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霄在房间的那两天时间里,司骅年由于担心他,没有听他的话离开。
毕竟作为一个Omega,他深知Alpha在易感期没有Omega陪伴,是很难熬的。
在这两天中,司骅年也没闲着,天天按照正常的时间上班,帮着俞霄处理一些设计所的事情。
在设计所中途遇见了唐妤,唐妤闻到了司骅年身上的气味,眉头一皱,但是看到司骅年并没有标记,惊讶的问道:“我靠,俞霄易感期竟然没标记你,他那方面不行了吗?”
“额。”司骅年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唐妤这个问题,好在唐妤也没有为难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司骅年坐在工位上,越想越不对劲。
看着俞霄的那个样子,也不像那方面不行啊。那为什么,他宁愿忍受易感期的各种不适,也要把自己推开呢?
司骅年仔细复盘了一下那天发生的事情,他之前一直以为是俞霄足够尊重他,不想在结婚之前跟他发生任何性行为,或者做出标记他的行为,但是结合他那天的行为和身边人对他说的话分析,真相恐怕没这么简单!
他记得他被俞霄压在身下时,被他无休无止的亲吻弄的脑袋晕乎乎的,然后俞霄打算有进一步的动作时,突然停了下来,给他裹了件浴袍就把他推出去把门反锁了。
为什么俞霄态度转变的这么突然?中间发生了什么?
司骅年的眉弓弯成了川字,仔细复盘思考。
俞霄的态度转变。。。好像是从不小心触碰到自己腺体开始的。。。
司骅年眼睛一亮,摸上了自己的腺体,上面有一道浅浅的疤,是之前洗掉标记留下来的。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是摸上去还是有一条凸起,时刻提醒着Alpha,他与其他的Omega不一样。
难道俞霄是因为之前自己被其他Alpha标记过,嫌弃自己,所以才选择不标记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司骅年心口蓦然一跳,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锥击了一下,钻心的疼。
就这么熬到了下班,司骅年走向俞霄安排来接他的车,脚像踩在棉花上,没有着力点,却又能清晰的感觉到每一步的异常,胃里像是有一群蝴蝶在扑腾,搅得人难受。
车里的氛围实在是有些闷,司骅年把车窗开了一点小缝,风从缝里钻进来,像是无数根针轻轻刮过皮肤,这种感觉顺着神经一直钻到司骅年身体深处,使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变得迟缓而沉重。
车子很快停到别墅前面停下,司骅年刚刚下车,俞卓就跑过来抱住了司骅年的大腿,一双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爹地,你和爸爸已经两天没来看小卓了。”
司骅年如梦初醒一般回过神来,他强颜欢笑的抱起俞卓,耐心的解释道:“爸爸和爹地这两天有事情,以后都不离开小卓了,好不好?”
“好!”俞卓在司骅年怀里开心的笑了起来,两条小肉腿因为开心而轻轻晃动起来。
司骅年抱着俞卓进了别墅,钟叔看到司骅年回来了,热情的迎了上来:“骅年,少爷有事出去了,可能回来的比较晚,你和小少爷先吃饭,不用等他了。”
司骅年听到俞霄这个名字,心又抑制不住的抽痛了一下,他低下头,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强撑着笑道:“好的,钟叔。”
等到司骅年带着俞卓吃完饭,和他玩了一会,帮他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就带着俞卓上床睡觉了。
他和俞卓的房间早已被收拾干净,被子和床单都换的新的,没有之前呛鼻的苦涩咖啡味,转而是一股桃花香洗衣液的味道。
司骅年把俞卓塞到被子里面,把他裹得严严实实的,边拍他边哄他睡觉。俞卓前两天身边没有亲人陪他,根本没有睡好,现在感觉到司骅年在身边,闻着他桃花味信息素的味道,很快进入了梦想。
司骅年看着俞卓睡着时安静的睡颜,轻轻起身,走到阳台上,看着外面的红梅开的正盛。
一团团、一簇簇,像燃烧的火苗,十分热烈,十分耀眼,好像把残冬留下的痕迹都驱尽了。
司骅年不知道在阳台上站了多久,正在他还在想入非非,魂不守舍的时候,一条毛毯裹住了他,随后他进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俞霄俯下头,在他耳边嗔怪道:“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
司骅年这才发现,自己穿着一身薄薄的家居服就出来了。
他转过身,看着俞霄,想要使自己的声音正常一些,可是刚张开嘴想要说话,眼泪却先从眼眶中涌出。
俞霄看到司骅年的泪水,眼里的惊慌之色难以掩饰,手足无措的他放开司骅年:“怎。。。怎么了宝贝,是我做错什么了?”
司骅年不语,只是一味的看着他流泪。
不会是想到什么了吧?俞霄的心里“咯噔”一下,眼神中的惊慌转变成了心虚,他不停的吞咽口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两天前,你。。。你易感期,为什么。。。不标记我?”司骅年抽抽搭搭的哭着,细看真的像长大版的俞卓在哭:“你。。。你是不是嫌弃我?”
“什么?”俞霄被司骅年搞的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司骅年吸了一下鼻子,接着委屈的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之前被其他Alpha标记过,所以才不想标记我的。”司骅年眼睛红红的,像个受伤的小兔子一样看着俞霄。
俞霄知道是他误会了,他心疼的把司骅年抱进怀里:“哪有嫌弃你啊我的宝贝,我只是怕易感期我太凶了,伤到你而已。而且我们现在还没结婚,你作为一个Omega,被我标记,对你不好。”
“真的吗?”司骅年将信将疑的抬头,看着俞霄的眼睛。
“真的。”俞霄眼中的温柔仿佛要溢了出来:“我发誓,如果刚才说的话是骗我宝贝的,我余生一定。。。”
俞霄还没说完,司骅年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他的嘴:“我相信你,你不要说那种晦气的话好不好?一语成谶懂不懂?”
俞霄抓过司骅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大手里给他暖着:“好好好,都听老婆的。”
“你叫我什么啊!”司骅年听见俞霄对他的新称呼,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俞霄欣赏着被自己说的脸通红的司骅年,突发奇想想逗一下他,他一脸坏笑,凑到司骅年耳边,轻轻的说:“老婆,不是想让我标记你吗?等到我们结婚那天晚上,我一定让你看看我的厉害,最起码让你三天下不来床。”
司骅年耳边拂过温热又熟悉的气息,听到俞霄说的荤话,他只觉得面上一烫,耳根迅速红了起来,像一只熟透的虾米。
“什么啊?”他一把推开俞霄,裹着毛毯走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俞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怀抱,低下头笑了笑。
他的Omega,真是可爱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