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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用阴间操作逆天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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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回到魔宫,医师上上下下忙乎着,药炉鼎沸的水雾气夹带着血腥气漫过回廊,魔尊抱着阿辰穿窗而入。

阿辰蜷在榻上的狐裘里:"这妖刀..."他撕扯着伤口处黏连的衣料碎屑,疼得鼻尖都皱起褶皱,"比父君的戒尺...咳...还要刁钻百倍..."

魔尊拿来纱布,缠住阿辰渗血的手腕。

"你轻点!"阿辰猛地后仰,"你们魔界包扎伤口都用砍山的力道么?"

阿辰痛喘未出口,嘴里已被塞进颗梅子糖,酸甜在唇齿间泛开。

"含着。"魔尊缠绕纱布的力道突然变得绵软,"比这凶十倍的伤口本座都见过,倒是头回见人包扎时要吃糖哄的。"

"啊!疼!"阿辰抬脚欲踹。

"再乱动,本座就用噬魂链把你绑在榻上。"

"师伯当年在思过崖教我剑法时...可舍不得用半分劲..."阿辰的抽气声轻颤。

魔尊手腕的青筋暴起又平复,阿辰方才还逞强的神色,转眼又化成呜咽漏出喉间:"师伯...这次真的疼..."

此刻他手臂上新缠的药纱又渗出血色,魔尊按在他肩上的手势蓦地放柔...

夜幕像渗血的纱布裹住殿宇。

海云澜撞开殿门时,后腰的伤正汩汩涌出温热的血液。

他踉跄着将苏青梨轻放落地后,终于支撑不住,膝盖猝然发软,整个人重重跌坐在床沿。

苏青梨扶着海云澜躺下时,房门猛然被推开。

“你就是北冥神君,海云澜?”一红衣女子的靴尖堪堪停在踏脚凳前。

她俯身时,黑色辫梢轻轻扫过海云澜惨白的脸,涂着蔻丹的指尖轻佻地勾起他垂落床沿的一缕发丝:

"听说你活了已有十万年,老神仙骨头里都浸着盐水,怎的我看着神君的皮相,倒像沾着晨露的君子兰?"

她把指尖的发丝,凑在鼻端轻嗅,"嗯~透着兰园谪仙醉的醺香。"

海云澜已无力应付,索性直闭上眼不做搭理。

苏青梨喉头发紧,她看着海云澜那截缠绕在女子指间的发丝,恍惚觉得有细针在刺着心尖。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醋意,冷冷开口:"你是何人?"

"怎的...小醋坛子要打翻了?"那女子抬手将发丝缠绕在护甲上,尾音黏稠得像化开的糖粒,“你...莫非就是阿影说的那位北冥小娇妻?”

她撇了下嘴,忽然旋身逼近苏青梨,冰凉的蛇形耳坠几乎贴上她发烫的脸颊:“是生得不错,担得起这个名号。”

海云澜勉强掀起眼帘,对着那红衣女子咬牙说道:"离她...远些..."

还未等苏青梨问个清楚,魔界的老医师敛着袍角跌进门来,待看清床沿上斜倚之人,慌忙将紫檀药箱往案几搁去,对着那女子恭敬行礼:

"给长公主殿下请安..."说罢他颤抖着从衣袖中掏出手帕,本以为是要为海云澜抹去背上的血迹,没想到竟是为自己擦汗。

"上回给哥哥剜淤伤时,你也是这般抖。"魔族长公主笑道。

“老朽,这次为海云神君医伤,真是班门弄斧了,实在惶恐...”

“无需紧张,照着我说的做就是。”海云澜艰难吐字:“取三七五钱配血竭,佐以煅龙骨细末..若寻得百年以上的地锦草,与白及同捣成泥..."

老医师慌忙掏出随身携带的戥子,“是...老朽这就去称。”他涨红的脸活像被烤熟的章鱼。

当医师终于捧着药粉凑近时,海云澜的伤口突然渗血,惊得他两手一扬,半数药末全洒在了自己翘起的山羊胡上。

"不妨事..."海云澜闭目凝息,"余下的三钱足矣,烦请医师为我...敷在伤口处。"

“等等!”苏青梨的指尖突然不受控地在空中划出个诡异弧度。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像提线木偶般拍上老医师的后背:"另取曼陀罗花粉三钱,以无根水浸过的蝉蜕为引..."

最后一个字出口时,她狠狠咬到了舌尖,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却陌生得像是另一个人在耳边低语。

“是,我真是糊涂了!竟忘了曼陀罗花合酒淬炼,可解痉定痛,我这就去取来。"老医师狠狠拍了拍自己脑袋,又踉跄往外去了。

海云澜骤然睁眼:“你竟懂得草木药理?"

“我也不知...刚懂的。”恍惚中,她眼前浮现出半张模糊的女子面容,正与她做出相同的口型:"...取曼陀罗三钱、生乌头一分,捣筛为散..."

苏青梨慌乱得额头上渗出冷汗。

“刚懂?”魔族公主疑惑地看着苏青梨。

海云澜猛然忆起方才与众妖恶战后,十方恶灵化作遮天黑雾,苏青梨尽数吸走了场上的亡灵,定是在那些妖物中,有通晓医理之人,她刚刚说出的,是某个亡灵残留的经医记忆。

海云澜在药雾中精准扣住苏青梨颤抖的手腕,他染血的拇指在她掌心快速画了道清心符,面上却假装冷静:"原是我记性不好,上月才让你背的《百草集》..."

话未说完,苏青梨突然机械地扭过头,对着门外未走远的老医师的秃顶脱口而出:"曼陀罗需用陈年雪水淬取!"

这回连海云澜的瞳孔都震了震。

"我怎么看着咱们小青梨..."长公主笑得像发现新玩具的猫,"脑袋里多些了不得的东西呢。"

此时魔尊从大门走入:“南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魔尊的唤声裹着几分薄怒,却在瞥见妹妹回身时化作叹息:“唉...神君如何了,魔界生有一株延胡索,倒是镇痛良药,服用可镇静安神,缓解疼痛。”

“无妨,小伤而已...用寻常药草即可。”

"既如此..."魔尊后退几步,"本尊便让药童将延胡索送去阿辰殿中。"灯影在他侧脸晃出心虚的褶皱,“那神君好生修养。”

南乔斜倚着雕花屏风:“哥哥想给小阿辰用延胡索,明说即可,我们神君又不会生吞了那株仙草。”南乔早就看透魔尊想法,在旁开他玩笑。

“你速速离开,不要打扰神君养伤。”魔族一脸无奈。

“走便走罢,正想离开呢。”南乔忽的旋身,“男人呐...受了腰伤,与阉了何异?”她一脸轻佻,笑得愈发娇媚。

她走出房门时,状若无意地整理鬓边发簪,借铜镜反光瞥看了一眼苏青梨,只觉得这人身上,有着些不属于她的东西在环绕,她藏在袖中的左手结出窥灵印,却又什么都没看到。

"当真无趣得紧。"南乔忽然提高声调,"这屋子冷得很,我还是多找几个精壮男人到我房里暖暖榻罢。"

夜里又安静下来,烛火噼啪燃着火,苏青梨坐在一旁,盯着海云澜的伤出了神,危难时他扑过来的画面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

原来人的睫毛可以这么长,她怔怔望着海云澜垂落的眼睫在烛火下投出的阴影。

“你今日...身上的亡灵跑了出来,知道吗?”海云澜的话语,把她从游离中拉了回来。

“嗯。”苏青梨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抖,“可我...我控制不住它。”

海云澜忽然吹灭烛火,满室亡灵光点顿时如萤火飞舞:"这些亡灵饮过你的血,早把你当作引魂幡了。"

海云澜伸手擒住一缕幽光,光斑停在他掌心,他故意把光点伸到苏青梨鼻尖,"你看,它们连触碰你都带着朝拜的姿态。"

苏青梨一阵惊讶,她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顺着脊椎直窜上头顶,她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已经退到了墙边,无处可逃。

“如果你能自主掌控这些亡灵,那它们就会成为你的利刃。”

海云澜拨开飘到眼前的萤光:"当亡灵成为你指尖的力量,就连广寒宫的玉兔也能为你捣药。"

她试探性地伸出手,轻轻触碰那些光点,却发现自己真的能感受到它们的跳动:“你是说...我可以掌控这些力量?”

海云澜轻咳:“明日卯时三刻,竹坞西隅。”

他缓缓闭上眼睛:“我教你些仙术招式,以后遇到危险,你就可以利用它们保护自己...”。

“上神为何...”她话音未落,海云澜已截断言语:

“若你能驭使这些亡灵作剑,便无须旁人再以魂为盾,可护自己周全。”

苏青梨闻言,骤然收紧指尖,眼眶灼痛得像含了滚沸的烛泪。

海云澜话语突兀地断在喉间,恍若咽下了本该说"我亦会护你周全"的后半句。

三更梆声惊破静夜,苏青梨退至门畔,小心关好房门。

夜风穿廊,她倚着古树轻笑,"原是贪狼星照命..."这具自幼以血献祭的残躯,竟成了容纳黄泉孽障的皮囊。

更漏声中,海云澜那句"以魂为盾"在耳畔萦绕不去...

她望着星汉中摇摇欲坠的天枢星,忽想起幼时和姐姐在牢笼中剖冰止血,而今百鬼阴煞在体内翻涌,若能以这亡灵铸剑,何需再惧为他人作劫?

"是我累你至此..."染上海云澜鲜血的衣袖仍留着余温,她喉间泛起苦涩:

“终有一日...定要教那忘川水逆流,三生石改篆,才不负有人为我折骨为桥,渡我这不该存世的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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