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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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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边的动静消失,火折子被重新吹燃。

裴玉荷在听见身旁人不满的声音,如同触电般将手从少年手中抽出。

她硬着头皮,没有去看身旁的人,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之前进来的暗道入口。

方才王贵妃二人也是从那处消失。

“那里你们过来有看见其他的暗道吗?”她问。

她方才是全然摸黑进来的,并不知道这里面的具体情况。

“其他暗道?”邵闻闻言也看过去,“好像……”

他看向一旁的少年。

裴玉荷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沉默的少年。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周怀砚抬眸看来,两人四目相对,便没有再挪开眼。

裴玉荷被那黑眸盯得心慌,她下意识错开了眼,“说起来,你们究竟是怎么进的御书房?”

她始终很疑惑这一点。

不论是周怀砚二人,亦或者是方才的王贵妃兄妹,好似都如入无人之境般。

可要知道,御书房可不是谁都能进的,且周围一直有宫人守着。

那些人可不是吃干饭的。

邵闻惊讶,“什么御书房?我们是从朝暮殿勾后方的一处角落进来的。”

“朝暮殿?”裴玉荷一怔,“意思是这里不仅仅有御书房一个暗道入口?”

“去看看就知道了。”周怀砚提议。

三人举着火折子,重新回到了从暗道到此处暗室的接口。

顺着火光看去,直到融入黑暗,只有一条长长的隧道,并没有其他分支。

三人对视一眼,继续向外走。

摇曳的火光照亮了暗道壁上,上面印满了染血的掌印,而脚下同样是一道道变深陷入地里的深色血迹。

而在墙角处,则有几株并不显眼的花。

三人小心翼翼地避开那花,直到暗道的尽头,眼前是一处向上延伸的阶梯,而两侧则是堵死的墙壁。

裴玉荷率先走上去,推开上方,伸出一个脑袋发现,外面是熟悉的御书房布局。

里面仍然没有人,只能听见外面传来的细微声音。

她重新回到了暗道,疑惑极了,“这里就这一条路啊?”

从这里出去和进来,看似只有御书房这一处。

周怀砚闻言向她示意,“或许并不只有这一条路?”

裴玉荷不解。

而很快,邵闻便向里几步,随后敲了敲带有回音的暗道壁,只需要摸索到其中一块石砖,那暗门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暗门后面,是另一处的来路。

原来,除了最醒目的从御书房下来的暗道,还有许多隐藏在石壁后的暗道,能够通往此处。

不过裴玉荷不理解,为什么要把这些暗道修得如此隐蔽。

仿佛是为了不让某些人知道一般。

看向延伸向御书房的阶梯,她有了一个猜想。

莫非是有人故意如此?

而目的,便是让从御书房下来的人,并不知道还有其他暗道。

可那人身为帝王,不可能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布局。

可若是后天再建的呢?他骄傲自满,并不认为会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此事?

就在裴玉荷思索之际,身旁少年的表情微微一变,看向少女,“你进来之前,御书房可还有其他人?”

裴玉荷闻言一怔,“没有,只有我一个人进来。”

邵闻显然也注意到了异常。

他和周怀砚对视一眼,随后道:“你快出去吧,恐怕有人要进来了。”

而这个时候能进御书房的,不用细想便知道是谁。

翻开的暗道入口,能清晰得听见外面压低的交谈声。

“陛下来了,快别懒着身子了。”

裴玉荷紧绷着唇,在离开暗道后,在从塌口往下最后看了眼两人,“你们在里面若还看见了什么其他东西,请务必告知我一声。”

“陛下,公主在里面等候您多时了。”是小刘公公的声音。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在瞧见少年给她的眼神后,裴玉荷立马将手中的入口给盖上了。

她快速地拂过落灰的衣袖,起身,在看见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内,行礼,“见过父皇。”

裴凤鸣越过她,坐到了桌案后。

一声不吭地开始翻阅桌上的奏折。

良久过去,似乎才意识到这里面还有其他人在。

在听见少女的提醒后,他才懒洋洋地抬了抬眼,“想看的不是都看到了吗?还站在这做什么?”

裴玉荷不敢置信抬头。

裴凤鸣调整了姿势,风轻云淡道:“你当真以为你做的事我一概不知?在你出来之前,你该检查检查你染血的鞋面和衣摆。”

裴玉荷视线下移,果然看见了衣摆处不知何时染上的血迹。

她下意识想要藏住,可在意识到上面的人明显已经知道了她所做之事后,也就没有再隐藏。

而是抬眼看去,“你既然知道了,那也应该知道我看见了什么。”

想到石棺里躺在尸水花中的母亲,成为那些东西的养分,热血上涌。

她上前一步,“为什么?”

语气平静得诡异,让帝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快便垂下了眼眸,轻飘飘的来了句:“我喜欢。”

“喜欢?”裴玉荷笑了,“你是想让她,还有她们为你提供你想要的东西吧,那些花,那些尸水花的作用,在瑚州难道你还不了解吗?你让他们在宫中开得这般繁盛究竟是为了什么?”

“冷宫,御书房下的暗室,它究竟有什么作用,让你如此痴迷?”

面对她的步步紧逼,帝王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这其中的滋味自然是你无法理解的。”

他招了招手,便有人为他献上了热茶,裴凤鸣揭盖吹了吹,浅抿着润了润唇,“还是说你也想尝尝?”

裴玉荷脸色微变。

“呵,”帝王哼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回你的承敏宫,等着那匈奴左贤王把你‘八抬大轿’地迎娶回去。”

“……”

“为什么?”裴玉荷紧紧地盯着他,藏在绣中的手攥紧了,一双眼泛着红,“为什么要这样对娘亲,她究竟是哪一点对不起你了?”

“她对不起朕的可多了,”裴凤鸣面不改色,“但不是你这个小孩子该知道的。”

说完,他招呼一直候在一旁的宫人,“去,把公主送回承敏宫,在出嫁之前不得踏出宫中一步。”

“别碰我!”裴玉荷厌恶地挥袖,瞪向上方的人,“娘亲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即使你把我关在承敏宫中。”

“那朕就拭目以待了。”

昏暗的室内,帝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徒劳挣扎的少女。

不过是一个无甚手段的废物公主罢了。

长着一张与峋儿极为相似的脸,但到底不是她。

想要郝峋,他眼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直到下面的人甩袖离开,他才让宫人把门关上,谁也不许进来。

等到此,他才慢悠悠地站了起身,打开了暗道,去往“极乐”。

承敏宫。

裴玉荷回了宫,便提起笔开始一点一点地理清思路。

今日去御书房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她得把它们整合起来。

直到天色渐暗,她才缓缓收笔。

御书房是皇帝告诉她,会让她知晓一切的地方。

而果然,里面居然隐藏了一处暗道,通过暗道到达的暗室里,里面全是成为尸水花养分的女子,其中大多数是宫中的妃嫔,更多的则是冷宫中的妃子或太妃。

而石棺里面,则躺着娘亲,也就是先皇后。

其他石棺外的女子大多数已成为骷髅,少部分则还算新鲜。

其中有一人尸僵,尸僵她曾闲来无聊翻阅过医书古籍,上面有记载过,刚死去的人会在一盏茶至四个时辰间出现身体僵硬。

而过了这个时间,身子便会变得松软。

那么里面必定是有人才送进去不久,而那个人她当时有注意到,对方身着的并非妃子服饰,而是普通宫人的装扮。

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人相较于其他人的死法,有明显的不同。

其他人或多或少身体上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腐烂,更有甚者血肉流失。

当然,这并不能排除是死亡时间过长所导致。

但裴玉荷潜意识觉着,定然有不同。

石棺里娘亲的脸以及肌肤则被那尸水花,以及宽大的衣衫所掩盖,并不能看清楚,但里面诡异的香味似乎是那花丛所散发。

但与她记忆中瑚州尸水花的味道并不相同。

莫非,这宫中的花与瑚州的并不是同一品种?

裴玉荷在此画了圈,重点关注此事。

而在后面,他们发现了石棺下的荷包,里面是一根残指,当时她觉着那荷包的走线极为眼熟,而在后面的王贵妃兄妹进来以后,便确定了,那荷包正是她所绣。

给自己的兄长绣香囊。

裴玉荷垂眸,手中的笔被她轻轻地转动。

两人后面的亲昵动作,可不像是普通兄妹,倒像是——

有私情。

当初王贵妃被纳入宫时,是娘亲与皇帝二人去往瑚州所带回,具体的情况她并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那王贵妃还是求到了娘亲面前,才被她怜惜带了回来。

一笔帝王的风流债,却得由娘亲来替他收拾烂摊子。

不过在王贵妃才入宫时并没有多受宠,倒是她家中人经常前来探望她,其中最频繁的便是她那位好兄长。

只是由于她深居后宫之中,外男很难进来。

不过那时候,她便意识到这对兄妹的关系并不一般,十分亲厚。

可如今看来,并不是亲厚那般简单。

而那跟断指,从那王秋实口中得知,他是为了向王贵妃献忠心才将他亲爹的手指斩断,表明贵妃比他爹更重要。

而还有一点。

裴玉荷撑着下巴,垂眸看向纸上被圈起来的假公主。

这假公主果然和贵妃脱不了干系,而通过两人的交谈来看,和那王秋实也关系匪浅。

他们说的是他们对那位叫茗儿的假公主亏欠许多,因为他们把她寄养在了别院把她给养野了,本想着接她来宫中享福,没想到会造成如今这种局面。

莫非这假公主是王秋实的女儿?

裴玉荷捉摸着,却还是觉得不止。

想到这里,她刚要起身叫人,就感觉有人贴了上来。

她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人搂住了腰。

“……你下次能不能不要神出鬼没的,”裴玉荷拍了拍腰腹的小臂,“很吓人的。”

周怀砚将下巴放在身前少女的颈窝,垂眸看她写的东西,轻笑:“你想到的倒是挺多。”

裴玉荷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想,这些事情恐怕和那对王姓兄妹脱不了干系,那些其他暗道恐怕也有他们的一份力。”

想到这里,她伸手去推压在身上的少年,“你们发现了什么其他线索吗?”

周怀砚就势起了身,将带来的物什放在了少女的手中,“看看?”

是一本书。

裴玉荷抬眼,对上少年的视线,示意她翻开。

她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然一缩。

声音都变得不稳,“这是……娘亲的日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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