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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 10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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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沉一声不吭地走出房间,虽说面上和往常一样,但脚步却在不知不觉中带着些许落寞。走到无人的院子里,突如其来的风声大作,呼啸声在耳边蔓延,就如同所有繁杂之事在一瞬间涌了上来,隔着一段距离他看着木窗内摇曳的烛光,就好像他们的谈话声在耳边环绕着。

谢砚被风声吸引,指尖握着的盏盖时不时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现在无事了,说吧!”

宿十三点了点头,“是,据属下调查冀凉城太守魏介与人勾结。”

自古以来官宦勾结,官商勾结就不曾断绝,谢砚撂下手中的动作,“朕不想听你说什么东濮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破事,讲重点。”

“据属下调查,那正是坊山元谷的那一派,听说这一派以制毒、试药闻名,另外据我们的线报了解到,坊山元谷与燕州雪崖谷曾经是一脉同宗,只是不知道在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另外,魏介之前一直为元谷输送试行药人,此次也……正是元谷要求魏介把沈姜次送到他面前。”宿十三说着声音不禁弱了几分,窥探谢砚面容的眼中多了些许疑惑。

谢砚本对于沈姜次的话不准备信其全部,如今事情被调查出来,摆在他们的面前。他的眼神复杂,对于这样一个狡猾的永安王,他可真正达到敢爱敢恨这个地步了。骗他,给他下药,离开?那一件事放到曾经都是千刀万剐的存在。

见他不语,宿十三试探性地开口,“主子,你看这……”

“由他去吧!他沈姜次不是很能耐吗?坊山元谷,燕州雪崖谷说到底都是他们同出一脉的东西,既然是这样那又何必多费功夫。”谢砚生气地说道。

“主子……”宿十三总觉得他话语之间带着些赌气,劝解的话语尚未说出口,抬眸对上谢砚略带冰冷的眼神凝聚在风中,他心中猛然一怔,周遭不寒而栗。

谢砚沉声:“若是连这点子事情都不曾解决完,那他沈姜次还真是无用。”

宿十三又道:“那、这件事属下还要不要跟进?”

“你说呢!?”

宿十三猛然一怔,才发觉自己的话语似乎有些多余了,他能查到了,凭借沈姜次本事自然早有预料,哪又何必这般枉费心思。“是,属下即可去办。”

刚迈步,宿十三就明显地感觉到冲击在脚边的重力,接着砰的一声在耳边散开,他猛然回头,只见放在谢砚手边的茶盏已然变成了碎片,茶水四溅。他呆愣了片刻,就要跪下来。

谢砚的怒声再次传来:“滚!”

宿十三后知后觉,“嗯,好!属下告退。”

出了房间,风声掀起衣角,宿十三紧绷的情绪一下子就松懈下来。正要去休息一抬眸,就看到闲散在院子里的古沉,他的脸色仿佛是随着夜间的寒气一起沉到了地面,刚靠近果不其然古沉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了?”

宿十三细细地上下打量着他,许是有所顾忌却依旧记着礼仪,还是恭恭敬敬地拱手做礼:“见过古沉大人。”

古沉能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刻意拉开距离,手指尴尬地停留在半空中,所有疑问都化作一声闷嗯,“嗯。”

宿十三又道:“大人若是无事,属下先告退了。”

“嗯。”古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夹杂在心中那处无处安放更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何时何地他习惯了在谢砚身边的陪伴的日子,那种信任裹挟着尊敬,让他忘了糖衣之下的自己何等模样。

偌大的房间风声透过窗凝结入户,攀附在绿叶之上的露珠还在悬挂,夜深了。

谢砚不由分说地视线所及之处的无论是瓷器还是其他都滑落在地,听着碎落的由轻至重,无处释放的情绪也在其中被安抚着。

自他登顶皇位以来,他就始终牢记着一件事、一句理,帝王的不怒自威,高处的皇位是冰冷的,不要把自己的情绪放在脸上。

在遇见他以前,这些事于他而言轻而易举,在遇见他以后,困难重重。沈姜次,你凭什么每次都能做到无事发生,后悄然离开?为什么只有我被孤独地困在原地?

想着,任由身体倚靠着椅子渐渐滑落,直到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狼藉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沈姜次你呀!总要为你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我谢砚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物件!

抬眸之间,灯火摇曳中谢砚好像看到沈姜次的脸,他猛然一愣,生气地拿起触手可及的碎片,握紧狠狠的、像是要嵌入皮肤一般,疼痛感上身他却像是突然惊醒,只嵌入皮肤疼痛弥漫,才能真正地记着那痛处。无声之地,他的动作渐渐松懈,鲜血顺势流下,血腥弥漫在狼藉的房间里。

其实,他们都是疯子,自己疯得不彻底,所以想在爱一个人的时候疯得彻底。

古沉听到动静知其缘由,又等候了片刻才推门而入,迎面而来的碎片着实吓了他一大跳,他盯着看了些许才发觉上面带着血迹。顺势看去只见谢砚的掌心,指尖带着鲜血。“主子?”

这场愤怒之后的倾颓也只持续了片刻,在人前他还是要恢复和平常一般无二的模样。略带鲜血的指尖撩起凌乱的发丝,“什么事!”

古沉犹豫之间劝解的话语,终究是选择咽下。“主子,太师府的陆嘉荣也来到了冀凉城,此刻正在与沈姜、沈公子进行密谈。”

“内容?”

“属下无能,不得而知。”

谢砚踉跄地站起身来,冷声道:“让他来见朕。”

“是。”

此刻的陆嘉荣还不知道危险藏匿在黑夜中接近,因为他此刻正在沈姜次这里埋头苦战,眼神死死地盯着错综复杂的棋局上。

一子落,万象生,败局已定。

陆嘉荣却是不愿意了,伸出的手就要悔棋,“这局不算,再来再来!”

沈姜次拦住他的手,提醒道:“第六局了。”

“嘿嘿,哥我们可是自家兄弟记得这么清干什么,再来再来。”陆嘉荣傻笑着。

沈姜次闻言松开了手,却是不经意纳闷起来,“你这儿,到底想干什么!就你那棋技,别说一晚上,十个夜晚也是一样的。”

“我、那!不是想着多练练,万一这一次就赢了,少废话,别输不起再来再来!”

“好。”

又是一局,沈姜次却是毫不客气地戳破他的目的,“你该不会真的以为就凭魏介的那两个人,就能把我从这带走?”

陆嘉荣的视线落在他的手腕上,那藏匿衣袖中的何止是他的手,更准确的是他生存的希望,他喃喃自语:“那说不定……”

对上沈姜次的眼神,他的喃喃自语转而变突然被撑起的一片天,“知道了!知道你沈姜次的本事行了吧!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在这个世上他所在乎的人,朋友、亲人都已经不多了,更何况还是介于朋友之上的亲人,他陆嘉荣真的已经承受不起再次的撕心裂肺。要不是因为担心他,又何至于不远万里而来,当然,这些他并没有说出来。

“行,担心我。”沈姜次笑着回应。

陆嘉荣对上他的神情,玩笑的话语却是说出来,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陆嘉荣终究是没挡住心中的好奇心,“话说,你这次坊山元谷之事打算怎么办?”

沈姜次想了想,“这件事拖了很久,一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我,燕州雪崖谷的事情?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还是逃不过的。”

陆嘉荣一惊:“沈姜次你该不会还想要以身犯险吧!你到底……”

沈姜次打断他的话语,“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出不了什么大事,再者你不是还在这呢没?这么大的底牌,我总不至于不用。”

陆嘉荣满意地点点头,平底的心升起一阵骄傲。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他道:“既然是能用,那谢砚你这么不用!我可听手下汇报了,他就在冀凉城内某处客栈里,这万一……”看着沈姜次丝毫不畏惧威胁的模样,又想起他身上的伤,他赶忙闭嘴:“好吧,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沈姜次又道:“据褚临的调查,坊山元谷谷内的老谷子那是靠汤药吊着性命,他们的少谷主比起老谷主也算是亲切可人,若是能不费吹灰之力自然是最好,若是……”

“你怎么知道能不费吹灰之力,这肯定是后者,好吧!我不说了。”陆嘉荣默默低下了头,整个人却像是猛地一激灵,“难不成元谷内,那位少谷主也成了试行药人?”

“不然呢!”其实沈姜次也想过他不会对自己的养了多年的孩子动手,可是转念一想,沈钧尚且能如此更何况他,一个和恶魔不分伯仲的存在。

陆嘉荣看着沈姜次的眼神不禁多了些许同情,若真是如此,那他的过去……安慰的话语呼之欲出,却被沈姜次怼了回去。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陆嘉荣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怎么可能!谢砚要找肯定也是找你算账!我又没招惹他!怎么可能是我。”

“太师府少主,承蒙父荫,子承父业,当属未来北襄的国之栋梁,文臣之首,前途一片光明,却不料,不仅和我这个敌国王爷不清不白,而且还自投罗网。传出去,别说谢砚能放过你,就北襄那些文臣官吏那个是什么省油的灯,倒是时候……啧啧,陆嘉荣,我要是你,就亲自上门请罪,而不是等着他来传召你!到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得生动点,说不定还有救。”沈姜次不紧不慢地说道。

陆嘉荣没想到他的好心安慰换来的却是这种薄情,面上掩饰不住的伤心,指责着他:“沈姜次,你还是人吗?胡编乱造!虚张声势!!怎么可能……我……”

“嘘!”沈姜次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陆嘉荣愣住:“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话音落,脚步声渐渐逼近,嘎吱一声褚临推门而入身后是古沉那张熟悉的脸,“陆公子,陛下有请?”

陆嘉荣当即愣住了,这沈姜次未卜先知吧!直到脚步声渐远,沈姜次依旧能听到他责骂的话语,“靠!沈姜次老子对你掏心掏肺,你却这样对我!你!等我回来和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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