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海渊不为所动。方觉远知道这两人都是学心理学的，彼此抖知道怎么抓住对方的心理弱点，也都知道改怎么防御。
方觉远有意打破僵局说道：“这都快上课，纪医生，你等一下好像有节课。”
纪惊池收回了目光，海渊有礼貌的跟纪惊池打了声招呼说道：“那我在教室等教授。”
海渊走了之后，纪惊池对闻行说道：“你也先回去，我有话对方同学说一下。”
“纪教授，他没话跟你说。我们还是先再见吧。”时鸣涧很反感他跟纪惊池或者海渊中的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的牵扯，搂着方觉远就要走。
纪惊池在后面说道：“方同学就是一些关于华国的小事情。很快就聊完了。”
方觉远停住了脚步，本来他也觉得他一个倒数跟一个厉害的第五没什么好聊的。但是他明白纪惊池说的华国绝对不是华国，可能是有关于穿书局。
方觉远松开了时鸣涧的手说道：“你先去教室帮我订个座位。我等一下就到。”
“不行，我，”
时鸣涧想拒绝，方觉远直接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乖。”
时鸣涧慢慢的松开了他的手说道：“那你快点。”
临走的时候还警告的盯了纪惊池一眼，时鸣涧走了之后，方觉远看向了纪惊池旁边的闻行说道：“闻同学不去上课吗？”
意思很明确，他把时鸣涧叫走了，纪惊池也必须把闻行叫走。
纪惊池拿开闻行的手说道：“你先走。”
闻行赖在了纪惊池的身上近乎撒娇地说道：“不行，你先亲我一口。”
“纪教授跟闻同学真是恩爱。”但是太辣他的眼睛了。
纪惊池叹了口气，像是遇到了撒泼求糖地小孩一样说附在闻行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方觉远注意到闻行的脸有些红了，眼里充满了兴奋。
而纪惊池就像掌握了闻行的全部思想一样满意的眼神不可言表。
闻行似乎动容了，想答应最后强硬地在纪惊池地脸上亲了一口说道：“其实我就是想要你的一个吻而已。没有那么大欲望。”
纪惊池的眼神有些惊讶。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判断失误。行满意的甩了一下书包说道：“那我等你。”
等到他走远了之后方觉远才说道：“你好像判断失误了。”
方觉远也不是有意的看他的笑话，只是纪惊池好像不能接受自己的失败。
控制情绪是心理医生的必修课，纪惊池虽然不满，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方觉远到觉得是自己肤浅了。他收起了表情说道：“你找我是什么事情吗？”
纪惊池靠近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带着一阵冷风靠近他附在他的耳边说道：“海渊是什么身份你看不出来吗？”
纪惊池会知道海渊不属于这个次元世界老实说方觉远并不觉得意外。连方觉远都感觉出来海渊身上的能量并不简单，而况是纪惊池。
至于海渊具体是什么身份，方觉远还是在被他枪杀之后才隐约猜得到。
方觉远装傻说道：“知道啊，不就是贵族子弟，家里巨有钱。”
方觉远眼里都是对金钱的向往。纪惊池虽然嫌弃但是也没有表现出来。
嘴角啐着危险的笑容说道：“我不信你不知道。”
方觉远直视他的眼睛说道：“什么不知道？”
纪惊池并没有说什么，不过他的眼神满是不信任问。说道：“看来你真的是条咸鱼。在自己的主场都不知道有外来物。”
“这不是时鸣涧的主场吗？”方觉远问道。
纪惊池笑了两声，那两声渗着冷气。他说道：“难怪你到穿书局这么久还是一无是处。行了，既然你不知道那今晚就没你什么事了。”
“今晚什么事？”
方觉远本着好奇问了一句。纪惊池看向他的时候平静地说道：“没什么，就是杀了他而已。”
纪惊池地语气平静就像是在说今晚吃鱼一样。纪惊池摸了一下左手的中指，看着他说道：“没事，在我不生气的情况下我不会折磨他的。”
方觉远现在终于有了一种他是前五的感觉了。纪惊池习惯的把没有折磨的死亡说成一种恩赐。仿佛是上帝降临人间一样。
纪惊池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可方觉远感觉有条毒蛇在自己地头上爬来爬去，自己全身的毛都要起来了。
纪惊池不紧不慢地说道：“今晚和你的小郎君好好呆在家里不要出来。”
方觉远的心颤了一下，纪惊池想干什么？他还想杀了海渊？
纪惊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看你惊恐的表情好像想插手？”
方觉远深吸一口气立马换上了衣服笑脸说道：“怎么会。今天晚上我在便利店没有工作，而且妈妈说过晚上出门不安全。”
纪惊池满意地点点头，带着他那个一身的寒气转身走了。
时鸣涧看见她回来时候急切地问道：“纪惊池跟你说什么了？”
方觉远拉住了时鸣涧的手说道：“没什么，就是日常的小事而已。”
方觉远一个早上都是心神不宁的。海渊这个人其实死还是不死跟他是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没有必要去救。
等到了晚上，时鸣涧跟方觉远做好晚饭，方觉远心不在焉的吃完。期间时鸣涧有意的跟着他。似乎并不是很想让他离开屋子。
当午夜的钟声响起时，方觉远和时鸣涧都顿了一下。时鸣涧拿书的手紧了一下，最后他合上了书本说道：“走，去睡觉了。”
方觉远看了一眼手表，秒针还在不停的走着。最后他把手表脱了下来说道：“好啊。”
时鸣涧可能今晚真的很累了，一碰到床眼睛立马就合上了。
方觉远睁开了眼睛用手在时鸣涧的眼睛前晃了一下，叫了他一声。确定了他没什么反应之后就起床披上衣服。
他打开了房门往海渊的住处走去。空气中的肃杀气氛有点浓烈。方觉远觉得空气比他“死”的那天晚上还要冷。他开车到海渊家，直接打开房门，发现屋子里一片凌乱。地上到处都是水渍。
方觉远撩起了裤脚往里面走，满屋子的水因为房门被打开开始往外流。这些水还带着海水的咸湿味，好像这里连接着千里之外的海域。
方觉远往里面走，电视机渗着水。看来纪惊池已经来过这里了，还跟海渊发生了激烈的斗争。说不定海渊已经在人鱼的肚子里了。
方觉远环视了一片屋子，开始查看海渊的气息。最后他在沙发边上发现了一片黑色的鳞片。方觉远拿起来查看了一看，不是鱼鳞，也不想什么鳞甲动物的。这比一般生物的鳞片都要大，坚硬。
方觉远把它发在月光下，发现他在月光的照耀之好像会发光一样。
方觉远莫名想到了他在海上看到的人鱼。不过他看到大都是蓝色的，要不就是白色的，银色的。而这片是黑色的，还带着王者的光芒。
方觉远把鳞片收进了口袋，开车前往海洋。他用原子加速，车子比一般时候都要快。
经过一条隧道的时候，方觉远定定的看向了远方。穿过了隧道方觉远直接到来到了海边。海水扑打着岸上的礁石，周围一边黑暗。
方觉远打了个响指，周围迅速聚拢了蓝色的光亮。方觉远照着光亮找到了远处海中央的一处灯塔。
他看了一眼周围，发现不少的人鱼已经聚拢在了他的周围对着他龇牙。
方觉远转过身，眼神没有那日跟着纪惊池来的惊恐，而是一脸的冷漠。他冷笑着说道：“怎么，你们还想吃了我？”
为首的银色人鱼眼神凶恶，张开嘴巴似乎随时要把方觉远吞入腹中。方觉远闭上眼睛，感受海水的压力开始增强，最后爆发。
随后人鱼被震开。方觉远一个招手，银色尾巴的人鱼就到了他的面前。
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它不回答，露出尖尖的牙齿就想要咬他，方觉远往后退了一下说道：“有没有看到一条黑色尾巴的人鱼？”
所有的人鱼都愣了一下，眼神没有了刚才的警惕和恶意。而是全部都愣了。方觉远愣了一下，心想这群鱼是傻了吗？
为首的银色尾巴人鱼开口说道：“你，是，方，觉远。”
他说的西国语言很说的不是很清楚，让人听不清，应该是刚学不久的。
方觉远点点头。它好像找到了救星一样指向了那座灯塔。
方觉远说道：“带我过去。”
因为人鱼拖着方觉远像灯塔游去。老实说，晚上的海水格外的冰冷，再加上人鱼的体温普遍低。方觉远贴着他就更冷了，不禁打了个喷嚏。
银色尾巴的人鱼游得更快了，方觉远刚刚还只是觉得冷，现在感觉海水像刀一样划过他的胸膛。
本来想叫人鱼慢点，但是想想忍忍就过去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灯塔，方觉远被人鱼甩上了楼，方觉远还没有呼口热气就直接摔在了楼上。
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本来以为会看到激烈的打斗场景，但是这里干净的而，没有任何人。
方觉远往窗户看去问底下的人鱼：“怎么回事？”
人鱼往上指了指，方觉远往上看去。差点给跪下了。
上面还有好几个窗户，不用数就在会知道起码有八九个。而他在二楼。
这个灯塔也不像是有电梯的。也就是说方觉远要一步一步的爬上去。
方觉远抓着窗台说道：“你为什么不把甩到最顶上去？”
人鱼耸耸肩，眼神里满是委屈。用不清楚的语言说道：“我，没有，那个，能力。”
方觉远暗骂一声废物赶紧往楼上跑。这起码还要爬九层楼，等到了海渊估计只剩下一张元素周期表了。
方觉远加快了脚步，原本寒冷的身体因为一下子的运动出了一身汗。湿哒哒的衣服加上汗水弄的方觉远浑身难受。
方觉远干脆一边跑一边把衣服裤子给脱了。要不是因为光着不雅，方觉远还打算直接裸奔。
衣服零零散散的被扔在了楼梯，其中还有因为衣服湿了难脱方觉远直接撕了。
光着上半身的方觉远露出了精装的肌肉，富有线条的身材一路到脚下。双腿修长白皙，大腿肌肉发达。
他急忙的往楼上赶，到了顶楼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房门。
纪惊池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在他全身上下扫描，眼神隐晦不明。
最后目光落在了方觉远诱人的身后上。还有他的留着汗的肩膀。他本来就长得白，穿上衣服还以为他是某种文弱书生。
但是脱了衣服他的攻击性就显现出来了。他本来就长得白，现在留着汗，汗水经过身上的六块腹肌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美感。就想是一块洁白的美玉地上了一滴水一样。
纪惊池双手插在棕色大衣的口袋里说道：“看来有人搅了你今天的好事。”
方觉远看到了地上的海渊。此时他穿着白色的衬衫配一件蓝色的西装外套。眼镜不知道去哪里了，头发没有了往日的整齐，而是凌乱的散着。
地上全是碎掉的衣服，看起来像裤子。与他的上半身不同的是，海渊的下半身是一条长长的鱼尾巴，尾巴的两边长着鱼翅，末尾是尖尖的刺。鱼尾还少了一块鱼鳞。
就算这么狼狈海渊依旧表现的很淡定，他还颇为悠哉地跟方觉远打了声招呼：“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