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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路上 > 穿书后,她立志要做正义使者 > 第34章 阻挠

第34章 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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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昭昭自然不会与他客气,此事对刑部有利,换言之就是对自己和妹妹有利,这时候客气的是傻子。

齐府众人被押解至北镇抚司那日,叶子簌簌地往下飘落。

任那些下人们牙关咬得再紧,当拶子收紧、夹棍压下时,凄厉惨叫混着刑具碰撞声,惊飞了满院寒鸦。到底是皮肉凡胎,不消半日,该吐的实情、不该说的隐事,皆如决堤之水倾泻而出。

毕竟杀人案是刑部负责,北镇抚司只负责将军饷一事查清。

因此,北镇抚司将人审完便都给送到了刑部,只是刑部也无需再审,只将人收押着就是。

事实上,除了齐府管家何武有所隐瞒外,其余丫鬟、小厮对此事毫不知情,也没必要将人关起来,便都放回齐府了。

……

第二日卯时三刻,晨雾未散。程朝、程暮兄弟正欲动身追查新线索,却见宫中小太监举着明黄仪仗匆匆而来,宣二人即刻入宫。

兄弟俩对视一眼,程暮握刀的手不自觉收紧,程朝眸中闪过一丝阴霾 —— 早朝刚散便被宣召,绝非吉兆。

恰巧那小公公来时,傅昭昭二人也在,二人本想跟着去,程朝却是摇了头,趁那小公公回身之时,俯身在傅昭昭耳边道:“保不齐是齐府或是将军府出了事,你们不必跟着。”

傅昭昭明白他的意思,拉住傅冉冉,目送二人离开。

“姐,”傅冉冉听到了程朝的话,“齐府近一点,先去齐府?”

二人立刻上马离开。

……

宫内的鎏金兽炉飘出龙涎香,待二人进来时,皇帝正漫不经心地翻着奏折,指节在紫檀木案上轻叩。

“听说你们审个案子,倒把那冯氏吓出了病?”

白松垂首时,蟒纹补服滑过青玉座,面上浮起忧心:“两位世兄查案勤勉,只是那冯氏年近四旬,本就胆小,如今闭门不出也是情理之中。”

他忽而抬头,目光扫过二人腰间泛着冷光的绣春刀,“我已命府中嬷嬷送了安神汤去。”

工部尚书章晟上前道:“陛下明鉴,下官前日登门探望,亲眼见她倚窗垂泪,药碗都凉透了,如此弱质女流,怎能经得起这般惊吓?”

程暮斜睨着章晟发颤的袖口,绣春刀鞘在青砖上刮出刺耳声响:“章大人这双眼睛怕不是镶了夜明珠?我们前脚刚走,后脚您就摸进寡妇院里,比那八百里加急还快。”

他嗤笑一声,“我们办案那日,冯氏虽有些害怕,可也条理清晰地回了话。怎的章大人一去,她就虚弱成这样?莫不是这‘探望’,另有玄机?”

程朝负手而立,乌木腰牌泛着冷光:“自我们查案那日起,冯氏从未踏出府门半步。”他忽然逼近章晟,寒星般的眼眸映着对方眼底转瞬即逝的慌乱,“倒是有些‘好心人’,三番五次往她院里送安神汤。”

他瞥了一眼白松,“听说送汤的小厮,昨儿刚领了国公府三倍月钱,怎的那安神汤,喝了便身体抱恙?”

昨夜他便接到探子来报,齐府门房接待了三个前去关怀冯氏之人。

白松依旧面带温笑,“程指挥使这话奇了,送汤药本是善举,难不成在您眼里,关心百姓也成了过错?”他转向皇帝,眼底泛起委屈,“臣一心为陛下分忧,不想竟被如此猜忌……”

说着,白松从袖中取出烫金拜帖:“陛下,这是冯氏亲笔书信,恳请朝廷主持公道。”纸张展开时发出沙沙轻响,“臣斗胆请旨,为保朝廷威严、安抚民心,此案应交由刑部重新审理。”

皇帝看着书信,眉头紧皱,良久,沉声道:“此案本就是刑部受理,你二人不得再插手。”

说到这儿,章晟和白松面上不显,眼中却是满意之色。

不曾想,皇帝接着道:“军饷一事,待此案了解你们接着查就是。”

白松神情僵了僵,眼中冷色划过,行礼道:“陛下圣明。”

章晟还想再说什么,被白松一个眼神制止。

出了殿门,程朝慢步走着,似乎这决定对他丝毫未造成影响。

程暮跟在他身后,目光直视前方,眉尾抬了抬。

“章大人当真是与齐大人交情颇深,齐大人身死之时不见您为其悼念,偏偏等到下官向冯氏问话后,才去探望。”程暮嘲讽道。

虽说章晟官阶在二人之上,可不代表他就压二人一头,反倒是章晟见到二人需得给几分面子。

章晟自知耍嘴皮子自己定是要输,也不搭话,低着头,匆匆走了。

白松并未与几人同行,倒是被二皇子叫去了康贵妃宫中去了。

白松自小与二皇子朱靖祈一同长大,是他的伴读。

在白松十三岁时,其父白愈为保护太子魂归九泉。满朝文武,感念白愈之忠烈,亦察白松之贤德,遂于金銮殿上,纷纷上表,恳请圣上降旨,允白松承袭白愈之爵位,以彰忠良,承其遗志。

白松这才年纪轻轻便是当朝正一品镇国公。

白松进宫后,向二人行礼,“臣见过二殿下、康贵妃。”

康贵妃微微点头,偏头示意宫人们都下去。

云锦殿门关上,掌事姑姑明玑守在门外。

朱靖祈坐在软榻上,斜靠扶手,右手中的黑子 “啪” 地落于云纹棋盘,震得边角一枚白子骨碌碌滚到康贵妃脚边。

康贵妃坐在对面,正襟危坐,被惊得抖了抖,手拿两枚白子落于棋盘外侧。

朱靖祈这才抬眸看向白松,身形未动,他缓缓开口:“镇国公来了,免礼。”

朱靖祈瞥了一眼康贵妃,“姨母这‘双飞燕’走的绵软,倒向是春日拂柳了,叫人提不起兴致。”

康贵妃垂眸敛袖,指尖绞着帕子,轻声开口:“妾身不如殿下天纵奇才……”

“既知天分悬殊,该多练,父皇最喜同您下棋了。”

康贵妃知晓朱靖祈是什么意思,不过是让自己拢住皇帝的心罢了。自己本就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在康家也只是一个姨娘所生的庶女,不过是姐姐在宫中病逝,自己与姐姐样貌最为相似,家族才让自己进宫顶上,在朱靖祈眼中,与蝼蚁无异。

“殿下教训的是,妾身记住了。”

“还是镇国公来陪本王下一局吧。”朱靖祈懒洋洋地道。

康贵妃立刻起身让开位置,但她也没坐下,只立于一旁。

白松上前,跪坐与榻上,将原本放在各处的黑白子收入描金漆雕棋奁中,顺带将两个棋奁调换位置。

朱靖祈满意地笑了笑,“还是镇国公懂事些。”说完又瞪了一眼康贵妃。

“父皇是如何说的?”朱靖祈将一枚白子落于棋盘之上,问道。

“回殿下的话,”白松也拿起黑子落于棋盘之上。“陛下令程指挥使和程同知不得再插手齐大人身死一事,但军饷一案仍旧交于他二人查办。”

“父皇还真是偏疼他。”朱靖祈手里紧握着一枚白字,“事情办的如何?”说完,他将这枚白子重重落于棋盘之上。

“臣已将棠香软禁,只待他们查到她之时,便将人抛出去。”白松边说边将黑子落于棋盘之上。

“至于军饷一事,”白松顿了顿,“请殿下放心,齐致远所能查到的已然是尽头,如今人一死,证据早已被臣销毁,他们所能查到的只是殿下希望他们看到的罢了。”白松眼中尽是恭敬。

“很好。”朱靖祈眼神锐利,他笑道:“镇国公深得本王之心。”

白松微微低头表示敬意。

“陛下那边……”白松知晓,皇帝是事情最大的阻碍。

朱靖祈瞪向康贵妃,“你听到了吗?要是敢给本王拖后腿,”他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冷宫多你一个不多,康家少你一个不少。”

康贵妃身形发抖,立刻俯身行礼,“妾身记住了。”

“本王还有事情与镇国公相谈,你下去吧。”朱靖祈是真的没把康贵妃放在眼里,对她与对下人几乎没有差别。

康贵妃退出殿外,由明玑扶着到了偏殿,门外自有朱靖祈的人守着。

“娘娘,”明玑扶着康贵妃到桌边坐下,阳光漫过飞檐,将明玑的影子拉得老长。“殿下给您请了棋师,人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请进来吧。”康贵妃叹了口气,这宫中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没有一个能让她倾诉的,个个都是朱靖祈安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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