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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白杨多悲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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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夏桉因为要应付夏家的亲戚,短暂在家里住了些时日。

虽然夏父对夏桉的态度软化不少,但夏桉依旧只愿意在自己房间听音乐。

也就是这个时候,管家才有机会和他说起一件事。

“之前您放在房间茶几下面的盒子,因为落了灰,在过年前大扫除的时候被打扫房间的佣人放到杂物间去了。”

管家犹豫着说,“最近在重新收拾杂物间的东西,您看是丢掉还是?”

夏桉这才想起来,似乎是牧梓刚回来的时候送给他的。

但是那时候他因为夏父的态度对牧梓有些意见,总觉得牧梓和他父亲一样,表面温和有礼实则古板市侩。

所以那个礼物就被他随手放在房间了,后来因为搬出去住,哪怕他已经对牧梓没有那些偏见了,也一直没机会再把这个礼物盒打开。

思及至此,夏桉跟着管家去了杂物间拿回了盒子。

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什么游戏机?

正好打一会儿游戏休息一下吧。他想。

他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很简单。

只有几张纸。

但是夏桉却睁大了眼睛,指腹把纸张按出凹陷的皱褶。

“乐谱?”

并且是手写的,有着涂涂改改痕迹的乐谱,中间的笔墨有浓有淡。

就像是一个人花了很长时间思考、试错、推敲,最终才创作出这么一个谱子。

这是牧梓的礼物?

夏桉皱眉,可是她不是说——

不对。

夏桉扶着额头回忆,那天,好像是江望说是游戏机,然后牧梓她,她……

她没说什么。

她在知道自己已经有了游戏机之后,让他丢掉或者送给别人。

所以——她知道他根本就没有打开礼物?!

完蛋了。

夏桉“啊”了一声,抱头在沙发上打了个滚。

怪不得当时她看起来那么生气,如果是他辛辛苦苦创作出来的东西都没被人看一眼,他肯定——

哦不,没有如果,他给老板的礼物,老板也没有看到。

夏桉顿时更能体会那种心情了,极其烦躁地敲了敲自己的头。

“我怎么就不打开看一下呢?”

虽然后面牧梓好像并没有生气,还帮他说服了父亲。

但是夏桉总觉得过意不去。

他一边在心里默默谴责自己,一边哼唱着乐谱。

“这真的是她写的吗?”越到后面,夏桉就越是激动,原因无他,这首曲子的音乐风格简直就是他最喜欢的那种。

这真的是个很好的礼物。

夏桉的心情跌宕起伏了好几次,最终还是纠结着给牧梓发了消息。

“对不起,我——”

不行不行,太直白了。

“很抱歉,关于我之前——”

啊,这个太书面了吧,显得他们很不熟。

“那个,之前你送我的礼物我其实很喜欢——”

插入话题会不会太生硬太突兀了?

夏桉反反复复输入删除了很久,最终又抱着脑袋放下了手机。

感觉不管说什么都很难获得原谅吧——毕竟是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想了会儿,夏桉反而平静许多,事已至此,道歉的态度总归要摆出来的。

他认真地写下很长一段话,然后眼一闭下定决心般,按了发送。

下一秒又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般把手机丢在一旁,然后拿起吉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谱子上。

如果忽视他紧张的小动作,看起来倒是在认真弹琴的样子。

然而当手机震动的一瞬间,夏桉的动作就像是被雷击般霎时停住,他咽了咽口水,放下琴,猛吸了一口气,然后扑过去抓起手机。

拜托拜托……看在我那么有诚意的份上,原谅我吧!

对方只是发了一个微笑托腮的表情包,后面跟着一句意味深长的“这样啊”。

完蛋,他就知道她肯定是生气了。

“其实我真的很喜欢这个礼物!不信我弹给你听!”

对方回得也很快,“就手机里弹,未免太没诚意了吧?”

“那我们约个时间,我去找你?”

牧梓却转而谈起另一个话题,“你有多久没去那家酒吧了?”

夏桉看到这话,第一反应还是那个神秘的老板,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给老板发消息了。

对方好像也知道什么一样,没有再联系过他。

可能最好的结局也就是这样,互相不打扰地躺在彼此的列表里。

“嗯,是很久没去了。”他不走心地回答。

“那过几天去那家酒吧你当场弹一下吧,就算你不是驻唱歌手了,作为客人想上台表演,他们应该也不会拒绝的。”

牧梓放下手机,手指在桌面上很有节奏地敲击,她确实很久没看到舞台上的夏桉了。

现在的他虽然依旧在出曲,但并没有参与一些舞台演出。

并非没人邀请,只是他常常拒绝。

牧梓觉得很可惜。

有些人天生就是该在舞台上照耀别人的星星,而夏桉在她看来是最闪亮的那颗。

利用他对自己的愧疚满足牧梓的小小期望,这也不算过分?

毕竟当时牧梓真的以为夏桉会和自己反目成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痛快。

“好,时间你定。”

看到屏幕上对面发来的消息,牧梓才算是放下心。

看来他对酒吧的抵触倒也没有那么过分。

只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恼怒她这个老板不愿意和他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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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桉的演出很顺利,牧梓看得也很开心。

夏桉从台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牧梓和林寂。

“他怎么也过来了?”

夏桉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满意。

林寂面色不变,转过头语调平静地问,“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夏桉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

还有,这是林寂会说出来的话吗?

牧梓却接受良好,对着夏桉顺了顺毛,“没有,只是他今天正好有空,我也想喝点酒,索性找他过来帮忙送我回去。”

又转头对林寂叹了口气,“你最近又看什么莫名其妙的书了?”

林寂不知道吃错什么药,自从上回一起出去看烟花,回来就怪怪的。

当时第二天牧梓起得很迟,但是醒来后爬出帐篷就看到林寂和宋云起在吵什么,气氛很僵。

她本来想问问怎么回事,两个人又闭口不谈。

她以为这事就算结束了,结果回来的路上,不是宋云起突然咳嗽说自己夜里受凉感染风寒,就是林寂说昨天没有吃饱胃又不舒服。

牧梓扫视着两人虽然称不上壮硕倒也算薄肌紧实的身躯,还有冷淡但是看不出一点病容的脸色,怎么也不相信他们说的是实话。

于是她就没搭理。

结果林寂像是受挫了般,从那之后就总说这些奇怪的话。

她最近倒是习惯了不少。

“行吧,”夏桉倒没想那么多,“说说看,听起来不错吧?”

“不过说起来,你居然还会作曲啊,我还以为你不通音律呢。”夏桉放下琴,喝了口水。

“话说你那时候怎么想起来送我谱子当礼物的?我当时好像还没和你说过这事。”

牧梓心底暗道不妙,思忖着该怎么解释,却没注意到一旁林寂的眉心逐渐拧起。

所以,她其实送给别人的礼物,是亲自谱写的曲子?

林寂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腕表。

虽然在心里劝慰了自己又一遍,他还是忍不住思考,所以,顾晓晓不是她第一个特殊对待的——在之前,牧梓对别人就很用心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安慰自己的理由很无力。

林寂的视线移向牧梓的胸口,他送给她的胸针她也没有戴,因为她说太华丽了,不太日常。

林寂眼神黯淡,悄悄把身体转过去四分之一个直角的角度。

不想看他们。

牧梓的沉默只有一瞬,“嗷,那个啊,我听柳弋说的啊,他给我看过你演出的照片。”

“那倒是说得通。”夏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牧梓生怕再聊下去迟早会被爆马甲,抓住林寂就要告辞。

夏桉倒是有些惋惜地挥了挥手,本来他还想再表演几首当作对牧梓之前帮自己说服夏父的感谢。

不过看她走那么着急,想必是真的累了。

夏桉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也就在这个时候,从琴盒里掉出来什么东西。

他捡了起来,是一张纸条。

是牧梓的字迹,是说除夕夜那天他的曲子哪里有改进的地方。

夏桉当即坐下又认真看了起来,也因此没有注意到身后走过来的柳弋。

“你回来了?”

柳弋依旧是那套调酒师的衣服,左右看了看,发现想找的人已经走了,便也没再多问,只是和夏桉打了声招呼。

夏桉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手里的东西,“只是作为客人表演一场。”

柳弋好奇地凑过去也看了一眼,嘟囔了句,“这是老板给你的纸条?”

夏桉下意识回了个“嗯”,又猛然回过神来。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

——牧梓的曲子风格,还有点出自己不足的语气中那种熟悉感,究竟从何而来。

夏桉难得藏住了自己的惊愕,只是淡定反问,“这个字体你不认识吗?”

柳弋作为老板身边的得力助手,怎么可能没见过老板的字。

他只不过看了两眼就知道这是牧梓的笔迹,他觉得夏桉的语气哪里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两人又和好了。

“怎么可能不认识,”柳弋还以为对方是在嘲讽自己对牧梓不熟悉,略带不满地回,“这就是老板的字。”

他感觉说完这句话之后,背对着自己的夏桉好像僵硬了一会儿,才慢慢转过头,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

“你知道,老板叫什么的,对吧?”

柳弋意识到不对,抿了抿唇。

牧梓当然和他交代过要保密。

但是看刚刚他的样子,柳弋下意识以为这个纸条就是以老板的身份传到夏桉手上的。

可是现在,柳弋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犯了一个错误。

他可能,把牧梓交代的事情,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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