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远现在没有什么力气，挣扎不开。咬着牙说道：“睡觉就睡觉，你干嘛抱着我？”

时鸣涧的头拱了一下方觉远的后颈说道：“你昏迷的时候说了几句话。虽然混乱但是我还是听清了。你说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你胡说。”

方觉远信了他就真的有鬼了。那几天他的完全处于“死亡”状态，连个屁都放不出来怎么可能说的出话来，方觉远现在基本肯定时鸣涧知道什么了。

他睁开了时鸣涧的手臂翻过身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颇有一种要坦诚相待的感觉。

方觉远说道：“我那几天什么知觉都没有怎么回答你的话？”

时鸣涧谈了一口气说道：“好吧，其实我们在你的伤口检测出了一种细胞。这种可以在瞬间造出足以让伤口愈合的血小板。甚至是内脏器官的表皮细胞。这种细胞因为创造的快，我们称它为工厂细胞。”

方觉远愣了，随便一死还真让时鸣涧察觉出了什么。那他接下来的生活是不是要在实验室度过了？？

他实在不想在实验室度过，系统什么时候回来救救他？

时鸣涧遮住了方觉远楚楚可怜的眼神继续说道：“但是那种细胞寿命很短暂，它们在完成自己的工作后就集体死亡了。我们在你的身体里检测不到任何的痕迹。”

“哦。”

死亡了好，死亡了他就不用当小白鼠了。这件事情应该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吧？

但是作为受害者他还是表现的关心一下基本的情况。

“既然子弹有再造细胞，为什么凶手要来杀我？难道他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实验品？”

其实方觉远只是提一下，并不希望时鸣涧再深究下去。如果他们细查下去，那穿书局就多一位敌人了，从此江湖多了一位能人。

哪里知道时鸣涧还认真的点头说道：“有这个可能。这个人的动机可能是在想永生。”

永生这个词在现在这个时代，甚至在方觉远那个时代都是不可能。他现在也算是永生吧？

方觉远悲哀的发现事情越来越超出他的控制了。

时鸣涧把方觉远搂进了怀里说道：“先睡觉吧。”

前男朋友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方觉远觉得比起跟时鸣涧交往，他更不愿意时鸣涧追问关于海渊的事情。

鲁迅说得没错，中国人果然喜欢折中考虑。他现在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方觉远在时鸣涧家里休息了三天。等再次打开电视机的时候外面因为他被枪杀的事情已经翻天了。生活在哪一个区域的人整天提心吊胆。晚上都不敢出来了。

西国的政府大发雷霆。警察每天都会上街巡逻，可是还是安抚不住慌乱的人心。方觉远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事大了。

时鸣涧过来把他的遥控器拿走换了一个频道说道：“以后你先暂时住在我这里。凶手现在没有抓到，那边现在不安全。”

不不，不安全的不是那边，现在不安全的是他。

方觉远从时鸣涧那里拿回了自己的手机。打开手机的时候消息全部涌出来，足足响了一分钟。

方觉远惊讶于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小死这么几天居然会有人给他发下消息，还破99+了。方觉远觉得自己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了。

方觉远花了半个小时看完，有些是班里的同学发的，有些是马斯教授发了，还有一些是远在华国的韩显。最后在最下面看到了方木青的消息。

【你为什么不回我了？是太忙了吗？】

【已经三天你还是没有回我消息，你是不想理我了吗？】

【行吧，祝你生活愉快。】

三天？方觉远迅速看了一眼时间。发现距离他“死亡”已经过去二十天了。方觉远脑子一下子就炸了。

二十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干？暗物质探测器还有研究出基本的模型。二十天没有研究出粒子能量的活动规律。他怎么会死了二十多天？

以前死的时候他做多也就两个小时就醒过来了。最长也就半天。这次没有系统在。时间长到三到四天也是可以解释的。但是为什么是二十多天啊？

距离上一次说只一个月的时候还是二十多天前。现在距离一个月还有十天。

十天能干嘛啊？

方觉远迅速给韩先回了消息。查看了他发过来的东西之后叫他一最快的速度送到沙漠。然后就是联系马斯教授了解最新的数据。

昨晚这一切，方觉远终于有时间给方木青回了消息。

【不是故意不理你，是因为我前几天生病住院了。】

【现在才醒来三天，医生现在才把手机给我。】

【你生气了？我道歉，对不起。】

消息发出去还不到一份钟。方木青的消息就回来了。

【生病？你没事吧？】

【行吧，看在你生病的份上就原谅你了。现在不用给我回消息了。】

方觉远笑了一下，心想这小孩还挺傲娇的。

收好了手机，方觉远收拾好书包想要出去找一下海渊。时鸣涧出来你就看到要出门的方觉远心里紧了一下。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果拉住了方觉远问道：“你还没有完全恢复乱跑什么？”

“已经全部好了啊。”方觉远张开了手臂跳了几下像时鸣涧证明自己没事说道，“你看，我真的好了。”

这个还算好的了。因为死一次就不完成任务是会被扣工资了。况且二十天啊，方觉远还是想补救一点的。

时鸣涧把他拉进屋里，把他按进沙发上说道：“实验室那边不用担心，进度跟之前一样，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韩教授那边已经在行动了。”

好吧，对方有时候果然很能击中他所想。看来只能另找时间找海渊了。

时鸣涧在方觉远昏迷的时候经常家里，实验室两头跑。现在照顾了三天马斯教授就来电话了。

临出门的时候看了方觉远一眼说道：“不要到处乱跑。”

“好的。”

方觉远乖巧的点点头。心里想着鬼才会乖乖与呆在家里。时鸣涧出门的时候微笑了一下。

方觉远确定人走远了就开始出门。发现门被时鸣涧给锁了他根本出不去。

这个人还会玩这套。

方觉远瞄了旁边的窗户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对房子竖了个中指。时鸣涧也太小看了他。他当年做任务的时候什么样楼层没有跳过。

方觉远到二十天前海渊到达的地方。他站在他那天被杀的地方。凝聚注意力。一个人只要到达过一个地方就一定会留下痕迹，哪怕是气味。

方觉远闭上眼睛，脑电波到达了一定的高度。能量是从物质中转化而来的。方觉远就有这种把自己自身拥有的物质转化为无比强大的能量。

他利用电磁波看到了空气流动的原子，电子。它在慢慢的聚集，然后形成了一个人形。方觉远笑了一声，跟着那些电子走很快就找到了海渊。

那个人看到一点也不惊讶，反倒是很悠闲地喝咖啡。似乎知道他会在知道自己会过来找他。

方觉远也不跟他客气，拉过凳子就坐在他的面前单刀直入地说道：“你闯出祸来不打算收拾一下？”

海渊交叠着双腿，放下咖啡说道：“急什么？再乱不是有穿书局的人收拾吗？”

这人好嚣张啊。有点男主的味道。方觉远好奇地问道：“你是那本书的？主角还是配角？”

海渊笑了一下说道：“我当然是主角了，不是主角我早死了。”

行吧，只有主角会这么嚣张。

“可是现在他们认为你做实验想搞永生。你要是不作出个合理的解释等一下真的要乱套了。”方觉远还不太想乱起来。按照现在这个形势，乱起来对他没有任何的好处，反而麻烦一大堆。

永生？谁不想追求。到时候实验室里就不是小白鼠而是活生生的人了。

海渊脱下了手套，方觉远注意到他的手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泡的有点发白了。手指也比一般人长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指甲的原因，还是他的手指原本就这样。

方觉远总觉得他的手指有点尖。看着就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扑上来扎死他。

对方说道：“不会的。按照穿书局那个尿性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世界的人拥有太多的能量。太过于特殊也不好管不是。”

看来海渊对穿书局那是槽点满满啊。海渊湛蓝的眼睛突然看向方觉远，似乎要看到他的内心去。说道：“我不相信你不想乱。”

乱？乱有什么好处？方觉远不知道。他知道现在海渊有点傻。系统只是暂时联系不上他，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方觉远身体里还留存这系统的能量。

它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到时候再乱的城市都会归于平静。海渊所做的一切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会被穿书局盯上不说，也很有可能会被干掉，主角变炮灰。

他实在不明白，海渊现在是主角，无论他现在经历什么苦难最后都会有个好结局。当然，悲文除外。

还是他现在真的是悲文里的主角？

方觉远问道：“你是什么类型的主角？”

海渊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应该算是个甜文主角吧。跟穿书局指定的伴侣恩恩爱爱。可是，我遇见了一个任务执行人。我爱上他，可是我脑子里有生个声音告诉我要爱那个人。我不知道是任务执行人干的还是穿书总局干的。”

那不用问了，肯定是任务执行人员干的。每天有那么多的小说要管理，那里顾得上海渊这个任务。比起这个，方觉远更家更好奇的是海渊是怎么发现穿书局的存在？

“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海渊说道：“你的这个世界能量发生了动荡影响到了我的那个世界。所以我来到这里了，次元壁破了一个小洞。不过没关系，穿书局应该会很快修好了。”

方觉远看了他一眼。修好了，然后你还在这里？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说道：“我要回去上课了，再见。”

海渊在他后面补充道：“你现在缺失的能量也补充得差不多了吧？”

方觉远回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海渊接着说道：“你的能量很快就会被穿书局察觉，系统很快就会来找你了。”

“谢谢你的提醒。”

方觉远走出乐然咖啡店。算着这个时间点时鸣涧也快回来了就往回赶。打算今天跟她谈一下 看看能不能回学校，回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