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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人生何如不相识,君老江南我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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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相干的,只因父亲与皇家沾些亲缘的,多少又有些威望,摄政王想要重新启用一批老臣。多怕是相信不过现在年轻的官员,总是觉得一朝天子一朝臣。”

沉思一会又道:“说到底,还是摄政王摆不清自己的身份,只以为自己手里有了兵士,便可能操纵皇上了,名不正言不顺。”

“几年前,父亲也料到这种情景,才早早的卸任,回到这里来养老,以求躲过风波,但没曾想,还是来了。父亲也只装病,哪知道日夜忧虑,终生了场风寒,反而也不敢好的太快。”章樱儿哽咽。

“你家都如此光景,今年,最迟明年,少不得我家也得动,伯父多少是有威望的,还能暂借病痛拖延。我家···”静姝也低头絮道。

又带着一些哽咽声说:“我家怕也是辞无可辞。到底也要沦为他们权利斗争的砝码,深陷其中。”

我心想,这便是摄政王与玄凌的博弈了吧。

我知道最后的赢家,是玄凌,但此刻,也不能直接告诉他们,那位摄政王可是脾气暴得很,若是说光明正大提着刀去砍支持皇上的臣子,我也是信的。

重生这段时间,我知道有些事情终是要发生的,但之间还是有差别的,倘若出了丝毫的差错,岂不是要置杜静姝全家于死亡之地,我不甘,也不忍心。

思量再三,我开口:“这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只是身在朝堂之上,都知晓拥立新君的好处,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成为新君的心腹,自是荣华富贵不用提,但是鲜少有人去想,若选错了,那可是万丈深渊啊。”

“怎不知此间厉害,父亲正忧虑,才迟迟不肯回京。”章樱儿看着我。

“作为臣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何惧哉。”我说。

“只怕是难,在局中难免不受牵扯。”静姝说。

我看他们都愁绪万千:“那如今,照此等情形发展下去,姐姐们觉得会怎么样。”

她们对于我问出这样的话显得有些吃惊,私下又有些不安,各自思绪一番。

“这我倒不太知道 ,毕竟相隔万里,邸报又不然相信,必有一战是肯定的。”静姝看着慢条斯理说着。

“一方有军队的拥护,一方名正言顺,只看谁能有魄力打破这对峙。”

我们一起沉默下来。

“索性现下无虞,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众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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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母亲着了风寒,又因着经年的劳累过度,终成病灶。一连缠绵床榻半月有余。我陪伴侍奉在侧,自是不放心离开,此间只收到了四五封静姝写的信,三四封章樱儿写的信。

静姝之信多写家中琐事,又问我身体如何,母亲身体如何,她看了什么书云云。

章樱儿多说,她母亲最近着急她的婚事,不求显贵,只求富足,又被她母亲拘在家里绣花,学规矩,写信也只恐被看见。

我只回信说我一切都好,只是母亲身体一直不好,一直在床边侍疾,倒是不能应帖子出门赴约云云。

我在院子里守着母亲的药罐子煎药,静姝身边的丫鬟又急急地送来了一封信。静姝一日来两封信倒是奇了,莫不是什么急事,我急着拿裁刀启开信封看信。

信上只写:“容儿,近日听了父兄说安伯父考核为一等,父亲也为推荐说其勤恳,想必安伯父已知,心里想亲自来贺,来闹一闹你,可是因着安伯母病着,不好去叨扰,只能来信贺一贺你。再着和你说一件趣事,前日,我听说樱姐姐说章伯母着急把她嫁出去,我只问她是哪家的,她说媒人相看的是城东李员外的长子,甚是有福气又长相俊朗,可堪为婿。我便去打听,你道怎么样,那公子不学无术,肥头大耳的活像一个,一个大倭瓜。我如实告诉樱姐姐,未来的的姐夫是个倭瓜成了精,她急的直追着要打我。你说有趣不有趣。落字姝”

我回一封信:“入秋以来,母亲常缠绵病榻,果真秋风肃杀,多事之秋,望各自珍重。至于关于父亲升迁之事,他尚未提及,恐有所变数,若真有升迁之事,何愁没有机会来贺。樱姐姐怎么可肯呢,她可是最喜欢俊朗的郎君,要是未来姐夫真那般,她可是要怄死了。特奉庭院一叶秋枫。落字容。”

当真如了那句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母亲的病拖拖拉拉的直到入了冬,才好彻底。

冬至这天,都齐聚内堂吃饺子。此时,父亲未到,堂里只有母亲,梅姨娘,萧姨娘,安陵玥,安陵瑶几人。

梅姨娘笑笑向母亲道:“夫人真真的是好福气,只顾在屋里千金百贵的养着,你看看那气色,可真不是我们这些日夜操劳的人可比。”

我微笑着:“梅姨娘,既然羡慕,那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萧姨娘大笑:“哈哈哈,让你贫嘴贱舌的胡沁,这时被人撅了,可还高兴。”

梅姨娘怒目圆睁,刚想出声:“你这·····”

萧姨娘看见父亲:“老爷,您回来了。”

倒噎得梅姨娘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饭后,漱了口,坐着喝了一盏茶,听父亲说了些琐事,我给母亲披上大氅,扶着母亲回房。

雅苑那边,梅姨娘与李妈妈在廊下,梅姨娘一副恨极了的样子:“李妈妈,她算个什么阿物,凭他也笑我,老爷不就是因着老夫人的情儿,才看顾着她,他现在倒猖狂。”

“姨娘,凭他是什么人物,只要您当了夫人,还不由着您随便拿捏他。”李妈妈捏着帕子道。

“我怎么不知道,只是,不知道依兰阁怎么搭上了杜家,少不得要忍耐一会子儿。

“我的好奶奶,这才是呢,忍常人之不能忍的才是成大事的。”李妈妈说道。

下了一场雪,静姝说她家后院的黄腊梅和红梅都开了,映着雪景,煞是好看,特邀我和章樱儿一同赏梅,大家热闹了一天。

此后便是腊月之后,各家便忙起来了,开宗祠,又着丫鬟仆妇们打扫,收拾供奉之物,请神君道主的,又着人打扫房屋,供祖宗挂像。又因着年下,庄子上的管事,商铺的掌柜皆是要对账,又送些年节的节礼。

此后,便是各家交好的亲朋内眷的走动,送年下的节礼。因为觉得烦乱,只在家里窗边的榻上卧着看些闲书话本子。

赏梅之后,又连着下了几场雪,院子里墙边的竹子都被大雪压折了腰。

唤着庄嫂连几个丫鬟,换了之前的旧了的窗纱砂纸等物,屋子里被外边的雪映着倒也敞亮。也不急着让他们扫雪。

院子里墙边种着几棵矮脚松,我去厨间要了两个鬼面瓮,又拿着筅,扫了些松上的雪。只待留着明年泡茶喝。

虽则茶不是什么好茶,但若用好水煎,倒也能喝出十分的滋味。若真没茶配它,这水淘澄胭脂,蒸花蜜,治花粉也使得的,倒也是润色极好的,要是要用井水,泉水的倒显得轻浮,不上色。

我正想着多存几瓮,送给章樱儿和杜静姝,他们倒是有好茶,但又未必有这等闲工夫,来治这好水。

扫完松树上的雪,亲自封了两瓮,并写签“松上泉”又写一副雪景小诗“已讶衾枕冷,复见窗户明。夜深知雪重,时闻折竹声。”

另一瓮只题:“针尖絮”又写一副写絮的小诗“无风才到地,有风还空满。缘渠偏似雪,莫近鬓毛生。”

晾干笔墨,还待贴干时,听外边来了丫鬟说:“静姝小姐来送东西了。”

静姝派人送了一本杂书,是一本讲鬼怪杂谈的话本子。

我问那丫鬟:“你家小姐忙什么呢?”

“小姐跟在夫人身边料理府中杂事。”我点点头。

又把那瓮写着松上泉的紧着黏上那篇小诗,然后递给她:“这是我这几天收的雪水,不拘泡茶还是淘澄胭脂都是好的。”

那丫鬟捧着那瓮,自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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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初春,到处雪融冰化,迎春花先触时而开,劲劲得,开了一串又一串黄嫩嫩的花。

那天我从园中回房,看母亲在做春裳,我又摸一摸料子,笑了。

出门问了庄嫂子。径直去了,去了针线房那起子老妈妈,老婆婆屋里。

她们此刻正喝着茶取笑。见我来了,急急地起了身,不小心碰倒了茶盖杯盏,顿时稀里哗啦的一顿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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