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不,娇儿,你不该来这儿来救我的。你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陷进,你快走,快走,等待会儿人来了就走不脱了。娇儿,我在乎你,我不想让你身犯险境。你快……快走……走。”
慕容炬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
张娇抚摸着慕容炬那毫无生气儿的的脸,深情地说:“阿炬,我不怕,要走我们一起走,我们是夫妻,是结过发的。生当同生,死当同死,但凡没有了你,我张娇便也失去了在这个世上的所有希望。阿炬,我也在乎你,也更爱你!”
正是这句“也更爱你!”直接如同一汪柔情的暖流彻底融化了慕容炬的心。今晚的月亮似乎也不再是那么凄凉了,外面呼啸而过的北风倒也不至于那么刺骨了。
被张娇的一往情深感化的慕容炬紧紧握住了张娇的手,情深意重地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们便一同履行我们之前所定下的‘共荣辱,共患难’的誓言。”“娇儿,我慕容炬此生何德何能能娶到像你这样的女子!你不仅温婉贤淑,还拥有大智大谋,这番若不是你,那我大燕此刻必定还在被后秦一路碾压,胜负迷茫。你真是我大燕最大的福星!你知道吗?自打我被关进这暗无天日的牢狱后,每日都思你入骨。每到睡觉的时候我都在想你睡了吗?被子是否盖严实了?万一没盖严实感染了风寒那可如何是好?没到饭点的时候我都在想,你吃的好吗?吃的饱吗?饭菜有没合你的胃口?每每入梦,你便准时到达我的梦里,与我共同嬉戏打闹,追赶兔子,好不惬意。梦中的你,依旧是那么美丽,那么讨人喜欢。可是等到两眼一睁,一切散尽,留下的只有无尽凄凉的月光和周边的冷清。每日,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本该是最令人高兴的时刻,我却觉得那阳光照在我身上没有一点子温度,一点都兴奋不起来。每晚,我都深情的望着天上的月亮,希望它可以明白我的苦衷,能够将我的心意一并带给在另一方的你。看来老天始终还是同情我们这对有情人的。如今,他又让你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了我身边,让我们得以团聚。”
说完,慕容炬满心欢喜地将张娇搂入了自己的怀里,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张娇温情地躺在慕容炬的怀里,即便慕容炬此刻何等的虚弱,但是那怀抱的热度不曾削减半分。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等待会儿戒备严起来,我们可真就走不脱了。”
张娇忙拉着慕容炬的手要往外走,却又被慕容炬挣脱了。
“在走之前,我一直有一样东西想要送给你。”
说完,慕容炬便从身上拿出一支做工无比精致的金簪子。满是高兴地插在了张娇的头上。这金簪子看样子是实打实用真金打造的,不掺和一点儿假。
“哎呀,你怎么那么不知道节省啊!这簪子一看就是用黄金倾心打造的,肯定价格不菲。”张娇一脸埋怨地看着慕容炬,发着牢骚。
慕容炬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微笑着抚摸着张娇的脸,说:“好了,你就别在这怨声载道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就算是寻遍天涯海角也会给你弄来。你看,这簪子,甚是衬你的气质!”
张娇一脸俏皮地看了看慕容炬,没有再说些什么。随即,慕容炬就拉着张娇的手离开了牢房。
还没跑出半会儿,苻苌就带着一伙儿人将慕容炬夫妇团团围在了天牢门外。
“慕容公子,这是要带着小娇妻去哪里啊?”苻苌吆喝道。
慕容炬一脸不屑地看着苻苌,说:“苻苌,你最好乖乖让你的人让开,否则,我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苻苌不禁一阵嗤笑并用一种极为轻蔑的目光看了看慕容炬夫妇:“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大言不惭!张娇公主,你以为你的算盘打的挺好吗?以为有你的表姐撑腰你就可以随意带有天牢之人?”
聪明的张娇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她连忙站出来,满是担心地向苻苌质问道:“你到底把我表姐怎么了?我告诉你,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苻苌嗤笑的更加厉害了,说:“公主,你放心,你表姐她现在被我的人看着呢安全的很!只要你二人乖乖投降,我必定保她无虞;如果你们还是如此,执意反抗,那可说不准了……”
“苻苌,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敢!”张娇面目狰狞,试图恫吓苻苌。
“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你难道不知道生气是对女人的大不敬吗?公主,识相的话,还是和你那夫君早些弃暗投明吧,不要再做这无谓的挣扎了,凭你们两个人是斗不过我的这群勇士的。”
“那便试试看!”
苻苌看着慕容炬一脸决绝的态度,很明显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随后,他做了一个手势,那伙儿人便与慕容炬厮杀在了一起。苻苌则站在一旁满脸享受地看着热闹,不时和张娇邪恶地对视几眼。
由于慕容炬身子本就这些天虚弱,本来就没有十足的气力去施展拳脚,突然的使他的体力更是严重透支到极点。很快,慕容炬便败下阵来。
就在这可怜的小两口儿即将被苻苌赶尽杀绝之际,一个蒙头蒙面的黑衣男子突然闯进了人群的视线,直接救走了慕容炬夫妇,向众人展示了一番飞檐走壁的功夫。这可把苻苌搞的一脸懵。他拳头紧握,咬着牙切着齿,一脸愤怒地望着三人离去的方向。
待到了一所屋子前,那个黑衣人终于展示了他的真面目。就在黑衣人取下面罩的一刹间,张娇直接惊的待在了原地:“表哥!”
原来,这个黑衣男子正是一直在苻苌面前装疯卖傻的张娇的表哥——张玉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