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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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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姜次甚至连身上的伤都未曾真正地养好,只能算是简单的休整片刻,翌日,他就再次踏上了他所选择的道路。

刚出慕府迎面而来的寒风几乎是要把他扑个满怀,身在夜北这么多年,总是习惯了在夜晚解决掉那些见不得的人与事,总以为自己习惯了夜晚的含量,却不料他呀!有过被人呵护温暖的时候,竟然有时候也会不习惯曾经的自己。

“殿下,请呗。”

沈姜次不语,寒风吹动他的衣角,他下意识地握紧衣袖,身边却早已经没了替自己遮挡温暖的人。

如今整个夜北似乎都对沈姜次这个人,厌恶至极,话里话外都多多少少带着点嫌弃。“殿下,该不会还记得自己当年无比风光的日子,风水轮流转殿下还是认清现实比较好。”

沈姜次看向他,“是呀,风水轮流转,你最好祈祷本王没有翻盘从来的那一刻。”

“你!”

“都干什么!这里是你们一群人撒野的地方吗?”褚河及时前打断了这一切,毕恭毕敬地来到沈姜次面前:“公子,请。”

沈姜次配合着点了点头,“多谢。”

马车渐渐驶离,周围又恢复了一片平静,将一切落入眼底的慕延此时却是阴沉着一张脸,阴暗的眸子如一汪井水在昏暗之中让人捉摸不透,“江逸之,他?”

侍从抢答:“据说,江公子和少主是同门情谊,从小一起长大的存在,也算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可以信任的人。”

“可以信任?”慕延冷笑着,江家的遗孤可以信任他可不相信?更何况沈钧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最是说是两面三刀也不为过,更何况这里是皇城全天下最不太平的地方,信任在这里就如同丝线一般一扯就断,甚至形同虚设。

“或许江公子,与他们不一样呢?”慕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侍从羞愧地低下头,耳边再次响起慕延略带嘲讽的话语。

“如果他们之间真的到达彼此彻底信任的地步,他们、任何一方都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信任,多么可笑的一个词。”即便是这种信任曾经真的存在过,后来不存在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无论是沈钧还是其他人,都会想尽办法让这两个字变得可笑起来。“我记得我们的人传来的情报上面说,沈消对待江逸之的态度很不一般,似乎是有所图。”

“是。”

慕延又道:“在这场局中沈消似乎也没少出力吧!浑水摸鱼,他动手玩得挺顺的。”

“家主,想怎么做?”

“怎么做?”慕延冷笑着,“那、自然是成全他,这也算是回礼了。”

“属下这就去准备。”

沈姜次踏入宫殿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酒气,食物的香气,就正巧印证了他的猜想,这就是一场不折不扣的鸿门宴。

沈钧坐于高台之上,那一刻他是真正把自己当做这座皇城的主人,眼神中透露出的肆意妄为,倒是符合他此刻的气质。都已经这么多年了,故人都已经稀疏离去,只有他沉浸在自己还是太子的梦中,至今无法释怀。

偌大的宫殿内,只有他与沈钧、江逸之三人,就像是关起门来处理着家事。再次见面,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摆到明面上,那就没有必要持续那些虚设的礼仪。

沈姜次站在原地,没有行礼甚至已经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

沈钧又饮了一杯美酒,醉意涌上才怔怔地看向沈姜次,那一刻他忘向他的眼神有争气,更多的是愤怒。为了一个谢砚,他一手扶养长大的棋子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倒真是真正的恨铁不成钢。质问的话语到了嘴边,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半晌:“学了这么多年,连这点规矩都遗忘了。”

以前是需要伪装,如今,师父两个字他是实在说不出口,师者如光,微以致远。可沈钧却没有做到他硬生生把他调教成了他手下最听话的棋子,他自私地赌上他的一生,只为去满足他的野心。

愤怒弥漫在沈钧的指间,手中捏着的酒杯在顷刻之间化为碎片,酒水倾斜而出,碎裂的瓷片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酒水弥漫之中,西安不甚被划破的肌肤,鲜血一下子喷涌而出。酒水夹杂在伤口上,那种刺骨的疼痛感真真不好受,可这远远比不上沈钧藏匿在心中的痛楚。

江逸之听到动静,脸上的着急受遮都遮不住的,几番想要上前的紧紧攥着案角,对于这种情况明哲保身对他来说是百无一害的,可是……他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继续恶化下去,再一次想要起身之余,他的脑海中想起江府的血腥,他不能、不能。再次抬眸之间,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下一秒,沈钧的声音落入他的耳中,他则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沈姜次,本宫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突破本宫对你的忍耐程度,诱谢砚留东濮,在明里暗里帮助他,阳奉阴违,借机试探,如今又当着全京城,无数双眼睛的暗自盯梢中放走谢砚,一路上缠绵悱恻,恐怕是说了不少关于东濮的要事吧!果然,你还真不让本宫失望。”

沈姜次迎上他的目光,对于这种以利用关系维持的师徒情分他早就不想继续维持了,如今把一切说开,也算是了解了他的一桩心事。“毕竟是你一手调教的人,自然是不能让你失望,否则也枉费了这么些年。好好回报的道理,落成自然是懂得的。”

沈钧抚着手指上的鲜血,饶有趣味之间却是很想念这种疼痛感,“跟着谢砚这么多年就学会了这点子东西,逞口舌之快?”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自己培养了很多年的棋子就这样想要脱离他的掌控,似乎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想脱离掌控想要和谢砚双宿双飞,不可能!他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沈钧冷笑着来到他身边,他的指尖划过那张和自己相差无几的脸颊,沈姜次则是满脸不情愿地侧过脸,他越是这样沈钧越是开心。长年压抑在心中的情绪一朝得逞,沈钧是越来越丧心病狂了。“沈姜次,你想摆脱我,但你不要忘了,你因何而活,只要你活在这个世上一天,你身上就始终有本宫的影子。”

沈姜次手中的动作明显一怔,是呀!这么久他早就快忘了,他这张脸为了复仇,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有价值,他几乎成了沈钧无限仇恨的凝结,他早已经不是自己了。那谢砚……

他愣神了片刻,沈钧的手已经收回了手,鲜血却在他的脸上挥之不去,就像是深入骨血藏匿其中值得一生的诟病。

沈钧饶有兴味地擦拭着手指的血迹,眉宇间透露出把控一切的不屑,“把褚临带上来。”

褚临?

沈姜次愣神期间,全身折腾的伤痕累累,几乎算是血色将他包裹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此时的褚临蓬头垢面,哪里还有当初在他身边的模样。沈姜次的心隐隐作痛,曾经答应过褚临的话盘旋在耳边,如今想来似乎他答应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到。明明一切都是围绕着他展开的,所有的人深陷其中似乎动手因为他,到头来他什么也保不住。

褚临踉跄地起身,这么多天的折磨他每天都沉浸在疼痛感之中,甚至渐渐忘了平常的感觉,在看到沈姜次的那一刻,他努力梳理着自己的蓬乱的发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这么狼狈。没有怨恨,只有心甘情愿:“主子,褚临没让你失望。褚临,什么也不知道。”

沈姜次的心像是被麻绳一样,顷刻之间被扭曲到一起钻心的疼痛感,一路走来,他对不起的人很多很多 。

沈钧将一切尽收眼底,褚临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侍从,甚至是死在这京城中掀不起任何涟漪的存在,竟然也值得沈姜次这样对他,那、刚熄灭的愤怒在无声中蔓延。他步步逼近,下一秒沈姜次不管不顾地挡在他身前。看着他,沈钧硬生生地放下已如箭在弦上的动作,他拧眉:“都出去!”

江逸之愣神了片刻,即便是有些担心还是道:“是。”

殿内,两个关系已经破裂的师徒甚至拼凑不出除无声之外的话语。

沈姜次的视线自始至终都不曾落在沈钧身上,真正两个人已经到了无话可说。

沈钧望着他长叹一口气,转身回到了高堂的座位上,他斟酌着美酒醉意微醺的脸上略带失落:“无话可说?你真的对本宫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

沈姜次听到他这句话就像是突然被踩住尾巴的存在,过往的一切就像是被压入海底的禁制一般一点点浮上来:“你想让我说什么,说这么多年是怎么度过来的,还是说我、我们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对于这种情况难道你不是最为清楚吗?夜北的规则不是你一手制定的吗?你既然是一手制定了这规则,现在又装成这样子给谁看?收起你的那点子心怀不轨,我不需要。”

沈钧眼底的情绪一哄而散,“夜北的规则可不是本宫制定的,这本宫可不敢承认?”

沈姜次不明所以,难道这其中还有他不曾知道的隐情。“什么意思?”

沈钧却话锋一转不再提:“落成,你真的变了很多。看来一直跟在谢砚后面也不是一无所成,起码在某些程度上你看上去更让本宫满意了,这样的棋子本宫似乎更喜欢了。”

“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

沈钧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了,这在别人眼中或许是一种贬低,但在他眼底倒是成了一种别样的赞美。“本宫是丧心病狂,可是那又如何、可无论是你还是逸之还不都成为了我掌心的棋子,看着本宫丧心病狂地将你们,任意摆布。哦、我忘了,也不只是你们。还有另外一位,当年他可算是帮了本宫的大业不少,现在或许是以后他都算是最有利的存在。”

沈姜次的心中一惊,其实他此刻在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

沈钧笑着他不知道的事情可不止这么一件:“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季秋就是他。就连他当年的死都是本宫一手策划的,不过这样聪明的计谋可不是本宫提前想到的,这可是他自己亲自提的。没想到吧!!”

沈姜次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紧握着衣角的指节已经有些发白,没想到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变成真的了。

沈钧又道:“落成,你总想着总以为你是本宫最有利的棋子,其实你错了。在夜北能成为这个人选的人有很多,你能管住自己,却不能管住别人,总有人愿意为本宫的大业前仆后继,至于你背叛本宫的代价你还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承担得起!”

“这次恐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沈姜次越发觉得自己以前好像从未彻底地了解过这位太子殿下,他不愿意做棋子,不愿意在某些地方落雨下风,起码在他面前自己面前不能透露出丝毫怯懦的情绪,不能让他抓住把柄。

“失望?本宫可不这么认为。”沈钧笑得肆意。

沈姜次也算是被他彻底激怒了,道:“本宫?你也配!一个一直将自己困在梦中的先太子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如今皇朝更替,天下之中的风云又起,你所坚信的一切,你所引以为傲的一切谁知道会不会入当年的败局,再次重演。”

“你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棋子反噬主子后,即便他曾经在有用,本宫也会毫不留情地铲除他。”沈钧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使用轻功来到他身侧,正好对上沈姜次的志在必得的眼神,僵持在半空中的手突然松懈,他整个人的情绪趋于平静。

曾经的沈姜次或许会对他的恐吓些许示弱,可是如今倒是没有必要了,“杀了我?落成在这里恭候。”

沈钧看着他,如今他的底气不就是来自慕延吗?正如他所说的一切,他想依靠他,他也歹看看是不是真的能依靠得住他:“你最好能确定你能保住你所在乎的一切,但愿你们之后不会出现嫌隙。”

即便是他心中真真的不确定,可是在这一刻沈姜次都还是无比坚决:“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说完这一句话,沈姜次毫不犹豫地离开殿堂,再次出来之后沈姜次脸上的态度坚决,似要和过去了断。正面迎上江逸之满脸急切的样子,脑海中有想起沈钧的话,对上他的眼神他免不了心生胆怯。如果他真的知道多年来横跨在他们之间的阻碍是有他心爱的人一手建立的,他又该作何感想。也许放在以前,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一切公之于众。如今,他倒是学会顾忌了。他回头看了一眼殿内:“师兄,我没事的,他不会杀我的。”

江逸之虽然是在殿外,对于有些话语听得并不真切,但是他依稀可能感觉到殿内的气氛。一时间看向沈姜次眼神中不免得多了几分佩服。

“褚临,他在哪?我想带他回家。”

江逸之心中一怔 ,家?这个词对他来说似乎太多遥远。

沈姜次此刻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师兄,我……”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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