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寒假比较短,尽管如此她还是买了回国的机票——她不想让妈妈过一个寂寞的新年。承太郎来机场接她,柳毫不犹豫的扑进爱人的怀抱。
“好久不见,柳。”
确实好久不见,每次打电话时她都在幻想他们的重逢,那天到来的时候她才惊觉这是如此的幸福。
承太郎看起来更加沉稳,身上不良的气质也褪去许多,穿着黑色冬装站在机场又把头发向后梳去,如同一位贵公子。
“怎么把头发剪的这么短?”
是的,开学以后她就把头发剪了,只到肩的长度,打理起来方便许多,毕竟不会有人一直替她梳头绑发。
“很奇怪么?我还挺喜欢的。”
“不,很好看。”因为是她,所以无论怎样都很好看。
“花京院现在是不是很忙?”
“嗯,他在准备大学入学共通考试,最后决定在仙台读大学。这几个月快学疯了。”
一想到花京院奋笔疾书的样子她就想笑。
今年的新年格外充实,她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送上了祝福,和空条家一起跨年,又和承太郎还有花京院一起去寺庙求了平安。
只有三周的寒假让她回霓虹后没有呆太久,甚至没来得及去杜王町看看小仗助,就又一次坐上飞回美国的飞机。
三月中旬,天气回暖,那天乔瑟夫先生给她打电话。
“柳,这周六帮我去机场接两个朋友可以么?是两个意大利人,可能需要你简单学一点基本的意大利语。”
可以是可以。
“您有事情去不了么?”
“这个嘛,这次来的朋友比较多,我去接另外几个。”
“好哦,”乔瑟夫先生帮过她这么多,这点小事她理所应当,“我需要穿的正式一点么?”
“噗!对对,还是要正式一些咳咳,记得带点薄荷糖。”
好奇怪…感觉他没憋好心思。不管怎么说,反正都答应他了,还是准备认真一些去接客人吧。
于是她牺牲了周末大好休闲时光起了个大早去机场等人。乔瑟夫先生说是从意大利飞来的航班,是位年轻的先生。
站的时间有点久,穿着高跟鞋的脚开始发酸。电子屏上显示飞机已经落地,看来对方也快要出来了。
“Mlle,你在等人么?”轻佻又熟悉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波鲁那雷夫!”
法国男人看起来没什么变化,身材依旧健硕,脸上也洋溢着犯傻的笑容。他朝她伸出双臂:“不抱一下么,柳小姐?我可是很想你的。”
他把她举起来转了一圈,逗人发笑。
“哦呀~您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行李呢?给我,我帮你拿着。”
“没有什么行李,不过有一个东西确实需要你帮我拿。”
“哦?”
有东西从他标志性的黑袋子里钻出来,是波士顿牛头梗。
“伊奇?”
“嗷嗷嗷嗷嗷!”好久不见,臭女人!
好啦,她知道薄荷糖是给谁的了。
“所以你是怎么把伊奇带上飞机的?”
“就…就稍微用了一下替身而已~”
“嗷嗷汪汪汪!汪汪!”个傻子!直接把我扔上飞机了!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不然你又没有ID,又不能托运。”
银色战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伊奇扔去,快的连监控都没看到。虽然在飞机厕所上他被伊奇咬着头发放了几个臭屁,不过这都不重要!
看得出来两个人精神状态都不错,伊奇晕机也没有想象中严重。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沟通的,不过一人一犬对话有来有往,真是可喜可贺。
“话说回来柳小姐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正式,我差点没认出来你。”
呵,乔瑟夫先生这个老顽童,一看就是故意的。气的她使劲揉了两下狗头,伊奇被她撸的摸不到头脑,只能嗷嗷乱叫。
“你怎么跑去意大利了?”
车上通风很好,伊奇自己趴在车窗上透气,他们两个人闲聊。
“哦对,当时你昏倒了,承太郎担心你身体就没来得及和你说。DIO能够觉醒替身不是偶然,”波鲁那雷夫难得正经,“他和我们这些天生的替身使者不一样。”
“什么意思?”
“就是说有人用特殊的方法激发了DIO的精神力,所以他才拥有了替身,连带着乔斯达家也都因为血脉的缘故觉醒替身。”
“所以你这次去意大利…”
“对,就是去调查那股神秘的力量,能够激发普通人变成替身使者的能力,目前来看和‘箭’有关。”
“箭?”
“嗯,具体还不清楚,只是知道有一个意大利人挖到了几只箭头,DIO手下的那个恩雅婆和他做了交易获得了那些箭,所以他才拥有了替身。”
原来是这样。
“波鲁那雷夫。”
“啊?”
“辛苦你了。”
女人真挚的表情透过后视镜被看的一清二楚,一年多不见,她褪去了不少学生气,变得更加成熟,那双上挑的狐狸眼笑起来时很亲和,没有表情时又显得冷淡。
“啊哈哈哈哈没有啦没有啦,柳小姐你这么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不,完全没有看出来呢。
“还有哦柳小姐,那个纸条我看了…”
哦呀~
“所以你后来联系她了么?”
“…嗯。”
他忘不掉玛莲娜,那么可爱的女士,如此令人敬仰。当他下定决心按下电话号码时漫长的忙音让他的心一次次落空又忍不住抱有侥幸,一声‘叮’后是他日思夜想的声音,女人问他:“您好,请问是谁?”
“我…”他当时哑了嗓子,“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您在街头救过的孩子。”
“啊,那名小小骑士,您是他的亲属么?”
“我、我是他…他哥哥。”
“这样,那孩子他现在还好么?”
“已经完全没问题了,他很活泼,和同伴一起经历了难忘的冒险。”
他听到玛莲娜的轻笑。
“您叫什么名字?”
“波鲁那雷夫,简·皮耶尔·波鲁那雷夫。”
“那么,波鲁那雷夫先生,我是不是见过您?”
“没有的!怎么会!”他慌乱否认。
女人不再多语:“无论见没见过您,那半颗心我依旧会好好保存,希望它们可以重新合二为一。”
“就是这样,怎么办啊柳小姐,你说我要不要再去趟埃及看看?”
她点点伊奇的鼻子:“这种事情怎么能问别人呢?又不是我和玛莲娜小姐谈恋爱,你说对吧?伊奇。”
“嗷嗷嗷。”波鲁那雷夫每次抱着他三句话不离玛莲娜,他心里比谁都想回去一趟。
“你这次要在这边待多久呢?”
“这个嘛~呆到你们厌烦为止!我还没去过美国的迪士尼游乐园呢,到时候就要劳烦你当导游喽。”
“哦呀~恭敬不如从命~”
司机把他们送到了乔瑟夫先生家的公寓——位于纽约最繁华地段最顶层,放眼望去能够揽阅整个纽约市的风光。
“哦豁,这就是有钱人啊,”波鲁那雷夫扒着窗户往电梯外看,“以前知道乔斯达先生有钱,但是真正站在这里的时候还是会被吓一跳,就算是盖茨比的财富与乔斯达家相比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吧。”
她也是这么想的,这种连在一起几栋80多层的建筑居然全是乔斯达家房地产旗下产业的震撼真是让人这辈子都忘不掉。
“嘿嘿,今天要好好宰那个小气老头一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波鲁那雷夫和伊奇呆久了以后变得狗里狗气的。
电梯门打开,迎接他们的既不是乔瑟夫先生,也不是丝吉外婆,而是另一个熟悉的面孔——花京院。
“呦!花京院,还没恭喜你考上大学呢,”波鲁那雷夫把手搭在少年肩上,“难得看你不穿校服,衣品不错嘛。晚上要不要来一把?”
“花京院?你也在!”
“可以啊,别输了以后大晚上去找阿布德尔先生哭鼻子就好。”不客气怼回去的花京院笑着看向她,“surprise,柳姐~”
“阿布德尔先生也在?”
“对,他陪丝吉女士出去散步,承太郎和乔斯达先生好像在商讨什么事情,你可以去问问。”
不对劲啊…
“波鲁那雷夫?”
“在。”
“花京院在这里你一点都不好奇?”
“啊?乔斯达先生没和你说吗,他特意把大家聚过来的。”
“咳,抱歉柳姐,乔斯达先生特意叮嘱我和承太郎要保密,说是个惊喜。”
很好,臭老头就知道耍她!
书房门被打开,爷孙两人从房间里出来。
“好久不见,波鲁那雷夫。”
三个人抱在一起,最感性的法国男人甚至眼眶有些发红。
“你这家伙,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爱哭!”乔瑟夫爽朗大笑。
“开什么玩笑!我才没哭。”
嗯,不但爱哭而且嘴硬,这点倒是一点都没变。
“都叙旧完了么?”安静的等三个人分开,女人慢悠悠开口。
黑沉沉的眼神扫视过来,曾经被压迫过的几个人恐惧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波鲁那雷夫小声询问:“嘶~乔斯达先生,你只瞒了柳小姐一个人吗?”
“差不多吧,嘿嘿~你不觉得她这个样子还挺可爱的。”
不,他只感受到杀气!
“哦呀,乔瑟夫先生~您为什么往承太郎身后躲呢?”
“有吗?哈哈!”
“真是够了,老头,自己惹事自己解决。”虽然讲话不讲情面,但是身为外孙承太郎还是向前了一步,“我来了,柳。”
退到一边的法国甜心和花京院八卦:“周围是不是冒起粉色泡泡了?就像电影里那样?”
“反正承太郎这几天心情特别好,”他点头同意,“前天更是拉着我去逛街买零食。”
“他?逛街!噗~”
“是啊,说是柳姐和他抱怨过美国的零食太甜了,完全吃不习惯。所以一大早就拉着我去采购。”
咦!恋爱的酸臭味!
赶回来的丝吉·Q和阿布德尔结束了这场该死的对峙。
“大家都在真是太好了,诶呀诶呀,乔瑟夫你和孩子们玩什么呢?”
不!只是乔斯达先生单方面被柳阴湿的注视而已!
波鲁那雷夫应该是第一次见丝吉·Q,但是独属于法国人的浪漫和幽默让她轻松的俘获了妇人的芳心。
聊的开心时,难免口不择言:“向您这样的女士,如果还是单身的话一定会有无数男人为您心动的,到时候可一定要给我留一个vip通道啊,乔斯达太太!就算不能让我与您约会我也愿意给您当儿子。”
“吼吼吼!乔瑟夫要是像你这么会说话就好了。”
“波鲁那雷夫…”
哇哦,精彩的爷孙混合双打,真是比打DIO还要惊险刺激。
“他还是一点都没变,”阿布德尔爽朗大笑,“吃樱桃么?花京院、柳小姐。”
“你们都瞒着我。”她嗔怪。
“抱歉抱歉,是乔斯达先生出的鬼点子,”阿布德尔把樱桃递过去,“还没祝贺你们都考上心仪大学呢。”
乔斯达家的餐桌难得这么热闹,几个人交换了这一年多的见闻。DIO的残党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布,但是非洲的敌人已然不成气候,曾经被他们打败的敌人不是金盆洗手,就是被送进医院终身躺在病床上度过;美洲这边spw一直密切的关注相关事项,目前没有明确证据表明DIO曾经涉足过这片大陆;欧洲一直是波鲁那雷夫和伊奇盯梢,最近在意大利似乎有新的替身使者出现,和DIO的关系密切。
“你不要轻举妄动,波鲁那雷夫,”乔瑟夫出言劝慰,“敌人的替身说不定比我们想象中强大,要是过早暴露自己肯定会得不偿失。”
“我知道,”顶着一头包的法国甜心大快朵颐,“正好我打算这次美国之旅结束和阿布德尔一起回埃及一趟。”
除了柳和伊奇所有人都一脸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