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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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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临没想到他对自己竟然有这么大的敌意,闻言他不禁冷笑起来:“一路货色?你倒是也太看得起我,也太看得起你。”

“你……”

褚临又道:“古沉大人别把自己想到这么高尚,这要是身处北襄,在你们的人眼皮子底下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至少我褚临也不是像你这般,为了达到目的,甚至不惜出卖自己,这样换取情报的手段,我,还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古沉听着他话思绪被拉远的同时,总感觉他话语中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甚至还有些别扭,既然目的达到了,他不想再和他牵扯这些有的无的,“毕竟实行主子的命令,是每一个暗卫应该做的。”

“是吗?”褚临盯着他,视线在他身上来回飘忽。酒水下肚,辛辣刺激着他的味蕾,褚临却是脑子愈发清醒,他慢慢走近来到他身边,看向摆放在桌面上的酒水,当清脆的响声在耳边铺散开来,碰撞中酒水不受控制地从碗中溢出溅落在略带粗糙的桌面上,褚临的神情就如同这溢出来的酒水,晃荡不平。但是他还是装作强忍着不再发作,“你最好保证只是奉命而为,别失去了本心才是。”

“那是自然。”古沉一口答应下来。

褚临手中的酒杯顺势滑落掌心,直直地掉在酒碗中,在寂静中迈步准备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古沉算是彻底地松了一口气,稍作隐藏的疼痛感,紧绷的神情一下子松懈下来,整个人恨不得直接瘫坐在地上,陈爷的小弟对他可以算是丝毫的不留情面,为了让他老实,可以算是无所不用其极。想着,他的视线下移,只怕是这衣衫之下说是血肉模糊也丝毫不为过了。不过,也不妨事,等到无人之时好好清理一番就是了。

他愣神之间,猛然对上褚临回眸的眼神,凝聚在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凝结起来,附在他额头上薄薄的细汗在那一刻被放大,完整无虞地落在他视线之内。

而此刻,即便是遮挡似乎也来不及了。古沉的手尴尬地愣在原地,随机反应过来后自顾自地查看着自己的伤势。他原本就不指望他能大发善心。

褚临不知他这两步是怎么走过去的,只觉得无比沉重,看着他的眼神也在下意识中转变为些许心疼,他顾不得其他。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陪在他身侧。

当指尖落在他冰冷的皮肤上,果不其然被无情地推开,古沉强撑着脸上的笑意,“褚大人,就这样上赶着?”

褚临指尖的动作明显一怔,猛然间感觉到他就像是一盆遍布荆棘的植物,冷眼相待,尖刺倒立,总是一副炸毛模样。

“嗯。”

“什么?”古沉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听清,他上赶着?看着面前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他渐渐从呆愣中抽离,眼神坚定而决绝,“不用了,我一个人也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让你身上的伤口不断流血,你一个人受得这么重的伤,偶尔服软很难吗?”他愤怒着。

而古沉关心的却是他在生气?为什么生气?木讷之际,褚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管不顾地就要查看他身上的伤口,一阵寒风扑面而来,寒冷将他包裹之余。古沉整个人的意识瞬间清醒,周围的一切落入眼眶,这里是前厅,而在他身前企图查看自己伤势的人是褚临,褚临!?紧绷的心绪一下子达到了顶峰,他猛地推开他。“你干嘛!”

“我干嘛,帮你治伤。”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过了几招,古沉被褚临死死地按着,几乎算是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睛流露出的杀气恨不得直接将他剥皮抽筋。

褚临的态度也是很肯定,“别让我大庭广众之下,对你做些什么让我们彼此都不好看的情况。”

“你!”

“别动。”

指尖刚碰上他的腰封,脚步声落入他耳中,褚临还来不及看清楚来人是谁,沈姜次略带调侃的话语再次落入他的耳中。

“你、你们这大庭广众之下这是要做些什么呢?”

褚临猛然松开了手,眼神渐渐变得平淡,就好像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大风刮过风浪之后依然平静。“主子。”

沈姜次看着褚临的眼神,就像是长辈看后者充满了欣慰,“你们俩?”

“上药而已。”

短短四个字似乎什么也没有说,但似乎也什么都说了。

沈姜次的眼神看向古沉略带苍白的脸,“有伤?”

“无碍。”

话音落,谢砚的眼神也随之落在古沉身上,他大步靠近,古沉猛地站起来,整理着略带褶皱的衣衫,他比褚临更加镇定自若。“主子。”

谢砚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过:“怎么样?”

古沉现在除了能感受到轻微疼痛感还算是能支撑下去。“无碍。”

沈姜次看了看褚临,又看看古沉,总觉得凝聚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似乎大有文章,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张口之间却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似乎自己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经验可言。

反而是褚临主动开口,“主子,我只是……”

沈姜次一副我懂的样子,颇具安慰地拍了拍褚临的肩膀,顿时话语那是彻底聊不下去了。

谢砚见状也道:“居然是有伤在身,那就下去治伤。”

“是,属下告退。”

听闻此句话的沈姜次秉持着不能让自家人落后的思想,他以过来人兼具主子的身份道:“去吧,找寨中的大夫讨点好的伤药。”

“是,属下告退。”

看着双双离开的身影,沈姜次脸上露出笑容,反观谢砚却是一脸忧愁,他嘴角的笑容瞬间僵硬,顺势抱上谢砚的腰。“怎么还在为他们两个担心?以前怎么没发现我们家阿砚算是嘴硬心软的人。”

“别闹。”谢砚冷声道。

沈姜次意识到他话语中的些许不对劲,“怎么有事瞒我?”

谢砚反问:“你瞒着我的事,还少吗?”

沈姜次吃瘪,怎么到了这种地步反而是他的错了,“我……阿砚,我老实交代还不行吗?你想说什么都可以问。”

谢砚到了这个地步,其实已经算是想开了,再者他哪有这么多疑问。

“不问?”

“不问。”

正当沈姜次的脚步还想要再贴一步的时候,一阵嘈杂声落入他耳中,陈爷的大嗓门伴随着他的脚步声同时出现。

“褚兄弟,你看看这新打的野兔,给你们做下酒菜如何?”陈爷提着兔子走进,在看到是沈姜次之后先是呆愣了几秒,随后对着一旁扶着桌角面露痛苦的沈姜次,满脸问号。“公子,你这怎么了?”

谢砚抢先一步回答:“他腰伤犯了。”

沈姜次撞到桌角的腰间隐隐作痛,他几乎算是咬牙切齿地应下这句话,“是,腰上犯了。”

陈爷慌张地将手中兔子递给身旁的人搀扶着他缓缓坐下,“公子,可有大碍,实在不行我让人叫大夫。”

“不用了,我休息一会儿。”沈姜次摆了摆手,眼神却死死地盯着谢砚,对于这种一遇到人就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开,手劲那么大,还故作伪装,这笔账总是要好好算。

陈爷看到谢砚,愣头青的他丝毫不顾及周围赶忙上前请罪,“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谢砚点了点头,打量着陈爷,视线却又不自觉地落在沈姜次身上,他说呢!合着这是沈姜次的人,那昨晚……他顿时有一种自己被蒙骗,顺带着被算计的感觉,想起昨日甚至还是他主动投怀送抱耳垂涌上些许浮粉的同时,颇具怨恨地瞪着沈姜次。

被疼痛感麻痹的沈姜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上他的眼神,苍白而又无力,就差呼之欲出的我干什么这句话。

他们这一幕落在场外人眼里,顿时一切都很明亮,正所谓旁观者清,挂在嘴角的笑意扬了又扬。

笑声落在耳中,后知后觉的陈爷看了看沈姜次专注地扶着腰的位置,身后一手操办喜房事务的小弟心虚之余笑出声,他整个人瞬间就明白了。毕竟小别胜新婚,喜色之下,血气方刚。看向沈姜次的眼神也渐渐变了迷离,看来公子出师不利。“那个,还不快把东西炖了做道好菜,好好让沈公子补……尝尝。”

沈姜次想要解释,可是张口之间却又是那么苍白无力。“我……不……”

“那个,公子我懂。寨中还有事我先走了。”

“走,快走!”

听着他们离开的声音,沈姜次嘴角扬起笑意,想着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如掉落在地上酒水,消失得只剩下荒唐痕迹,他颇具无奈地看向谢砚。

对此,谢砚笑着无奈地摊了摊手,表示这也不是他的错。此刻他只能算是他命中的劫难挡也挡不住的。

沈姜次扶额,这算是怎么回事,这一天还真是措不及防的荒唐,不过吗……视线再次落在谢砚身上。

是君,荒唐亦甘之若饴。

是夜,坐落在深山中的寨子依旧可见灯火通明,山间彻寒,寒风掠过树林。余风接踵而至,催动着悬挂的灯笼,时不时地打扰着昏昏欲睡的站岗人员,扰了清梦的同时一道身影踩着屋檐,无声地落入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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