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路上

繁体版 简体版
小说路上 > 我和敌国皇帝he啦! > 第84章 第 84 章

第84章 第 84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穆然间,那一抹抹喜色,在谢砚眼前蔓延,恍惚间他甚至能看到沈姜次挽着新妇出现在宾客面前,众人称赞的场景。他要完婚了!短短几个字就像是在他的心底掀起阵阵涟漪。

古沉听到动静看去,他的指尖早已经被茶水烫红,而他们身旁的讨论声依旧不曾断绝,“主子,你还好吧?”

“我没事。”谢砚虽然说是这样说的,可是手指间的动作还是避免不了踉跄,茶盏扶正期间再一次跌落,碎裂声扑散开来,原本的争论声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一时间,目光所致。

古沉看着他的样子,其实心底也明白,他们这算是死里逃生,死里逃生等来的却是他大婚的消息,任谁都不会开心。

“不瞒你说,我对这一场大婚那是看得热闹,只可惜商队即刻就要起身,否则我一定要去看看热闹。”

“哎,算起来,三日已过,这回门都快已经结束了,错过错过。”

“来,不说这些了,喝酒。”

古沉看向谢砚的眼神愈发担心, “主子。”

谢砚呆愣在原地,无光的神色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往的话语不断在他脑海中回荡着,什么海誓山盟,什么明媒正娶,都一点点凉下来。山间的寒风掠过,吹动着他的衣角。寒意将他的周遭包裹,却是也抵不上心底的凉意,就像是好不容易发出嫩芽的枝叶,一场风雪一场寒之后,留在那的只有被冰雪覆盖的绝望。

“主子。”古沉将桌面收拾干净,担忧道。

谢砚不由分说地端起茶水一饮而尽,茶水是温热的,可是落到心底却是寒凉的。茶盏被他狠狠地摔在桌子之上,发出碰的响声。

古沉看着他,视线落在那带着温热的茶盏上,突然感觉主子,需要一壶酒,大醉一场,招呼店小二的手呼之欲出话还未说出,耳边就传来谢砚的声音。

“走吧,我们还是要早点和我们的人汇合这样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呃,主子。”在他眼里谢砚又何必不是强撑,想起他身上的伤,路途遥远,正想劝说些什么,抬眸哪里只有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

谢砚停住脚步,眼底的寒气应声而起。“走不走!”

“走!”古沉将银子放在桌子上,拿起包袱长剑就迅速跟了上去。

谢砚看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下意识地以为他要替沈姜次求情,“不会说话就别说。”

古沉汗颜,还好自己的话语收回来得比较快,他怯怯地看着谢砚,知晓他心情不好,“主子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我刚刚问过店家了,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不出一日就能到达临泽城内,届时属下去联系我们的人。”

“嗯。”谢砚点了点头,察觉到他神色带着些许慌张,“你什么这般怯头怯尾的了,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直说。”

古沉道:“那个,店家说了,就是这一带沿途不是多么太平,坊山一带他们不敢去,但是这一带他们敢,加上这年头天底之下不是很太平,自然而然匪患众多。所以我们要小心再小心。”

话音刚落,树影摇曳中出现一群人的身影,地面上散落的石块也开始震动着,骏马驰骋而来,有时候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那个、我也没想到他们竟然来得那么快。”古沉挠了挠头

来人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拿着卷起来的长鞭凶神恶煞,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神显露着的傲慢,好像掌握着生杀大权一般。“他、他们都抓起来。”眼神环视着四周,最终落在距离他最近的谢砚身上,“对了,尤其是他。”

谢砚的心一紧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古沉挡在他面前,长紧握着的剑鞘的手蠢蠢欲动。低声沉闷,“主子,属下护送你离开。”

“嘀咕什么呢!”那人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长剑出鞘的那一刻,他紧握在手中的长鞭狠狠地朝谢砚袭来。

与此同时,锋利的匕首划破长空,那人倾斜着身体,尖锋从他脖颈边划过,两人之间被硬生生拉开距离,那人后知后觉依旧是低着头,看着沈姜次满脸不解。

“主子,这是何意?”

话一出口,沈姜次不禁冷笑,现在沈钧身边的人都这么无能了吗?事到如今,还在他面前装这些乖巧之辈。

褚临却是很快就领悟到沈姜次的意思,长剑出鞘狠狠地朝他袭来,那人使用轻功再起巧妙躲过,锋利剑身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划痕。

那人轻笑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公子发现了,还真是罪过。”

“演技太差,自然不费吹灰之力。”沈姜次道。

自古以来,手下的人即便是亲眷,也很少见到自家主子的真面目,那就为了防止有朝一日,落在敌人手里,造成一些无声的隐患,自报家门,如今夜北的人都这般无能了吗?

那人细细打量着沈姜次,眼神不自觉地流出来些许赞赏,掌声回荡在山谷之中,“不愧是主上亲自挑选并培养出来的一把刀,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如今的沈姜次最讨厌的就是这样一句话,“不要把我和他放在一起。”

“是吗?不装了!”欣赏变为厌恶,那人死死地盯着沈姜次,“公子,你看看你,为了一个区区的谢砚,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主上,你看看你把你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有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公子,你变了。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厌恶。”

沈姜次却不这样认为:“厌恶吗?我觉得挺好的,起码现在的我认清了我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夜北那样的杀戮让我觉得厌恶。”

“是吗?那我今天就替主上清理门户。”

话音落,些许暗器直勾勾地向他袭来,沈姜次终生一跃果断躲过。听着回响在山谷中的穿梭声,刺入树枝的暗器,沈姜次扬起嘴角的笑容嘲讽着:“看来学艺不精呀!”

“找死。”那人持着长剑向他袭来,眼疾手快的褚临挡在他面前,两柄长剑相互撕咬着,旗鼓相当,清脆的响声愈演愈烈,那人看着沈姜次的眼神也彻底变了,“如今的公子这般的软弱无能,还真是令我失望。”

褚临死死地牵制住他,“少废话,你的对手是我。”

“那好,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了他。”

“找死!”

又是一阵纠缠,两个人不分伯仲。

刀光剑影中,那人的视线落在沈姜次身上。纠缠中,他趁机持剑狠狠地刺向沈姜次。

沈姜次身侧躲过,褚临正面迎上他的剑锋,“偷袭,可不是你坚守的,何必把你自己说那么高尚。”

那人轻笑着,丝毫不把褚临放在眼里,死死地盯着沈姜次的手腕,他实在逼沈姜次出手。“也不知现在公子的伤如何呢,原本还想着是否能与之一战,如今看来倒是渺茫了,只是可惜了当年名震天下的夜北第一剑,可惜了,现在只是个废人,这样的丧气地活着还不如死了。”

沈姜次不以为意,“我并不这么认为,我沈姜次拿得起剑,自然也放得下。放下了,并不代表我沈姜次将会一事无成,我沈姜次这个人,这种选择都容不得他人置喙。”

风扬起落叶,杀戮夹杂在风中,那人动作不曾停下,而他的注意力依旧在沈姜次身上,眼见这种争辩无论,他又道:“公子,为了谢砚,逃出来京城,主上知道吗?你这样做对得起主上多年来的栽培吗?”

沈姜次早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如今他们也别想用所谓的规矩,道德将他定死夜北这根柱子上,铁柱冰冷,他已经忍受了很多年这样行为不能自已,就连自己这个人这条命都不能决定的日子。

他反问道:“如今你奉命追杀谢砚,却对我大打出手,沈钧他又知道吗?他让一向不参与朝堂纷争的夜北摆在明面上,他对得起夜北的祖训吗?他对得起死去的夜北前任主上吗?他为了一己私利将东濮搅成这个样子,他又对得起那些曾经真正拥戴他的百姓吗?”

“信口雌黄。”

“我信口雌黄,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沈姜次又道。

果然话一出,那人果然有些犹豫,手中的动作也明显放轻,褚临趁机乘胜追击。

沈姜次再接再厉,“我相信你只要愿意注意,真相远远比我口述的更加精彩。”

随着话音落,手中的长剑被击落在地,那人的身子被牵连着练练退后,身体在地面上牵扯出长长的划痕,砰的一声他应声倒在身后的树丛中,狼狈不堪。

褚临持剑眼疾手快,剑锋抵在他的脖颈处。

那人眼见败局已定,缓缓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我输了,是我不知死活竟然连他都打不过,既然还想着与公子一较高下。”

感叹的话语中带着自嘲,褚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说着,握着的长剑就要划破他的脖颈,似乎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

“住手!”

褚临猛然回头:“主子。”

沈姜次走近,“褚临,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造的杀戮还少吗?到此为止吧,放他走。”

意料之外,那人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沈姜次的眼神五味杂陈。

沈姜次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意识到他的视线盯着自己的手腕,轻笑:“现在只有这只手还和以前一样。”

他以为他是在嫌弃自己,其实在他心里,他只是不愿意相信曾经自己厌恶的人,会对自己伸出手,犹豫之间,握上他的手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公子……”

沈姜次扶着他站起身来。

“主子。”

毫不犹豫地将长剑重新递给他。

那人握上剑柄,一阵冰冷。可是他的心却是暖暖的,他疑问:“你为什么不杀我?”

“夜北不应该只有杀戮,而你的眼中也不该只有血腥。”沈姜次一字一句。

“多谢。”那人呆愣在原地,想开口说些别的却发现自己除了多谢,其余的也是惘然一片。

沈姜次纵身上马紧握着缰绳,一场分别在寒风中铺散开来,马蹄声越来越远。再次抬头间,官道上早已经没有了他们的身影,只有地面上残留的痕迹证明过刚才一场杀戮曾经来过。

那人怔在原地,他真的错了吗?

“师兄。”

脚步声将他唤醒,那人收起了脸上的忧愁。“收拾收拾会夜北。这个地方,不适合我们长留。”

“是。”

褚临听着驰骋的马蹄声,心中的烦躁更甚,他想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要放走那个人,万一他把这一切告诉沈钧他们孤心谋划的逃离,顷刻之间就会暴露,到那时不是岂不是险之又险。犹豫之间他还是决定问出口,“主子。”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放过他,这样岂不是自找麻烦?”沈姜次反问。

褚临点了点头:“嗯。”

沈姜次道:“唉,其实放过的又何止是他,而是曾经的我们。”

褚临明白了但好像也没明白,“可是,他万一回去禀报沈钧怎么办?”

沈姜次不以为意,“那就自认倒霉了。”

“啊?”

长鞭被谢砚先一步握在手里,他毫不犹豫房挡在古沉面前,眨眼间一股马匪就不由分说地将他们团团围住,剑锋抵在脖颈处,丝毫反应的几乎都不曾给他们,这下真的成了刀板上的鱼肉。

谢砚现在只能抱有侥幸心理,“我们只是路过的行客,本无意叨扰,也无意冒犯,还请各位网开一面。”

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古沉也是一下子没了胜算,对上谢砚微微摇头的神情,他低下了头,任由手中的长剑被那群人夺走,这次反抗成功的余地更是微乎其微。

长剑被手下的人展现在他面前,那人眼神显露出惊喜,“这可是好东西。”转而对上谢砚的眼神又变了一番模样:“网开一面?行客,还好的行客会带这么好的长剑,你当老子好糊弄。”

刚离开险境遇上这种事情,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老实点,过去都给我过去。别想耍什么心眼,否则老子让你分分钟见阎王。”

他们这两个原本正准备离开的人,硬生生被驱赶回了茶摊。与刚刚谈论的那些商人一起,被看押着。

店家长时间在这里做着这种买卖,自然是对这种情况门清,可再次遇见也避免不了害怕,他略带慌张迎了上去,“陈爷,我们都不是都准备交了银子吗?两位爷这又是干什么呢?我只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那位名唤陈爷的人,在小弟的搀扶着缓缓下马,细细地打量着店家,一觉将不由分说的店家狠狠地摔到一旁,木桌破碎店家忍受着疼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