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拾和苏恒只在北京待了一天就回长沙了,“哎呀,还是我的床睡得舒服!”周拾一进门就快速的换掉鞋子回到房间跳到床上,苏恒换了鞋就往厨房走:“我等会就要拿电脑回学校参加毕业晚会,鬼祖今天晚上就会把傀儡收回来,拾哥你饿不饿?”
“有点,我记得之前不是买了米线回来吗,你煮了呗。”
“好。”
很快苏恒就煮了两碗米线出来:“吃饭了。”
“来了来了。”
许江抱着刚到家的三只小猫从宠物医院回到家时看到夏栀柠和苏妙鸢一人抱着一只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屋外下着大雨夏栀柠还披了个毛绒毯子。
“你回来啦!”夏栀柠刚刚洗完头发,半干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肩头,一双漂亮又亮晶晶的眼睛看向提着蛋糕站在门口的许江。许江一看到夏栀柠就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我回来的路上买了个草莓蛋糕,还有热奶茶,三个孩子身体都挺健康的。”
“外面雨下的这么大,你怎么还买了蛋糕和奶茶啊?”
“回来的时候看到蛋糕店了,就去买了个草莓蛋糕回来。”
此后几天夏栀柠和许江都因为天气不好没有出门,苏妙鸢和裴元庆一起去考场考了科目三,夏栀柠和许江等天起稍微好了点去了月亮湖、植物园和博物馆和千御他们一起拍了夏栀柠写出来的剧本短片。
这天夏栀柠和许江穿着相配的洛丽塔和西装走在去杂货铺的路上,顺便去书亦买了几杯奶茶,夏栀柠坐在门店的木椅上拿着相机翻看着刚刚拍的成片和单人照,奶茶刚放在桌子上夏栀柠和许江同时说了声谢谢,拿着奶茶就要往外走。许江下意识的牵住了夏栀柠的手,带着她往外走。
周拾提着两份卤粉走回杂货铺的路上遇到了两个奇怪的人,老的那个满头白发,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中山装,手里拿着几张几近透明的纸。年轻的那个男人长得特别漂亮,分不清是男是女,他们两个全都站在巷子口徘徊。临渊看到周拾往这边走拿过长老手里拿着的纸小跑到他面前:“你好,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做千御的女孩子?她长得很漂亮,常年带着一根羊脂白玉簪,手里拿着一把白玉象牙折扇,这是她的样子。”
周拾看到纸上缓慢的显现出千御的样子,只是画上的千御很青涩,笑的很温柔。周拾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不可能!她的气息就在这里!你再仔细看看!”
“你是不是有病啊!说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啊!宝气(长沙方言,意识是傻子)吧!”
周拾一把推开面前的临渊,快步跑回了杂货铺重重的关上了院子木门:“神经病!”
“怎么了?撞鬼了?”千御不知道搬了谁的摇椅出来,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摇着象牙折扇晒太阳,周拾一边往屋子里面走一边一边和她说着刚才的事情。千御听完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摇着扇子看向院子里的花:“花又要开了。”
夏栀柠和许江回到杂货铺的时候也遇见他们了,跑回杂货铺后把相机递给了正在嗦粉的周拾,苏恒嗦完粉抬头:“小夏姐,你们不会也遇到两个很奇怪的人了吧?”
“对呀,问我们认不认识千御,我们说了不认识还是追着我们问。”夏栀柠把包放在椅子上和许江一起拿了黄纸,朱砂,站在柜台里面画符。吃完粉的周拾把垃圾丢出去花着椅子做到了电脑前:“今天晚上直播吗?”
“播呀,现在都没人找我们了,在这样下去我们都吃不起饭了。”
晚上,夏栀柠登上小号,准备开直播时看到了后台有一条很奇怪的私信。一个id是句号的网友发了一句【主播,你觉得对于男人来说妻子是什么?】
“你们来看这个。”
“什么啊?”
许江和周拾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夏栀柠身边看到了那条很奇怪的私信,“这人好奇怪啊?莫名其妙的。”周拾摇着头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夏栀柠和许江盯着电脑上的这句画思考了一会就直接开了直播。周拾和许江坐在最前面,夏栀柠坐在后面的周拾桌子上前看着后台数据,趴在桌子上无聊的摆弄着自己的手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挂在外面的风铃一直在叮叮铛铛的响着,一直没有看到人进来便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正拿着龟壳给人算命的许江看到夏栀柠出去了,把龟壳递给坐在一边玩算盘的周拾追了出去。夏栀柠快步走过院子打开院门,院门外空无一人,不远处的一颗槐树上挂着一件雪白又沾着脏污的婚纱。
许江追上来握着了夏栀柠的手腕:“栀柠!”
“怎么啦?”
“你去哪?看到什么了?我和你一起去。”
“你看那。”夏栀柠抬手指向院外的那颗槐树:“那里有个白的东西,太黑了,我没戴眼镜有点看清楚。”
“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
许江快步走到槐树前见到了那件婚纱,雪白的抹胸鱼尾裙挂在树枝上,领口满是鲜血,裙摆上也满是斑驳的血迹。许江回头跑向夏栀柠拉着她进到了院子里,和她说了下看到的东西就往屋子里走,许江还把门锁死了。
隔天,留在杂货铺睡觉的三个人都被门外传来得到巨大声响惊醒了,夏月薇和周池彦赶紧扶着要掉下沙发的夏栀柠:“小姨小心!”
许江和周拾从躺椅上摔下来,让一个蹲在角落里玩积木的小鬼去开门,躺在沙发上的夏栀柠烦躁的用薄被子盖住自己。
门外只又一件大红色的红色秀禾服,一个浑身是泥的男人双眼无神站在秀禾服身边,手还举在半空中维持着敲门的姿势。周拾睡眼朦胧的走到门口看了一下门口的衣服一眼,见怪不怪的躺会躺椅上盖着被子接着睡觉,许江坐在地上揉了揉眼睛,走到门外台阶上的水龙头边用冷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才转头看向门外的衣服和男人,让小鬼把男人引进来,自己搬了条凳子出来把门关上后坐在大门口,略带烦躁的抬起下巴开口问道:“大清早的吵什么?”
男人双目无神的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嘴里呢喃着听不清的话语。
许江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站起身打开门进到了屋子里面把爱玩的岁梨叫出来让她去外面把那件秀禾服收进来,坐在自己的位子前拿起已经充满电的手机看了下时间。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小,看着播放着的一则邻省杀夫案,正是前几天苏妙鸢帮夏栀柠接的一起同城女生失踪案和杀妻骗保案。
夏栀柠再一次睡着后手机响了,鞠婧祎的《虹》来回放了两遍,才接通,“柠柠你还在睡觉吗?你快起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前几天我给你接的那个同城女生失踪案你还记得吗?失踪的人找到了,她和今天早上报道的杀妻骗保案的受害者是同一个人!”
“你说什么!”夏栀柠瞬间就不困了,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向电视里放的新闻:“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找你。”
夏栀柠把毯子拿到自己的椅子上,走到门外洗了把脸回来快速和许江说了下事情就拿着包往外走,许江立马把周拾叫起来拉着他:“出事了,我们走。”
“啊?出什么事了?怎么了?”
周拾一脸懵逼的被许江拉着从鬼道来到了邻省,走到电视里报道的小区拉着一些晨练的老人询问着杀·夫·案的女人的信息。
夏栀柠快步跑回小区和站在大门口等着的苏妙鸢一起打了辆出租车,往朝阳区去,一路上夏栀柠都在看新闻,苏妙鸢紧张的挽着她的胳膊:“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昨天晚上许江他们在直播的时候找到了一件婚纱,今天早上好像也有一件婚纱,这两件事情肯定有关联。我们先去一下案·发·现·场,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先不说我们收钱了,就是这样的事情我们得管管,可能会有其他的收获。”
来到拉着警·戒·线的地方后夏栀柠和苏妙鸢默默的混在人群里,和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情况,了解了一些简单的情况后夏栀柠就往外走。拉着苏妙鸢一起去了之前去过的小区单元楼,失去了女儿的中年夫妻哭的泣不成声,夏栀柠站在门口敲了敲门:“叔叔阿姨,我们是侦探。”
中年男人打开家门让她们走进来:“我有很多钱,求你帮我找到那个畜·生!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叔叔,你先冷静,我想问一下您女儿彭亦具体是什么时候失踪的?你们有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这件事情?还有,在你们女儿失踪期间没有没人莫名其妙的上过门的,你们认识那个男的吗?”
“我的亦亦是去年三月从上海放假回来的时候失踪的,她考到了上海交大,三月的时候我岳母生病了。亦亦说她向导师请了假,回来看她外婆,哪天是七号,我和我老婆去车站等了一天都没有看到她出来。给她们学校打了电话,学校的老师说亦亦已经离开学校了,我们就报了警。后来就一直不了了之,我老婆就把这件事发到了网上,底下有同城的人把你们侦探社的广告发了过来,说你们很厉害。什么都能找到,我就给你们打了电话,你们说我女儿可能是被人拐了。我就委托你们调查,没等你们调查到我女儿就先出事了,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我家。非要说得话就是我老婆的妹妹会时不时的来我家,询问我们有没有找到亦亦。”
夏栀柠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苏妙鸢从卧室出来:“叔叔,我们已经查到你女儿被人拐走的监控了,但是我们现在不能给你看。不过请你们放心,我们收了你们的钱,肯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的。”
“叔叔,我们先走了,您和阿姨在家等我们的消息就成了,这件事情我们会负责到底的。”
夏栀柠走在前面,低着头回想着周拾查到的监控,思考着这件事情的转折点在哪。苏妙鸢有点伤感道:“唉,他们一家都可怜,叔叔阿姨白夫人送黑发人,还只有她这一个孩子。那个姐姐也可怜,回家的路变成了死亡的路,真是可怜。”
“孩子?”夏栀柠想起彭亦的父亲说得话:“妙妙你还记不记得刚才彭叔叔说的话,他老婆的妹妹会时不时的来他们家询问彭亦有没有回家。换一种思路,会不会她不是来确认彭亦有没有到家的,她是来确认她儿子的钱有没有少的。”
“不会吧?她老婆的妹妹也是彭亦的亲小姨啊,她不会这么做的吧?”
“不好说,鬼祖和师傅都说人的恶是没有边界的,只是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我们应该去那个男人那里询问一下情况,或者去找一下彭亦的小姨。”
“那个男人现在八成在局子里呢,我们找不着,要不在找彭亦的小姨?”
“没必要,我们回杂货铺,看看昨天和今天的婚纱上有没有线索。”
夏栀柠拉着苏妙鸢回到了杂货铺,岁梨拉着幼仪和锦愿围着婚纱和秀禾服看个不停,“你们看什么呢?”
“你终于回来了,他们两个拉着我看这两件衣服一上午了,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锦愿苦着脸拉着夏栀柠站在衣服前,岁梨不满的看向锦愿:“没有品味,这衣服多好看啊!”
“你们有在这两件衣服上发现什么吗?”
“有啊,这两件衣服外面沾上的血是两个人的,但是我没有感知到他们的魂魄。而且这件红色的衣服上有怨念,只是怨念已经消散了,我抓不到她们。”
“那我可以试着把她们的魂魄召回来吗?”
“你应该可以,欸,我饿了,你们都不在家吃的都没有了。”
“我晚上带你们出去买嘛,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
夏栀柠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前几天周拾发过来的监控录像,又翻看着自己之前调查的笔记本,夏栀柠还是有一点想不明白。许江拉着周拾回来后一人开了瓶冰可乐,“我们去邻省四处打听了一下杀夫的那个女人叫做彭亦,她杀·人的时候还怀孕了。”
“你说谁?彭亦?是那两个字?哪里人?”
许江拿笔在夏栀柠的笔记本上写下彭亦两个字和他们问到的年纪和生日,“不可能啊!我这边调查的两个相关的事情,受害人也叫彭亦,年龄、生日都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啊!我们问过她的邻居了,这个彭亦是个大学生。而且她流过产,身体很差。”
夏栀柠转着椅子思考着这件事情,不自觉的轻咬住了左手食指,许江和周拾翻看着夏栀柠和苏妙鸢通过走访时写下来的笔记。
“你们怎么了?出事了吗?我在门口喊你们都没有应的。”唐甜拄着导盲杖提着两袋水果走了进来,“没事,唐甜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我想着每天工作量都不大,一个人在家也有点无聊,想着过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唐甜摸索着洗了两个苹果和一串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