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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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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刀身送进去,却每个人都有刀刺空的感觉。

几声疑惑的气音响起,听到身边人发出的动静,他们顿觉情况不对,抽刀拔腿要跑。

下一秒,火光连绵。

火把悠悠,照得狭窄的牢房无所遁形,也将这些蒙面人照得清清楚楚。

“哟,大晚上在这抹黑聚会呢?”杜宣缘穿着便服,散散地撑个懒腰。

那几个行刺杀事的人,即便蒙着面也可见其慌张。

杜宣缘“啧啧”摇头,对左右道:“拿下。”

“你敢!”刺客们举着刀,色厉内荏。

“有何不敢?”杜宣缘因这可笑的事情笑出了声,“你们主子究竟是嚣张还是蠢钝,居然真能做出这种事。是以为自己能一手把定北军的天遮了吗?”

刺客们那点狗仗人势的底气,瞬间被杜宣缘这番话击溃。

他们拿着刀的手都在颤抖。

黄要善大半夜被人叫醒,唤去帅帐,心里便是一沉。

他当然清楚自己今晚吩咐下去做什么事情。

不过是个小小的并州医博士,杀了免他胡乱攀咬,更是泄他自己的心头大恨,这在黄要善看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他甚至只是吩咐杀人,没做任何能置身事外的部署。

黄要善活了这二十多年,依靠着黄家这棵北地的参天大树,行事从来就没“遮遮掩掩”过。

但这一次,他莫名觉得会有大麻烦上身。

帅帐里五花大绑着四个人,皆身着夜行服,脸上的面罩已经被扒下来,正是黄要善身边的亲信。

杜宣缘站在一旁。

陈涛见黄要善,问道:“流长啊,这可是你营中人?”

明知故问。

黄要善心中忿忿,口中不耐烦道:“是我下属。”

陈涛又问:“他们今夜持械闯入营中牢狱,欲行杀人之事,可是你指使的?”

黄要善眼睛一转,忽然笑道:“我手下忠士看不惯我蒙受不白之冤,夜半结伴为我出气,虽有些不合法理,却是情有可原。”

真是厚颜无耻。

黄要善又不是宽厚的首领,恰恰相反,他在整个定北军最出名的便是喜怒无常、刻薄无情。

若无上司指使,哪个士卒敢冒杀头的风险,做这种看着就会露馅的事?

陈涛从未和黄要善直面对上过,是以他这些手下将士们看这热闹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来不知昔年骁勇的黄老将军膝下竟出了这样“能说善道”的孙儿。

只因黄要善不服陈涛管束,也不屑与其他人相交,是以除了三营的将士,其他人都不清楚此人狠毒恶劣到何等地步。

这次可真是开了眼。

但黄要善这番诡辩确实有几分歪理,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驳斥的道理。

陈涛看向一旁的杜宣缘。

杜宣缘无动于衷。

连个眼神都没收到的陈涛,心知杜宣缘已经得罪死了黄要善,定有后招解决,此时只是在等陈涛的“投名状”。

陈涛咬咬牙,怒斥黄要善道:“一派胡言!”

“他们不过是三营的将士,如何得知我整个定北军营的巡逻放哨部署?你的下属行事,你又如何能一无所知?”

黄要善闻言,盯着陈涛的眼神中满是阴狠。

他从来视陈涛如家奴。

陈涛初任定北大将军一职,便寻访黄家,待见到黄老将军后,分明此前与黄老将军从未见过,偏偏扯上许多认识的人,硬给自己按一个黄老将军门下的名头。

陈涛这些年在军中更是对黄要善极尽容忍。

就在今日白天,陈涛还对程归的指控不发一言,尽显和稀泥的模样。

而今他居然敢当众驳斥自己。

黄要善气急败坏,怒骂陈涛过河拆桥,并言陈涛昔日如何讨好陈家,种种言辞不堪入耳。

陈涛的面色也阴沉下来。

他屡屡怒声令黄要善住嘴,黄要善哪里肯听他的?

杜宣缘在旁看了这一出好戏,终于寻到一个两方住嘴的时候,见缝插针道:“是非曲折,还得等审过才知,这些一己偏见就别拿出来贻笑大方了。”

黄要善这才想起还有把柄落在杜宣缘手上。

——原本是一个证人,这回要变五个了。

黄要善杀意更甚。

杜宣缘却笑盈盈看向黄要善,道:“黄偏将军,咱们军营里的牢房不够用,这回可不要再派人来了,现盖房子都来不及呢。”

黄要善气得七窍生烟。

他正要动手,又觉得屁股上白日被踹的那一脚隐隐作痛。

在陈涛的地盘上,他们二人现在蛇鼠一窝,自己动起手来定然吃亏,思及此黄要善只得忍下。

他还从来没有隐忍的时候。

这会儿黄要善气得鼻翼翕动,胸腔鼓震,没熬几息便甩袖离去。

杜宣缘也拱手向陈涛告退。

此时的陈涛同样被黄要善气得够呛,面色发青,顾不得其他,朝杜宣缘挥手示意她退下就是。

杜宣缘却没急着回去睡觉,而是转向牢狱。

她和黄要善几乎前后脚出来。

是以还没走两步路,杜宣缘就听见前边的黄要善怒气冲冲道:“陈涛那匹夫,今夜定是他搞鬼。就凭‘陈仲因’,焉能做好这守株待兔的部署?”

而后他注意到身后的杜宣缘。

从鼻孔里出了一声气后,黄要善快步将杜宣缘甩在身后。

杜宣缘无言失笑。

秋后的蚂蚱,尽管蹦跶吧。

她来到一间牢房外,里边关着的正是那并州医博士。

他还没从今夜的刺杀中缓过神来,忐忑不安地缩在角落里,方才还特意央求士卒为他留了一盏灯,微弱的火光勉强维系着他精神的安稳。

此前陈涛暗中派人给他换了一间牢房。

今夜事发之时,他就在隔壁。

眼见着四个蒙面人被押出来,还有那寒光泠泠的锋利大刀,医博士心知若不是调换了牢房,他今夜必是插翅难飞。

可这一日光景,黄要善都没有见过他,甚至没有派人来问清原委。

这件事叫医博士深刻明白,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当堂作证,都免不了黄要善的杀意,他要一个人死,从不关心其中有没有转圜的道理。

那还不如就此抱紧定北都督的大腿,博得一线生机。

是以这会儿他瞧见杜宣缘,双眼骤然爆发出充满希冀的明光,忙不迭向牢门冲过来,死命的朝杜宣缘伸出手来。

他似是怕杜宣缘离开,一股脑全交代出来。

“都督!都督!我愿当众作证,黄要善除了令我追查程归下落并杀她,还在得知尊夫人欲行火葬之事后,令我暗中谋事,煽动百姓,欲对夫人不利!”

至于黄要善是从何得知“火葬”之事的,他当然不会特意说出是自己传得信。

杜宣缘用得上他,此时并未点明这件事。

她故作惊诧道:“什么?黄要善竟还在瘟疫严峻之际,刻意煽动百姓,欲加害于我的夫人?”

“正是!正是!”像是怕杜宣缘不信,医博士又道,“当时往来的短讯我还保留着,若是都督需要,我必双手奉上!”

虽然是十分急切热络的模样,但他却只字未提证物具体藏在何处。

着急归着急,心眼是一点儿都没少。

杜宣缘清楚他心中的顾虑,她知道已经将人赚上“贼船”,不必操之过急,便皱着眉头道:“多亏阁下弃暗投明,我方知此人还做出这等恶行。想我在战场上拼死搏杀,他却暗中行卑劣手段,着实可恨。”

这般同仇敌忾一番,杜宣缘又说了几句劝慰的话,才离开此地。

终于是能在后半夜睡个好觉。

第二日,陈涛拿着连夜审出的结果,召来杜宣缘商议。

那些人只是黄要善的亲信。

能当上黄要善的亲信,头一点就是脑子得活络,懂得察言观色、见风使舵,那又能有几人是忠义之士,悍不畏死?

是以陈涛只需稍稍拿出军中的审问手段,这些人自然和盘托出。

杜宣缘看了一遍供词,笑对陈涛:“大将军合该召黄偏将军来问话,叫我来做什么?”

陈涛盯着她许久,目光颇为审视。

好半天,他才挥手令人去“请”黄要善。

黄要善经过一夜冷静,再度来到帅帐后,虽还是面色阴沉,但已经从容下来不少,面对陈涛拿出的供词,他还是那一番说辞,就是仗着陈涛不敢轻易动他。

杜宣缘道:“黄偏将军既然坚持这等说法,不如去并州请黄老将军来评判一二。”

黄家早些年就从并州搬去定州。

路程虽不算很远,但一来一回还是得要三五天。

不过杜宣缘找黄要善的麻烦这件事,若黄要善有心寻黄家帮助,早便可传递消息。

只是黄要善不愿意。

甫一听杜宣缘这样的言论,黄要善便嚷嚷着:“凭尔等鼠辈,也想见我祖父?”

根由便出在最初的“瞒”上。

黄老将军几个月前见过程归一面,随后便派人前去医治程母。

还是黄要善暗中将去请良医的下人截住。

在黄要善看来,老爷子年事已高,只想看天伦之乐的场景,可不管这外边的野孙脏不脏。

这也是黄要善瞒着黄老将军,擅自对这母女二人下手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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