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兽的教授怎么会是个变态呢？

时鸣涧这是单身太久了产生了自我怀疑了吗？

对于内心空虚的人方觉远一像不吝啬施舍自己的同情心和关心。他说道：“当然不是。”

方觉远就像安慰一个怀疑自我的孩子一样安慰他：“你看你这么绅士，待人这么有礼貌。就连对待女同志你都是彬彬有礼照顾有加，怎么会是恋童癖。”

“女同志？”

时鸣涧有些不明白方觉远蹦出来的新词了。

“呃·····”他怎么又忘了。这个不是原来的世界。华国也不是中国。资本主义也不是社会主义。方觉远总不能说是社会主义对女性的尊称吗？

他含糊说道：“就是，对女性的一种尊称。在我的家乡，对女性称为女同志是对她极大的肯定和尊重。”

“你的家乡？”

方觉远在时鸣涧的身上看到你暴露了的眼神。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戏谑和探究。

方觉远的心又慌了许久。时鸣涧在他加速地心跳上继续增加一个涡轮增压。

“你的家乡好像是曲州吧？我去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个称呼？”

方觉远感觉手软脚软。偏偏时鸣涧一脸奸笑地看着自己。方觉远的眼神收了回来随后说道：“我刚刚说了，我们这个称呼是很高的肯定，在我们那边的方言中，妇女能顶半边天。顶半边天的女性就称为女同志。”

感谢毛主席，感谢中国革命者。方觉远在内心说道。

“方言？”

时鸣涧不对刚才那个问题感兴趣了。现在成功的被方觉远带偏到了另外一个频道。时鸣涧现在就像一只捕猎中的猫科动物一样。等着猎物掉进先陷阱然后抓起来，再然后放开让他逃跑，等着他掉进更多的陷阱。

他问道：“方言是什么？”

方觉远几乎都想呐喊出来了。难道现在这个世界只有国家通用语言吗？

“方言就是我们那个地方独有的语言，就是地方语言。一般只有那个区域能听得懂。”

“哦。”

时鸣涧收回了目光像是放过了方觉远。方觉远松了一口气，这关终于过去了。

系统要是再不回来，照这个趋势下去方觉远觉得离马甲掉那天不远了。

“看来我要给院长打个电话问问你们哪里的文化了。顺便问问他关于你们的方言和女同志。免得那天我不小心冒犯了你。”

刚刚松下来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他好像又会回到了在华国圆谎的时候了。

他擦了一下不存在的冷汗道：“还是不用了。院长也挺忙的。你想要了解什么问我就好了。我跟你说。”

“好啊。”

方觉远还准备打持久战，对方这次这么轻易就松口了？

方觉远跟时鸣涧对视了一会，时鸣涧现在满脸都是阴谋得逞后的得意表情。眼神了满是猎物上钩了的亢奋。

他怎么感觉自己上当了？

时鸣叫替他翻开书本，刚好到马斯教授上的那一节，随后说道：“那我以后就多多麻烦你了。希望你不要嫌我麻烦事多。我的男朋友，感谢你给的增进感情的机会。”

方觉远微微德张开嘴巴。奸商是每个主角都有的特质吗？

还有，时鸣涧真的不考虑去看一下一声吗？刚刚还说要当流氓，现在又开始问他要感情增进的机会了？

方觉远自认为来之前就已经足够了解是时鸣涧和方木青，现在他好像对谁都不了解。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方觉远匆匆地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今天他不打算去实验室，他要回去赶论文。

当了九本书的咸鱼，现在没有了系统的撑腰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发一篇SCI论文。

到了刚才那个树林的时候，方觉远想起了不久之前还和时鸣涧在这里扭打。心跳不由得加速了一下。脚步加快了想要快速的离开这个地方。

时鸣涧在他快要离开了时候又把拉了回来。把他押到了刚才的树干上。双手摸着他的胸口，感受皮肤这下那个跳动的器官。

时鸣涧的呼吸急促了不少。心跳的加速带给他的不仅是呼吸的急促，还有一系列的附加遗症，比如缺氧带给他地眩晕。还有大脑里的嗡鸣声。

时鸣涧亲了一下他的嘴角，双手抚摸着他的脖子，眼神迷离。浅尝一下快速离开。最后抚摸他干燥的嘴唇，声音带了点喘说道：“你跟我以往亲过的人不一样，感觉不一样。”

方觉远还没有晕迷糊，在他的话里普抓到了关键信息。

他怎么忘了，时鸣涧在没遇到方木青之前就是个情场浪子。从成年开始就没有过空窗期。小说简介也清楚地写了时鸣涧没有动过地心。

方觉远的心微酸，不仅是心脏，还有伴随而来的头疼。这个症状发生的时间也不长，就在上一本书的时候。

方觉远的舌头舔着舌头，然后牙齿猛地下去。舌头的疼痛缓解了他的头痛。他推开了时鸣涧。

对方也不在纠缠他，松开了他，一只手插进了黑色裤子的口袋。

方觉远低着头，他需要思考现在的关系。在系统回来之前他要尽可能地保证剧情不要太偏。

方觉远也不急，弯下腰耳朵贴近了方觉远地胸口说道：“你对我是有感觉地，我听到了。”

“我回去考虑一下吧。”

方觉远推开了时鸣涧转身几乎接近狼狈地逃走了。走的时候手还捂着心脏的位置，生怕有一天有人把它从这里拿走，它不在属于自己，再也要不回来。

他匆忙的经过回家的那条小巷的时候，一阵枪声响起。

多年的刑警生活方觉远还没有放低警惕性。那枚子弹没有打到他。方觉远转身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银发男人，带着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苍白的皮肤。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白色的手套。

对方带着黑色的手套，杵着手杖，带着银色的面具，手里拿着枪嘴里说着不流利的西国语言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们穿书局任务执行人员也会有动心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被训练的没有任何的人性了。”

“你们？”

方觉远皱起了眉头，眼前的这个银发男子显然来者不善。还知道穿书局的存在。

方觉远阴森地问道：“你是谁？”

银发男子嘲讽地笑了几声，慢慢地靠在了墙上说道：“哦，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海渊。”

“哦。”

方觉远并不关心他叫什么名字，而是更想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想干什么。随后眼光看向了他手里的枪说道：“你想杀我？”

海渊扣动的扳机，枪口指向了方觉远心口的位置，准备随时开枪。

方觉远并不慌，嘲讽的笑了好几声。他笑这个人的不自量力。说道：“你既然知道穿书局，也应该知道任务执行人员摆脱了时间的规矩，甚至是这个世界的一切规矩。你要是能杀死我早就可以上高塔弑神了。”

“神？”海渊深思了一会，讽刺地说道：“神又能怎么样？神就能随意的改写的别人的命运吗？神就能随意插手人间的事情吗？”

方觉远笑了一声，这人对穿书局的怨恨不小啊。看来是某本书中的一位人物了。能支走穿书局耳朵存在那肯定就是个不可多得的天才了。这样的天才可能连时鸣涧都比不上。

“对啊，要不怎么能称为神呢？”眼前这个人变态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狂野的心，方觉远不觉得这种自大的话会把眼前的人激怒。

巨人何惧蝼蚁之怒。

眼前的这个银发男人果然被激怒了，扣动扳机开了一枪，方觉远躲都懒的躲。集中注意力，周围的电子迅速子弹把拦截了下来。

可是这枚跟以前的不同，它没有掉下来。方觉远看见了子弹里有不寻常的东西，他们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芒，看来像粒子。

方觉远手心发烫，他一个受不了直接躲过了。

银发男人接着上膛子弹，冷笑

“可是你杀我有什么用？穿书局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任务执行人员。你杀了我还有其他的。况且我还是排名最后的任务执行人员。”

海渊一顿。方觉远见目的达到，慢慢的走向他的身边。一把握住了他的枪说道：“你杀了我只能算是刚刚通关新手村。而且你确定你的子弹能杀得了我？”

对方瞬间灰败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绝望。似乎是对命运的妥协，方觉远满意的转身走了，心里想着明天应该怎么答复时鸣涧。是答应呢？还是不答应？

“砰!”

枪声响了起来，方觉远的脚步被迫停了下来，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枪洞。这个人还真是执着地很了。他望向四周，估算着自己倒下的时间。寻找死了人都不会被人发现的好地方。

这好在这里离市中心不远，他要找一个没有人去的地方还是挺容易的。

方觉远挪动脚步，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自己的身上正在散发着一粒粒的东西。方觉远抬起自己的手迷茫的看着。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些蓝色的颗粒正在逃逸他的身体。

人类的身体有着众多的元素，质量不一。方觉远知道这些元素正在逃离自己。大脑发出了警告，他的脑电流达到了空前绝后的高。

方觉远的眼皮很重。电流到达高峰之后就迅速下滑，方觉远的意识也逐渐丧失。

他倒在了地上，海渊在他的眼睛上方摘了面具。蓝色的眼睛，苍白的皮肤，好像还有两颗很尖的虎牙像吸血鬼一样。

他蹲了下来双手覆在了方觉远的眼睛上慢悠悠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普通的子弹杀不死你，所以我怎么可能会用普通的子弹呢？”

那人的手离开了他的眼睛。收好了枪，重新戴上了面具。把手擦了擦戴上了白色的手套优雅的离开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自己只是经过这里。

方觉远闭上眼睛之前想了很多的事情。乱七八糟。

他一会想现在没有系统在这里自己可能真的要完蛋，一会想他可能真的是当炮灰的命。他来到这里一百年了，一共就穿了十本书，虽然工作效率奇差，但是一直都是一个正直的炮灰。没想到最却是给穿书局当炮灰。

再然后，他尽责的分析，系统消失，海渊突破次元壁来到这里。那之前的能量混乱就是他造成的，还真是个聪明人呐！方觉远最后感叹的想。

千思万绪，最后掠过方觉远脑子里的居然是明天可能不能答复时鸣涧了。好几月都见不到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找自己。按照他炮灰的体质，自己不出现他的面前明天他可能就忘了自己了。

他迷惑于自己最后怎么会想起时鸣涧，他应该想起去哪里才不会被别人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