着你的吊桥效应当宝吧,反正我是不信。”
不信就不信。
……
从那以后,叶欢还真的加强了训练,在每天跑步的基础上还加了一百个仰卧起坐。她还成为了马场的常客,骑马射箭,外加一项铁球训练。
这天,叶欢正练球呢,就见一姑娘在不远处打扫卫生,刚好就走到了叶欢投射的范围内,为了让她离开,叶欢只好唤道:“喂~你好,能麻烦你走过去一点吗?”
姑娘听到了,她先是朝四周看去,而后才看到了叶欢。
是她啊,那个杀夫案的姑娘。
她低着头,站在那儿不动了。
叶欢觉得有些奇怪,不是叫她走开吗?便是走过去。
姑娘:“三格格。”
叶欢:“我要投球,怕打到你身上,你站旁边去点吧。”
姑娘:“是……”说着就跑到一边去了。
见她走开,叶欢也没有再说什么,开始全神贯注的投球。
莽古济:“姐姐,你这是要给咱们练出一身腱子肉来啊。”
叶欢:“有什么不可以吗?一拳打翻三个大汉!”
莽古济:“哇,光是想想就好爽。”
叶欢眯着眼瞄准:“您就瞧好吧!”
说着就投出手里的那个球,非常完美的抛物线!
莽古济见球落到划好的那个坑里,兴奋的尖叫:“姐姐太棒了!”
而也在同时,站在一旁的姑娘已经跑过去准备捡球,可能是因为球太重了,她一个不小心直接和球摔在了地上。
叶欢跑过去,她蹲下检查那姑娘的伤,不巧,正好伤的是脚,都已经红肿了。看着姑娘咬着嘴唇难受的样子,叶欢说:“还能站起来吗?”
姑娘摇头:“多谢格格,奴婢没事。”
叶欢皱眉,都这样了还叫没事?再不敷药她的脚就废了,以后能不能站起来都是问题。
可是看那姑娘怯生生的样子,叶欢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怕不是之前那二十鞭子的缘故。
叶欢感慨自己来这里后也没能给莽古济弄个好名声,反倒是多添几个恶名。
算了,不多参与就是帮她。晚上再找班席私底下给小姑娘送瓶药也比现在在这里多说几句话强。
叶欢:“那你小心点。”
姑娘点头拼了命的从地上站起来颤颤巍巍的还想去捡球,叶欢看她这样,便是直接从地上把球捡起,直接拿着回休息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