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狻猊瞪大了眼睛盯着陶蹊,齐齐道:“本尊替那个臭女人看大门?”
两张狮子脸上是如出一辙的不可置信以及些许受伤。
啸天神君因着二郎神的关系,也不喜王母,但却也没有如此明目张胆地表露出来,更何况竟是在阆苑之外,周围全是王母娘娘的天兵仙仆,甚至若是他们再大声些,这话就直接传进王母娘娘的耳朵里了。
他盯着狻猊口出狂言,只缩了缩耳朵,缄口不言。
“那个臭女人,忌惮我的灵力把我困守在这里。”左边那只狻猊咬了咬牙,意气风发的狮子鬃毛上流落着些许落寞:“还将我的灵力一分为二困在这阆苑之外,让我甘心做她的狗?做梦!”
啸天神君有些受伤地汪呜了一声,被狻猊忽略了,他继续道:“我虽被她困在这一方庭院,可心是自由的,我怎么想就怎么说。”说着,他跃下了石阶,靠近陶蹊身边嗅了嗅:“小兔子,你来此地,所为何事?”
陶蹊先前未注意,只看到两张威风凛凛的大狮子守在阆苑门前,并未想到凑近了看,才看到两只大狮子脖子上都嵌着一道绳索,是捆仙绳,将大狮子的灵气尽数封印。
“我来找一好友。”陶蹊道:“啸天神君在这附近嗅到了他的味道,大仙,您见过他吗?”
右边那只狻猊摇了摇头:“那你找错了,最近几月,除了你二人,阆苑并无他人来访。”
“我那朋友修为较低,人也不甚机灵,小仙有些担心。”陶蹊落寞道,本以为已经找到阮芥了,没想到又扑了一场空。
右边那只狻猊好奇道:“不若我帮你找找,你可否透露些许你那朋友的特征?”
陶蹊将阮芥大致描述了一遍,又将阮芥送他的草编兔子给狻猊闻了闻。
“周围确有这味道。”左边那只狻猊端坐在石阶上,满脸严肃:“可本仙确实并未见过他人。除非……”
陶蹊问道:“除非甚么?”
左边那只狻猊沉声道:“除非有擅使障眼法的神仙,才可从我面前瞒天过海,或者修为远高于我,也可在我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带走。”
陶蹊登时汗毛倒竖:“莫不是王母娘娘带走了阮芥?”
左边那只狻猊睨他一眼:“本尊说的是,修为远高于我。王母那厮,若不是使了阴谋诡计,本君如何能在她手下落败?”
“修为远高于我的神仙必然不会有心思抓你那地仙朋友的。”右边那只狻猊诚恳道:“天庭之内灵气充足,不一定就有甚么花草树木修炼成精,进而修炼成仙。你若是着急,便想想你那朋友到底惹过甚么身怀造假之术的精怪神仙罢。”
狻猊这话说得很是掏心窝子。
“阆苑之中,可有类似精怪神仙?”陶蹊问道。
“让我想想。”两只狻猊都窝在石阶上晒太阳,边晒太阳边甩尾巴,好不惬意。
“阆苑之中,确实有这么一个神仙。”右边那只狻猊想到了甚么,呲了呲牙:“不过,若是他,我可帮不了你们了。”
“大仙可是与他有故交?”陶蹊问道。
“不。”
“有仇。”狻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