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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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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被淘汰,提前结束了录制,张玉弯乐队的人在回来后也没有失意,而是借着节目的热度在越城大大小小的Livehouse演出。一个是趁机在圈子里混点名气,一个是他们每个人都欠着十万块的账,又都没有别的事做,还是很有压力的。

经历过那么大舞台的磨砺,现在无论是在哪里演出张玉弯都不再害怕,十分坦然淡定了。只是心里始终很很烦闷,因为那天Luke说想要签她做她新乐队的主唱,待遇还随便她提。这本来应该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还是对她才开始的音乐道路千载难逢的机遇,可她却犹豫了。

因为Luke只签她一个人,不是他们一整个乐队,也就是说她答应后就必须退出乐队。而这正是她犹豫的原因,乐队其他人曾经就是被抛弃后结合到一起的,如果她再离开说不定乐队就散了,就算不散对他们来说又是一次打击。而她能走到今天,能被Luke看中,还是其他人的帮助,所以她的道德观不允许她做这么丧良心的事。

可面对这么大这么好的机会放弃对她来说也是很不甘的,这就涉及到了道德和个人利益的抉择了。这就是让她把良心和利益放到天平选择的事情,那一边都让她难以舍弃,难受得她像是割肉,所以她那天和Luke说能不能给她几天时间思考一下。

而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她也差不多该给Luke回答了,但她还没做好决定难受得在床上辗转反侧,焦灼成一团。

时是周六正午,展宁回家了,她也呆在她自己的房子里,等着明天晚上再一起回她们的共同的家。

那天的事她没告诉乐队其他人,也是在隔了一天晚后怕事后展宁知道了两人又要吵架才和她说的。无可厚非的遭到了她的强烈反对,和对Luke的一翻听不懂的专业粤语国骂输出,要点就是斥责她的不怀好意。她这样的态度也不用再问她的意见了,然后这件事也就过了。

展宁一开门就看到双腿搭在沙发靠背上,头悬空在沙发边缘,头发垂散在地上发呆还一脸苦闷的张玉弯。

她把从家里打包好的饭菜放茶几上说道:“吃饭了,祖宗。”

其实张玉弯听到了展宁进门的声音,只是心里烦闷得很懒得搭理她。听她叫自己吃饭这才慢悠悠的把腿收回来,起身弯腰驼背的坐着,一边打开袋子一边有气无力的说道:“都说了我随便煮面条吃就好,你大姐没看到吧?”

“没有,让你和我去我家吃你又不去,不知道你怕她做什么。”

张玉弯其实没什么食欲,慢悠悠的夹了一块豉汁蒸鱼放嘴里没滋没味的咀嚼着,说道:“我觉得她好像不喜欢我去你们家,每次去都板着脸的样子。”

“她就那个样子,从小就跟白板转世一样,比我妈还像我妈,我们家的纠察,从小我没少和她吵架。”

其实她更多的是心虚,至从和展宁交往后每次去她家,看她爸妈和奶奶对自己和颜悦色的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都不敢和展宁坐太近,生怕她家里人察觉出什么端疑。然而展宁的大姐展月总是不苟言笑的看着她,眼神还特别犀利,每次不经意对视上,那眼神仿佛都能把她的秘密给剖析个透彻,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打心底里有些怕她。

张玉弯戳着碗里的菜,无精打采的说道:“我经常去蹭饭也不好。”

看她这萎靡的模样,展宁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于是笑着揽住她的肩膀调侃道:“你不是我老婆嘛,去见公婆理所当然啊。”

听她这么说,张玉弯看了她一眼,心里没什么开心,但还是瘪着嘴笑了笑算是回应。

展宁是看她这心事重重的样子想逗逗她来着,但看她笑得那么难看又勉强,于是不再说话收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默默的看着她吃饭。

而张玉弯也是真没食欲,一碗饭戳三下吃一口,那饭都快被她戳成年糕了。看她这模样,展宁心里也很不舒服,堵了一口气,觉得她好像是在做给自己看,就因为自己不想她签给那女人。

展宁叹了口气,一下靠在沙发椅背上看着张玉弯在哪儿打年糕。心里的不满越积越多,最后冷声说道:“不想吃就不吃,你想去你就去,做这个样子干嘛。”

听展宁突然这个语气,有些莫名其妙的张玉弯转头看了她一眼,瞬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她觉得自己这是在和她赌气呀。想到这里,张玉弯觉得有些好笑,原本就不痛快的心也涌起了不爽,瞥了她一眼后筷子一扔望向别处不说话了。

听到筷子啪扔在茶几上的声音,再看张玉弯别到另一边的脸展宁的暴脾气就有些压不住了。冷哼一声说道:“你想去你就去,不用为了做出这副为了我受委屈的样子。”

听到这话,张玉弯哽在喉咙的气怎么也咽不下去。最后还是转头看着展宁说道:“你为什么就觉得我不开心是为了做给你看?我给你看什么?”

“我知道你想去,这对于你是个机会。但是我不想你去,你就觉得委屈了,想让我看到你为我付出了什么,然后让我内疚妥协呗。”,展宁看着她振振有词,她觉得张玉弯就是这么想的,因为那对于她的确是天赐良机。

展宁这个王八蛋居然觉得她不开心就是单纯的给她脸色看?苍天啊,她要被这个人气死,当初怎么就脑袋崩了弦答应了和她在一起,现在是三天被她气两顿。

有时候她被她气得没办法用普通话的表达和她说话,想用他们渝城方言骂她又怕她听不懂自己白说了。于是只能冷笑点头道:“是哈,你说的我都觉得我自己挺卑鄙。”

看她生气的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懒得解释的模样,展宁心里更不舒服的同时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冤枉了她。其实那天张玉弯和她说了Luke想签她后她第一反应就是不可以,她不能接受,甚至专横的勒令她不允许去。当时张玉弯也没说什么,没表达任何不满。

但后来回家一个人躺床上的时候回想起这件事,她就已经意识到自己的不对了。她那样的做法和那些自己没本事为了自己的情绪阻断妻子的未来的垃圾男人有什么区别。

不谈其他人,就事论事来说这对张玉弯来说绝对是机会,千里马常有,伯乐难寻的道理是绝对的,那个Luke也可以说是她的伯乐。在参加这个比赛后,在她眼里张玉弯肉眼可见的在蜕变着,更开朗,更自信,更快乐了。她自己没本事在她的音乐道路上托举她,难道就要这样阻碍她向上的道路嘛?张玉弯会不会在未来怨恨她?

可要她说出让张玉弯去的话她又说不出口,她不想承认那个小眼睛的Luke真的让她很有危机感。虽然那人长得吊梢眉,逗号眼的丑陋模样,但抵不住她比自己有钱有势得多啊,而且在张玉弯未来的事业上还能帮到她。如果作为旁观者来看,她也会人为那个逗号眼的女人是更好的选择。

一句话,她就是怕张玉弯和那人接触多了,和人跑了不要她了,所以她才会气急败坏,用粤语骂了那个逗号眼一个小时。

没想到每次照镜子都被自己帅到美到的她,居然有一天会担心女朋友和人跑了而气急败坏。

辗转反侧一晚上她也没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办,所以刚刚在给张玉弯送饭过来,看到她闷闷不乐,懒得搭理自己的模样就以为她是故作姿态,对自己不让她去而不满,心里就忍不住多想,然后生气乱说话。

展宁深呼吸了一下,语气虽然说不上温和,但软了很多,问道:“那你怎么了?”

张玉弯白了她一眼,看着她挑眉说道:“如你所说我就是故意气你。”

展宁皱眉,“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

“对呀,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张玉弯瞪着展宁,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听她用相同的话回自己展宁愣了一下,知道她是在说是自己先不好好说话挑起争端的。她无法反驳,于是呼出口气,平复了一下烦躁的情绪,尽量以最平常的语气问道:“那现在说说不是因为我不想你去的而茶饭不思愁眉苦脸的还是因为什么?”

本来张玉弯想硬气的说难道你不允许我就不去?我纠结的是道德问题,不是你让不让我去!

可是话都到嘴边了,她忽然想到,如果她这么说了,展宁刚熄灭后还在冒烟的火气估计得一下窜八丈高。因为她都能想到在她说了这番话后,展宁心里想的肯定是,你为了你那群乐队茶饭不思,却完全没想过考虑我的感受!我在你心里算什么!然后就气得恨不得抽死她,再把茶几掀了。

于是她原本还理直气壮,想到这里后嚣张的气焰就消散了几分,咽了下口水,眼神不易察觉的闪烁了一下后声音大气量小的说道:“这么好的机会,我心疼得食不下咽,同意了说不定我就能少走十年弯路。还做好事不留名,不敢和乐队其他人说。良心和前途的较量,能不憋屈死我?”

看她那真是肉疼心更疼的模样,展宁嘲讽道:“少走十年弯路,你以为她那种人真像她表面那么好相处?不高兴了把你封杀了踹远远的。”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她用渝城方言说道,头一扭又接着说:“大不了回来上班。“

即使张玉弯没说之前那一番话,展宁也从她现在的言语里知道了她的小心思,看着她问道:“所以你早就想好了要去,和我说只是走个过场?通知我?”

“……”,说漏了……

然后她就心虚得什么气都生不起来了,看着展宁闪烁其词道:“也没有……,如果我走了乐队其他人怎么办,怎么看我,我有今天……”

“所以我连你乐队那些人都不如!!!”

该来的还是来了……

然后本来有理的她,自己卖了自己,现在又要去哄人了,“啧……,我当然考虑你啊,我……我其实开始以为你应该会同意,因为……”

因为什么?这该死的脑子快给我转起来呀!

“因为……因为你不是一直鼓励我唱歌嘛,又出钱又出力还做心理辅导的……我以为这是个机会你会为我高兴来着。”,她越说声音越小。

这胡拼乱凑绞尽脑汁无法自圆其说的的大高帽子张玉弯说得自己都没底气,她承认在Luke说的第一瞬间,她完全没想过展宁会不会因此不高兴这件事。该死的是她也是刚刚才意识到哪怕是事情过去几天了她也只纠结了该不该违背良心脱离乐队去寻求自身的发展,哪怕是展宁表达了她极其不愿意她也没放心上。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自己该打,太没良心了。于是看着展宁靠在沙发的另一个角落,扭过身体不看她,也不说话的时候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合格的恋人。

房间安静异常,在张玉弯搜肠刮肚想怎么哄人的时候展宁突然说话了。

“去吧,这对于你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

展宁声音不大,张玉弯却听得清清楚楚,怔愣的看着别着脸的人,以为是她在自言自语呢。而展宁却转过身体,脸上的神色有些落寞,看着张玉弯说道:“我本身也没资格不允许你去,我也怕你以后你埋怨我。”

看展宁那委曲求全,识大体的模样,张玉弯瞬时觉得自己太不是人了,连忙过去双手箍住她的身体温声解释道:“什么没资格,我又怎么可能会埋怨你~”

展宁还是那副委曲求全的模样,不说话。张玉弯只觉得心疼死了,她怎么能把美丽又帅气还对她好得没话说的人气成这个样子!于是抱着展宁摇晃,边摇边坚定的说:“不去了不去了,本来待在你和乐队其他人身边已经很好了。”

展宁掰开张玉弯抱住自己的手,说道:“你不用这样,你的确应该去。我怕你某一天想起来觉得是我耽搁了你的前途。”

“你在说什么!什么耽搁我的前途!如果不是遇到你,你帮我找乐队加入,鼓励我唱歌,帮我解决辞职的难题,还帮我还了那么多钱我还是坐办公室角落里那个话都不敢多说的人,那里会有今天,我都记得的!”,张玉弯睁大眼睛,看着展宁一口气说完,表情及其郑重认真。

展宁看她那模样仿佛是在说若无主公提拔,弯何能有今日,弯愿生死相随,以草结环!心里登时找到依托似的,不再觉得患得患失,也豁然开朗起来。看着她那你不相信我证明给你看看的模样,一手盖住她要发消息拒绝Luke的手,突然笑出来。

“你真不去了?”

看她笑出来,张玉弯松了一大口气,放下手机说道:“你不想我去我真不去,绝对没有半点埋怨的意思!”

想了想,转而张玉弯又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网上有一句话,说是两个长得像猪一样的人还互相怕对方被别人惦记那就绝对是真爱。”

展宁理了理她说的这话的意思,眯着眼睛看她,我长得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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