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敲门声。
程絮敛了笑,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睡袍给郁杉换上,他平静地说:“郁教授,我哪有那么容易被这么简单的话术转移仇恨。”
敲门声又响了一遍,程絮打开门看向刘慕笙:“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
刘慕笙没回答,他之前根本没走远,只将车开出了石泽毅的庄园,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平复了很久的心绪,最后从通讯录里翻出了几乎不怎么联系的齐蹊的号码。
他联系完齐蹊后又接到了程絮的电话,刘慕笙便又匆匆调头回来。
程絮看着径直走向郁杉的刘慕笙,关上门落后半步跟在后面。
“怎么洗个澡这么不注意。”刘慕笙皱了皱眉,他看着郁杉腿上浸水后变成浅灰的石膏,低下头用石膏剪细致地剪开表面的绷帶。
“打了一架。”程絮平静地回道。
“他是伤患啊,没石泽毅同意你怎么敢对他动手的?”刘慕笙语气带着明显的责备和维护。
“他打的我。”程絮语气没什么变化,甚至刘慕笙拆石膏的上下托时还帮忙搭了下手。
“?”正要数落程絮的刘慕笙问号脸。
郁杉看向刘慕笙问:“这腿伤什么时候能养好?可以不打石膏吗?”
折掉石膏的刘慕笙伸手捏了捏郁杉的小腿,徒手分辨骨节的位置,然后说:“只是轻微骨裂,你不乱动的话不必打石膏。”
刘慕笙用夹板和绷带将郁杉的右腿固定住,劝说道:“别动气别打架,不然骨折错位伤势会加重的。”
郁杉正想说什么,石泽毅突然打开门冷着脸走了进来。
石泽毅揪着郁杉的睡袍领子,将人从床上拎了起来:“你刚才背着我联系过宗寰?他现在像条疯狗一样问我要人,来,说说你是怎么低三下四地乞求他别嫌弃你脏的?”
石泽毅冰冷的目光扫过程絮和刘慕笙:“是谁给他手机联系的?”
程絮站出来解释:“石少,郁教授刚才没和任何人联系过,我手机的通话和信息记录可以给您查。”
石泽毅接过程絮翻看着,记录有没有删过的痕迹他看得出来,石泽毅也相信程絮不会做逆他意的事情。
但在翻查刘慕笙的手机时,石泽毅微顿,他眯了眯眼睛,语气冰冷地吐出两个字:“齐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