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又沉默了两秒，秦幽斟酌着问：“你们是在谈吗？”
瞿御舟没回答，垂眼看向身侧的女生。
在她点头之后，微蜷的手指轻轻松开，卸了紧扣的力道。
“那我先回去了。”
他唇边勾着浅笑：“好。”
柳清摇和挂着同款震惊脸的两位好闺闺进入休息室。
离拍摄开始还有段时间，她们和小何围着柳清摇在角落小声低语。
赵梦栖：“他就是咱们投资人，那天欺负你的那个？”
秦幽：“他欺负你了？”
“对，公主不忙庆功宴那天，摇摇还扇了他一巴掌。”
秦幽：“那你还和他在一起！”
小何出声提醒：“你们是不是说反了什么。”
赵梦栖没听进提醒：“他就是你说的渣男吗？”
“宝，我知道他长得确实帅，但是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恋爱脑啊！”
她们三人说话间隙，柳清摇只能插一句：“我不是恋爱脑。”
秦幽：“哎呀，很多恋爱脑都不知道自己是恋爱脑。”
“就是，就是，等反应过来已经傻傻付出很久了。”
柳清摇：……
“之前的事情是个误会。”
她又和两个好闺闺大概解释了一下。
秦幽：“哦。”
赵梦栖：“哦。”
秦幽：“我们彩排那几天无人机表演也是他追你弄的？”
柳清摇：“嗯。”
赵梦栖：“原来那位财大气粗的大佬哄的就是你啊。”
柳清摇脸侧微红：……“有点社死其实。”
“磕到了谢谢。”
几个女生商量完，最后一致决定暂时不劝分。
该死，瞿御舟当男朋友这么卷！
化妆师推门进来，她们进入工作状态，补妆和拍摄宣传照。
宣传照发布的第二天，节目再次上了波热搜。
[摇摇的颜值，离开电视电影也还是那么顶]
[ 她们三真的，笑到我肚子疼]
[能不能直播一辈子，求求了！]
……
这个常驻节目真的直播了很久很久，成为颁奖典礼热门综艺节目，这是后话。
时间线回到宣传照拍摄完那天晚上。
柳清摇奔波好几家蛋糕店，拎着赝品小蛋糕，在车上练习了好几次不心虚表情，才下车走回一楼大厅。
柳宛筵已经从公司回来了，正抱着抱枕，懒懒地看大厅里的几个大屏电视。
见妹妹拎着小蛋糕回来，她先将人仔细看了遍，才把人拉过来，心软软地说：“乖宝宝才是小蛋糕。”
柳清摇习惯性被揉了揉脸蛋，一边打开赝品小蛋糕，一边偷偷观察柳宛筵表情。
柳宛筵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动作停顿两秒，咽下蛋糕：“这不是你做的。”
柳清摇把抱枕抱怀里，往另一边挪了挪：“你在想什么啊，不是我做的是谁做的。”
说完，又挪远了点。
“你做的没这么好吃。”
“我自己妹妹我还不知道吗？”
“草莓摆的也不可能这么好看。”
柳宛筵眯了下眼睛：“你去找瞿御舟了？”
“你把小蛋糕给他吃了对不对！”
从外面回来的柳霜霁刚巧进入大厅：“什么蛋糕？”
“给谁吃了？”
柳清摇：！！！
柳宛筵：“玩笑话。”
柳霜霁就没多想，给她俩头上都揉了揉，转身上楼了。
“乖宝宝，早点睡。”
家里喜欢熬夜的就一位，被点名的柳清摇闷闷应下来，这会子比谁都乖。
柳宛筵噗嗤地笑出声：“平时在外面龇牙咧嘴的，现在恋爱都不敢和妈妈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清摇用抱枕把头埋起来：“我一次谈，总有点心虚嘛。”
“而且，那是瞿御舟啊。”
她前两天又听见妈妈和手帕交的阿姨打电话，再次聊起瞿御舟，惊叹对方的能力。
“原来真的一直都没女朋友啊？”
“嗯？瞿家奶奶一直夸我们清摇吗？”
“对，确实去了她们家宴。”
“哈哈哈哈，搞不好那位奶奶真喜欢上我们家清摇了，忙着撮合他们俩。”
“没谈恋爱呢，放心，乖宝宝要是谈恋爱了，肯定告诉我。她最乖了。”
最乖的柳清摇路过电话，不安地笑笑，并且心虚地走远了。
-
瞿家大楼灯光已经暗了，只有总裁办还亮着灯。
助理也准备下班了，见瞿总从健身室出来，问了句：“您最近更喜欢健身了。”
瞿御舟冲完澡出来，额前的黑发还湿着，水珠顺着前额流到挺直的鼻梁，在滑落之前被擦拭掉：“嗯。”
助理默默腹诽，何止是更喜欢健身了，为了抽时间陪女朋友，工作效率都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这健身也为了……助理一细想，居然发现该死的又磕到了。
“那我先走了。”
“等等。”
瞿御舟轻咳了声，才给助理看了款游戏界面，问他这款射击组队类游戏怎么快速提高。
柳清摇最近彻底不喜欢小人的游戏了，再次回归沉迷这款射击游戏。
他偏偏这方面不擅长，只创建了账号，没和她组队过。
酸涩感抵不住，才意识到自己连游戏组队这种事也在吃醋。
助理在“瞿总今天为什么问这种问题”的比赛中拿到了一秒猜到原因的好成绩，微笑着回答：“我正好知道这个。”
“这种要提高，多练习，还有看一些游戏主播，学习下技术。”
“应该就可以。”
他试探着再次补充：“瞿总，您应该能很快练习好，和喜欢的人组队。”
“嗯。”
助理看见几乎万年不变冰冷表情的瞿总，抬了抬唇角。
“谢谢。”
助理：“不客气。”
原来平时，柳小姐看到的就是这种表情吗。
怪不得柳小姐喜欢他。
助理在磕到了磕到了的状态中下班了。
瞿御舟打开直播软件，点到其中某个游戏主播。
他看起来不难理解，试探着打了几句，将段位提上来一些。
大概过几天，就可以向女朋友发出组队邀请了。如果那个时候，她还喜欢玩这款游戏的话。
喜欢的人喜新厌旧得厉害，他就不断卷健身，卷她喜欢的东西。
不让她厌倦。
几秒后，他退出游戏直播，点进了柳清摇那款综艺的直播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