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接过自己的东西,仔细地翻了一下,所幸东西都没有少。
他拿出符婴扒过来的发饰,然后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
这个东西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
他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嘤!嘤!”
已经爬到他肩上的符婴突然惊慌的叫出声。
祈无疆心下一惊,立马看了一眼在床上的人,还未来得及阻止,只觉得头上一疼:“嘶!”
有什么东西在啄他们!
“小白。”
“嘭。”屋内突然亮了起来。
“人赃俱获,”大祭司阿丕努手握权杖,坐在床边盯着眼前偷鸡摸狗的小偷,戏谑道,“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
祈无疆回头看到原本在床榻的男人已经站起身,像是已经等他好久了。
这才看清啄他们俩的是一只乌鸦,这恐怕是黑脸老鼠的灵宠了,太黑心了。
“没,没有,我只是拿过来看看而已。”他身上的符婴趁乱钻进了他的袖口中。
他对阿丕努讨好地笑了笑,偷摸着在乾坤袋中找东西,这人实在是黑心,居然设局抓自己,刚刚就应该了结了他。
“是吗,可是为何,我说不给的事情,你偏要干呢?”阿丕努的声音再一次没有了温度。
祈无疆迅速地一甩手,握了一把朱砂撒在了他的眼前:“都说了没有。”
随即赶紧往门口跑去。
!!!
他迎面撞上了黑脸老鼠,他的速度非同寻常,祈无疆向后退,却退到树心处无路可走。
“啊!”他再一次看到了他瞳孔泛起的绿光,下一刻脖颈被人擒住。
“放手!”
这是什么?苗疆巫术吗?
这个人眼睛泛起了杀气。
他要杀了自己吗?
可是他想杀自己,他难道不怕被反噬吗?
他看见阿丕努的脖颈处有一条红色的勒痕若隐若现,他明明也难受,却要置他于死地。
这样下去,他们都会两败俱伤。
他挣扎着,用力掰开脖子上的手,腕上的铃铛挣扎着响起了清脆的声响,像是死前的哀怨。
阿丕努的眼瞳再一次像是一条蟒蛇,紧紧地缠着他,再向他索命,让他无法呼吸。
“嗝!”
在这个生命危机的时刻,他居然不怕死地打了一个嗝。
‘嘭'
糟糕!
祈无疆心道大事不妙!
一团白烟在两个人面前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