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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逆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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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厉密室

青铜烛台映着应厉阴鸷的面容,他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檀木椅上,指尖摩挲着案头的留影符。符中画面正是阿沅被铁链锁在柴房的场景——女孩蜷缩在角落,腕间淤青刺目,脚踝的镣铐上还凝着干涸的血痂。

“应雪这丫头,骨头再硬也终究是硬不过亲情。”应厉冷笑一声,掌心腾起一团幽蓝火焰,将留影符焚为灰烬。

密室外忽有黑影跪伏:“主上,应雪已服下融血丹,我们的人也已就位。”

应厉抚掌大笑,眼尾皱纹如毒蛇盘踞:“好!待凤血入鼎,灵山地脉尽归我手,届时连皇帝老儿也要跪着求药!”他甩袖挥退下属,转身凝视墙上悬挂的《山河锁阵图》,枯瘦指尖划过图中凤凰泣血的图腾,“心软之人,注定是弃子。”

客栈

一白一红的两道身影在客栈的屋檐上飞驰着,突然红绫收紧将应雪迅速扯入怀中,三道淬毒袖箭擦着她耳畔隐没在黑夜里,黑衣卫首领从檐角跃下,玄铁面具折射着森冷月光,手中拎着的正是阿沅的桃木簪——簪尾还沾着新鲜血渍。

「师父还说如果你不下毒,就拿这个来威胁你,」首领看着凤瑾软弱无力的样子,指尖掐着一枚留影符,嗤笑了一声,「我就说师父多虑了嘛」。

凤瑾的红绫无声的在空中飘荡,她佯装无力地靠在应雪的身上,袖中金翎却已蓄势待发。应雪的目光掠过那截染血的桃木簪,仿佛看见阿沅被反绑在厢房柱子上眼眶里啜满泪水,柴刀正悬在她细弱的腕间——那是修剑之地处置叛徒的前奏。应雪心中闪过一丝不确信——担心凤瑾也在利用她。可是攥紧的拳头被凤瑾温柔的握着,看着对方胸有成竹的眼眸,刚刚内心的那点怀疑变得稍嫌难堪。

应雪抬剑刺向凤瑾,剑尖却在触及她衣襟时陡然翻转,寒光如毒蛇吐信直取首领咽喉,「可惜你弄错了,我可没下毒。」

首领暴退三步,面具被剑气劈开一道裂痕。他惊怒交加地看向凤瑾——那女人唇色嫣红如常,哪有半分中毒迹象?「该死」

此时,屋檐上瞬间跃下十二道黑影,刀网罩向看似虚弱无力的凤瑾。

「叮!」

红绫绞住最先劈来的双刀,凤瑾就着旋身的力道将其甩开。两柄长剑交错格住头顶刀锋,应雪的后背紧贴着凤瑾温热的胸膛,听见她带着笑意的耳语:「剑走偏锋,倒是学了我的坏毛病。」

黑衣卫的阵法骤然收紧。应雪忽以剑柄叩击梁柱,客栈烛火应声而灭。在黑暗降临的刹那,凤瑾袖中金翎化作流火,映出敌人惊惶的轮廓。应雪如鬼魅般游走其间,每一剑都精准刺向当年同修的命门——那些她陪他们练过千百次的招式,此刻成了最致命的破绽。

「你竟敢背叛师父!」首领在混乱中嘶吼,挥刀劈向凤瑾面门。应雪却比他更快,凌空翻身踏着刀背跃起,剑锋挑开他腰间锦囊。染血的桃木簪与传影符簌簌落地,符纸燃烧的瞬间,阿沅的哭喊刺破夜空,「你可想好了,背叛师父这丫头可还有命活?」

凤瑾的红绫卷住即将坠地的符纸,火光中浮现修剑之地厢房的景象:阿沅脚踝锁着九环镣铐,柴刀离她指尖仅剩半寸。应雪的剑陡然凝滞,首领趁机挥刀斩向她左肩。

「当啷!」

金翎撞偏刀锋,凤瑾的红绫已缠住应雪腰身将人拉开。她在疾退中扯落发带,青丝散乱的瞬间,三枚金翎呈品字形没入首领周身大穴。

「你能在留影符中做假,我们就不行?」凤瑾踩着首领抽搐的脊背,将染血的桃木簪擦干净,放入应雪手中,「告诉应厉,他养了十五年的刀,如今淬出火候反噬其主了。」

残月沉入云翳时,最后一名黑衣卫的尸体倒在客栈马厩旁。而黑衣人首领也带着凤瑾的话逃跑了。应雪握着手中的刀,指尖深深掐入掌心,心中似乎有一股气憋着难受。凤瑾忽然用红绫缠住她手腕,铃铛声撞碎凝滞的夜色:「别担心,暗影那边紧跟着呢,而且那个留影符是假的。」她将玉佩抛给应雪,眼底跳动着灼人的光,「暗影说如今应厉不在老巢,要不要赌一把?我们趁机潜入修剑之地,好好地阴他一把给你出出气。那老东西的脸色定然精彩得很。」

阿沅的啜泣声逐渐消散在空中,应雪倚着染血的廊柱喘息,凤瑾忽然俯身逼近,指尖拭去她颊边血渍:“戏演完了,该收报酬了吧?”

未等应雪反应,后院马厩忽传来孩童哭喊。

“姐姐——!”

阿沅跌跌撞撞扑进应雪怀中,小脸沾满草屑,腕间铁链早被被取下。暗影从阴影中走出,单膝跪地:“属下潜入修剑之地时,这丫头正用石块砸锁,倒是省了些力气。”

应雪浑身剧震,指尖颤抖着抚过阿沅凌乱的发辫。女孩仰头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门牙的豁口:“我把师父的丹炉砸了!鬼知道他又在炼制什么……”

凤瑾噗嗤笑出声,红绫一卷将阿沅拎到肩上:“小崽子有出息,比你姐姐强。”她转头对应雪挑眉,“如何?这出将计就计,可比直接下毒有趣多了。”

应雪抱着阿沅,在这浓郁的血腥气中她竟嗅到一丝陌生的松快,笑出了声。原来获取自由这么简单啊,「有没有酒,凤瑾」。

「先让小孩回去休息」,剑与红绫的影子被月光拉长,终于挣脱了十五年来的枷锁,在青石板地上交叠成自由的形状。

另一边,应厉盯着碎裂的命魂灯,瞳孔赤红如血。“废物!一群废物!”他暴怒挥袖,祭坛两侧的青铜烛台应声炸裂。

密探蜷缩在阶下战栗:“那暗卫……是凤瑾的人。我们追到黑水渡时,孩子早被调包……”

“调包?”应厉掐住密探咽喉,指尖深深陷入皮肉,“不仅丫头看不住,连留影符都被人造假,耍的团团转,我留你何用!”骨骼碎裂声与惨叫同时响起,血雾喷溅在《山河锁阵图》上,将凤凰图腾染得狰狞可怖。

杏花酿的瓷坛歪倒在地板上,残酒渗进砖缝,甜香混着血腥气酿成某种蛊人的毒。应雪踉跄着去够第三坛酒时,指尖忽地触到一片温软——凤瑾不知何时贴了过来,红绫松松缠在她腕间,像道活过来的枷锁。

「小醉鬼。」凤瑾笑着去夺酒坛,广袖扫过应雪鼻尖,茉莉香混着铁锈味直往人骨髓里钻。应雪突然抓住那片绯色衣袖,力道大得险些扯破鲛绡。她仰起头,被酒气熏红的眼尾凝着水光,忽地凑近凤瑾颈侧:「娘......」

这个含混的字眼让凤瑾指尖一颤。酒坛坠地迸裂的脆响中,应雪整个人栽进她怀里,滚烫的额头抵着锁骨,呼出的热气灼着那道未愈的伤。凤瑾下意识去推,掌心却陷进一片云絮般的柔软——醉酒的人不知何时扯开了衣襟,月白中衣下隐约可见缠胸的素绫。

「松手」凤瑾的声音罕见地发紧,红绫卷住应雪腰肢要将人拉开。应雪却突然呜咽着攥紧她前襟,泪水洇湿了金线绣的凤尾:「别烧......别烧阿娘......」

十五年前的记忆如毒藤疯长。凤瑾望着怀中颤抖的身影,恍惚看见灵山大火里那个蜷缩在瓦砾堆中的少女。当年林嬷嬷拼死护住的小雪团子,终究还是被炼成了染血的剑。

「我在。」她叹息着将人打横抱起,铃铛声撞碎檐角残月。怀中的应雪似回到婴孩模样,湿漉漉的脸埋在她颈窝,齿关无意识磨蹭着跳动的血脉。

床吱呀作响,凤瑾正打算将她放下时,应雪正用鼻尖蹭她锁骨处的朱砂痣。湿热的触感激得她险些松手,红绫慌忙缠住房梁才稳住身形。「再乱动就把你扔进酒窖」她咬着牙威胁,怀里的人却发出幼猫般的咕哝,手指勾住她腰间绦带。

烛火噼啪爆开灯花时,凤瑾总算将人安置在床上。应雪左肩的绷带早已被血浸透,暗红在月白布料上晕出狰狞的梅。凤瑾握剪刀的手顿了顿。

「疼......」应雪忽然在梦中呓语,汗湿的掌心贴上凤瑾手背。常年握剑的薄茧刮过肌肤,激起一阵战栗。凤瑾垂眸望着两人交叠的手,忽觉这场景荒诞得可笑:本该你死我活的对手,此刻却像对抵足而眠的故人。

金创药触到伤口的刹那,应雪猛然惊醒。她本能地曲膝顶向凤瑾腰腹,却被红绫缠住脚踝拉成羞耻的姿势。「恩将仇报的小狼崽。」凤瑾压着她膝头冷笑,指尖故意在绽开的皮肉上重重一按。

应雪疼得仰起脖颈,呻吟溢出了喉间。

凤瑾耳朵泛红的听到了这一声,「等你明天醒了,看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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