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太郎…承太郎醒醒?”
好吵,到底是谁在叫他…
“醒一醒,承太郎。哦呀,做噩梦了么?”
“柳…”他直起身,撑着额头,头痛欲裂。
岂止是噩梦,简直和亲身经历了一边差不多。但是梦里的细节他又完全不记得了,要命。
“头很痛么?”她帮他按了按太阳穴,如果没有必要,她不喜欢用替身削减他人的痛感,毕竟麻痹身体带来的短暂舒适只会造成更大的隐患。可是承太郎看起来似乎很难受,让她忍不住想要帮他做点什么。
把头埋在她肩膀的承太郎缓了一会,才缓缓开口:“没事,洗把脸就好,不用用替身帮我。”
“好吧,对了,波鲁那雷夫说一会大家去他屋子里集合。”
“好。”
波鲁那雷夫和花京院的房间。
“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这把刀?”承太郎看着刀若有所思。
“找你们来也是商量这件事啊,昨晚和花京院商量了一下,还是交到警局比较安全吧?”波鲁那雷夫说出自己的看法。
花京院同意:“毕竟是凶器。”
和乔瑟夫、阿布德尔一起走进来的伊奇看到刀以后又一次露出了防备的神情,冲着波鲁那雷夫大吼大叫。
“喂,伊奇,安静点。不然我们被旅店赶走了怎么办?”阿布德尔训斥。
“搞什么啊?这只臭狗这么吵,我还是赶紧把它送到警局好了。”从柜子上跳下来的波鲁那雷夫快对野狗有心理阴影了,见到伊奇恨不得绕道走。
不对劲啊,伊奇这两天怎么这么暴怒?柳觉得奇怪,虽然伊奇本来就不是家犬,性格也不好,但是很少会对熟人这么不友善。不对,伊奇不友善的对象,似乎不是波鲁那雷夫,而是…那把刀?
阿布德尔拦住了准备出门的法国男人:“波鲁那雷夫,都说了不要擅自一个人行动。”
“那就把承太郎带上好了,”柳把男人推到波鲁那雷夫面前,“两个人也有个照应,对吧?承太郎。”
“好。”本来也头昏脑胀的,还不如出去散散心。
……
“所以你不是着急把刀送到警局么?”看着躺在椅子上理发修面的波鲁那雷夫,承太郎毫不留情吐槽。
“嘿嘿,有什么关系嘛。你不也可以好好看一看你的海洋杂志~”
这就是法国人的思路么?什么都不管先享受一番。
“嚯,这位小哥这么俊理应好好修整一番呢。”理发店的老板也跟着搭腔。
“Nice!对了老板,麻烦把这把刀放在安全的地方替我保管好。”
“没问题,交给我吧,小哥。”
……看来还要一段时间了,算了,他还是补个觉吧,免得回去以后她还担心。被噩梦困扰了一宿的承太郎几乎是闭上眼睛的一瞬间便入眠了,希望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咚的一声,重物坠地,承太郎一下子就精神了。抬起头看到的却是理发店老板拿着那把剑指向波鲁那雷夫。
“波鲁那雷夫,怎么回事,这个老板是…”
“别过来,承太郎!”他费力的抵抗着敌人的力道,“这、这把刀才是替身!就凭你‘白金之星’想要赤手空拳对付这把利刃…相当危险。老板不是本体,他是被操控了…而、而且这个替身,比之前更强了!”
老板的攻击越来越沉重,波鲁那雷夫被迫退到角落处,眼看最后一击朝着他的面门直直砍来。
“可恶,吃我这招。”
波鲁那雷夫把旁边座位上的盖布扬起来,短暂的遮住了老板的视线,同时折断了自己的西洋剑,将其如同飞矢一般发射出去。第一次和‘阿努比斯’交手时他就是通过这招险胜对方。
意料之中的鲜血并没有飞溅出来,老板一个反手用刀格挡开朝着他脖子飞来的短剑,随手打飞到某处。
“什么!”完了,他手里没有剑了。
“虽然执剑的人不同了,但是只要和我交过手的招式和力度,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输的,所以,受死吧!波鲁那雷夫!”
“遭了…承太郎,快来救我!”
“白金之星。”
被刀控制的老板僵硬的转过身,锁定了小队里最难对付的空条承太郎,朝着他劈过去。
“去死吧!”
“欧拉!”替身的拳头与老板的脸进行了友好的会晤,双方都发生了充分深入的交流。老板直接破窗而出,抽搐了几下,倒在地上。
“干掉他了么?”波鲁那雷夫赶忙跑过来。
“不行,力道还不够,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打中他的。”承太郎额头划过一滴汗,“好久没遇到这种不耍花招,直接决斗的替身了。”
“不愧是白金之星,和传闻一样身手敏捷,”老板以诡异的姿势立起身子,“但是,我已经记住你的攻击速度了。”
旅店里的乔瑟夫正拿着一片口香糖逗狗,每次伊奇都快抓到的时候他又偏偏不让它够到。阿布德尔也在一旁围观。
“话说,他们两个去的时间是不是太久了?”不是她多心,但是去警局送把刀而已,再怎么半个小时也够了,可是现在都快一个半小时了,就是爬也能爬回来了吧?
“好狗狗,来来来,还差一点~”乔瑟夫倒是一点都不担心,“男人嘛,都有自己的秘密,出去潇洒一下也说不定。”
……真好,不愧是乔瑟夫,一下子同时惹怒了一人一狗。放弃从老东西手里讨食的波士顿梗毫不犹豫的对着他放了个屁,臭的他差点没吐出来
“真过分啊伊奇,乔瑟夫先生,来瓶可乐吧。”柳递给他一瓶罐装可乐。
“谢谢,伊奇这个暴脾气,真是…唔噗!怎么是热可乐?!”没有气的诡异甜水差点没让他吐出来。
“哦呀,抱歉,人家忘了您不喝热可乐了~”女人把伊奇抱起来,“您一定不会生气的,对吧?”
这绝对是报复!房间里又没有微波炉,所以帮她加热的只能是…乔瑟夫扭头看向阿布德尔。
“女士的请求我不太会拒绝,抱歉,乔斯达先生。”
一群为老不尊的小混蛋!
“算了,我和伊奇去找找他们两个好了,你们要去么?”
“有承太郎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乔瑟夫擦了擦嘴角,“不过你要是担心的话就去吧,别和伊奇走散了,注意安全。”
花京院站了出来:“我也去好了,多一个人多个照应,毕竟柳不是攻击型的替身。”
“那就一起好了,一会见,各位。”她拍了拍伊奇的屁股,“好狗狗,带我去找承太郎他们吧,找到给你吃你最爱的口香糖。”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这个女人确实是最懂它的。从来不限制它吃口香糖,还给它买小饼干和牛肉干,那次剃完毛以后身上也不会莫名瘙痒了。算了,帮他们个忙吧。
“嗷嗷嗷嗷。”跟我来。
“这边,花京院。”
“来了。”
伊奇的速度很快,但是也很好的保证了他们不会被甩开,转了几个拐角,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也浓厚起来。承太郎…他不会又受伤了吧?
小狗在最后一个拐角消失了,她和花京院赶忙加速跑过去。站在承太郎对面的敌人,不是别人,正是波鲁那雷夫。
“你的躯干毫无防备啊。”被‘阿努比斯’控制住的波鲁那雷夫毫不犹豫的用西洋剑刺穿了承太郎的双手,并把断了半截的妖刀捅向承太郎的腹部,鲜血飞溅。
“承太郎!”
“我来,绿宝石水花。”花京院召唤出替身,想要阻断波鲁那雷夫的攻击。
“太慢了太慢了。”从承太郎手掌甩开的西洋剑飞速旋转,形成了一道屏障,把朝他发射而来的宝石全部弹开。
“什么!”
柳推开花京院,想要直接跑过去帮忙。
“别过来!”他吐了一口血,“波鲁那雷夫被这把剑控制了,它的学习能力很强,只要见过的招式就能够拆解,你们都不要过来!”
“吼吼,在女朋友面前逞威风,真是年轻人的表现啊,承太郎。”阿努比斯心情大好,“不过他说的到也没错,小妞,你还是乖乖退下去比较好,不然刀剑无眼,把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划伤可就不好了。”
“回去,山吹柳!”他又吼了她一次,“花京院,别让她过来。”
“柳,冷静点。”花京院力气比她大许多,扣住她的手腕便不松手了。
“我…”
“冷静点,柳姐,看承太郎的腰带,”花京院站在她身后并没有动口,说话的是法皇。
腰带的卡扣和皮革卡住了一部分刀刃,伤口可能比想象中轻。显然对面的阿努比斯还没有意识到这点,仍然沉浸在即将胜利的喜悦中。
白金之星握住了刀身,尝试把刀拔出来。
“就算你抓紧刀身,也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这把妖刀,早就记住并超越了‘白金之星’的力量,看我把它捅进去!”波鲁那雷夫再一次加重了力气,承太郎又呕出一滩血。
x的,第一次这么想用手术刀甩人。
“冷静、冷静,相信承太郎啊,学姐。”花京院觉得自己快拦不住了,结果忽然阻力一轻,“柳?”
“我不会冲上去的,放心好了,”她抬起头,用那双死人眼睛盯住了花京院,骇人的让他忍不住想要松开手,“我现在非常冷静、非常。对了,花京院君,你可以帮我盯一下战况么?”
“你要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地上还剩一半的刀前段:“去趟药店而已,很快就回来,刚才在路上看见了。”
毕竟是被金属制品刺伤了,买一些杀菌消毒的东西总不为过,对吧。
战场上。
“要…捅进去么?”承太郎声音都变得沙哑了。
阿努比斯的声音里都泛着预约:“当然要捅进去,DIO大人会很高兴的。”
“住…住手,不能再捅了,会…会出人命的…”
“我是不会停手的!我要把你的内脏搅成碎片!嗷嗷~”
不是,抛开这么血腥的画面不谈,他们两个的对话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花京院一下子没缓过味来。
“那就没办法了,”承太郎叹了口气,“呃!”
白金之星直接掰碎了插在他身上的刀刃,随后以插在承太郎腹部的刀刃为支撑,依靠惯性将向前伸的刀身一节一节的断成碎片。阿努比斯最终只剩下刀柄。
“对了,你刚才说要搅成碎片是么?”白金之星一抬手,把最后一块刀柄打成碎片。
附身在波鲁那雷夫身上的阿努比斯神灵魂开始溃散,最终消失不见。
“恭喜你预言成真了,所以我才告诉你再捅下去会出人命的。”承太郎体力不支,单膝跪下去,“哈,但他还真是个强敌…还是第一次这么疲惫…”
“承太郎,坚持住。”花京院赶忙走过来,搀扶起他,“波鲁那雷夫没事吧?”
“没事,只是暂时昏过去了。柳呢?”
“说是去医院买药去,很快就回来。”
躺在地上的波鲁那雷夫抽搐了几下身子,恢复了神智。
“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被妖刀操控了?”
“是啊,但是事情已经结束了。”承太郎费力回答着他。
“波鲁那雷夫,你一个人起来没问题么?再加上你的体重我可就要抬不动了。”
“嗯,没事,需要我帮忙么?”
“没关系。”
遗落在地上的刀尖散发出诡异的光,吸引了正在路边看热闹的小孩。
“嗯?刀,在发光诶!”男孩被刀尖吸引,想要徒手捡起来。
“哦呀,小弟弟,你在干什么呢?”女人的声音适时的出现,打断了男孩的动作。
“我…”对啊,他想要干什么来着?
她递给男孩一颗糖:“快回家吧,自己一个人在外很危险的,别让大人担心哦。”
红发的女人有一双大面积黑色虹膜的眼睛,让她看起来和童话中的女巫一样,吓得小孩糖都没敢接便跑了。
“柳,你来了!”波鲁那雷夫听到了她的声音,赶忙叫她过去,“承太郎受伤了,你快帮他疗伤。”
“这就来,”看着地上最后一块完好无损的刀尖,她拧开了手中的双氧水,“但是这种东西还是补刀一下更安全,对吧。”
艹,这个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