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n次不知道为何缘由的、五条悟对视时蓦然错开目光发生之后。
你意识到应该是发生了点什么你不清楚的事。
“朋友们,听我说。”你冲同级们神秘地招了招手。
灰原雄很给面子地凑过来:“什么什么!”
而很没礼貌的七海只是撩了下眼皮子。
看来要丢点饵。
你强调道:“欸欸,我要说的可是很重要的事!”
“恕我直言。你上次说‘很重要的事’是指山下很近但事实上隔了几个小时路程的一家超市每天到店前50送鸡蛋;上上次‘很重要的事’是宣布你饿了;至于上上上次——”
“停。”你开始鼓掌:“原来你真的有每次都认真听并且记住啊!”
七海被哽了一下,似乎是找不到吐槽点,也有可能是槽点太多一时不知道从哪儿开始攻击。
“确实。”灰原点头:“像我的话——”
“你也停。”你猜到他肯定是要说“如果是我就记不清”之类的内容,于是立马制止:“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了。”
“总之,这回是真的有话要讲。”你严肃地说道。
刻意避开的目光、突然变大的声音、惹人背后发凉的注视,一切的异常,都定然瞒不过东京高专名侦探·明明!
“一开始我没注意。后来觉得是我想错了,不过到了现在,应该不是我的错觉。你们有没有觉得……五条前辈从上周回来之后,就一直怪怪的?”
*
“嗯……”灰原很用力地思考着——他的脸皱成一团,搞不好就是传说中的“面部代偿”。
他在你很期待的目光中犹豫地吐出一句:“前辈不一直都那样吗?”
灰原雄,out。
“你呢,七海?”
金发少年紧蹙了眉头,似是在思忖。过了一会儿,他委婉道:“是有点。”
紧接着他又补充:“这点奇怪——只是对你。”
“你准备怎么做?”七海后来问你:“要不要和夏油前辈打听一下?”
你思索了一下,决定当你最擅长的缩头乌龟:“就先这样吧!”
*
你的第二次出任务是和七海一块儿,由夜蛾老师带队。
不愧是成熟的老教师,这回连监督都不用,夜蛾老师亲自开车。
你在进入高专之前、初次见到夜蛾正道的时候,他戴着墨镜、不苟言笑、再加上壮硕的身躯,你还是以为他是什么□□大佬。
当他说“要不要加入我们”的时候,你傻呼呼地问“咱们是哪个Mafia组织啊,横滨的还是意大利那个”。
酷帅□□大佬被你一句话噎住了。
时间回到现在,同车的两个人除了严肃的老师就只剩严肃的同学,在1+1>2的加持下,你感觉自己这会儿讲个冷笑话也没有人会笑更没有人吐槽,他俩只会一脸板正地看着你,甚至会问你笑点在哪儿、含义如何,在你解释一通后再露出“这有什么好笑”的鄙夷表情。所以一路上你都没敢说话,生无可恋地坐到了任务地点。
“两三个二级咒灵。可能有一级咒灵诞生,这次我和你们一起进去——但除了一级咒灵都交给你们处理。”
“好嘞。”你痛苦了一路,现在怎么也得疏解一下,你打开车门就要往外面蹦,却被拦下来了。
“等一下。”他说:“保护好自己。如果没受伤的话,就请你们在外面吃完饭再回去。”
“好耶!”有免费饭,你更加喜欢这份工作了,迫不及待要下车,结果又被拦住了。
“等一下。”
……又要等什么啊。
你疑惑地看回去,却见他表情也有点尴尬:“上次给你的咒具,不顺手吗?”
“啊,那个啊。”你说。
余光瞥见七海手上正拿着他自己缠了绷带的刀,你挥舞了下空空的双手,在夜蛾明显溢出的失望感中伸进衣服内袋反手一掏——你的冲锋衣外套下摆、上臂、袖口、衣服内侧加起来合18个口袋,足以塞下明显危险品样式的咒具、合计加起来不足两千的零碎私房钱以及不知道何时放进去的糖果包装纸等一干小东西。
“将将!”你摆出了礼仪小姐展示名贵珍品的pose。
以为没带他所赠送咒具的老师眼里有点感动。
“这可是我尊敬的老师所赠送的优秀咒具啊!”你竖起了大拇指:“要知道——”
老师脸上的感动逐渐变成“爱谁谁”的不耐烦。
“下去。”他冷酷地说。
你咂了下嘴,开门下车。前头正站着已经先你一步下了车的七海。
“话说回来,七海!”你高高兴兴地举着咒具:“我要给它取个名字!”
“……随便你。”他看了你一眼,随后撇过头去:“别拿刀刃对着人啊。”
“它都没从刀鞘拔出来啊?”
“那也不行。”
“好吧。”于是你把刀放下去,冥思苦想:“叫什么好呢,叫‘明’?”
“……你就只会取这一个名字吗。”他有点无力地吐槽道。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拔除。”夜蛾老师沉声说道。
帐缓缓升起。
他越过你们两个向前走,七海轻轻啧了一声拽住你的肩膀前拉,你不满地冲他嚷嚷:“那你取一个给我听听。”
老实说你们俩很像跟在鸡妈妈后面、闲得无聊争吵的两个鸡宝宝。夜蛾正道心想。
成熟一点的鸡宝宝思考了一会儿,说:“叫‘朝日’怎么样。”
“还不错啊。”你说:“要不我也跟着改名吧,叫朝日明明。”
“……你是听到什么好词就想往自己名字上放吗?”话说,怎么会有人跟刀姓啊!
“不应该这样吗?”你反问。
“……”他不说话了。
他转过头去,身体力行地表达出“不想理你”这一讯号。
“安静。”夜蛾威严地叫停了你单方面的小学生争吵。
其实他不说话,你也要严肃起来了。
“在我们脚下,要出来了。”你说道,脚尖点地。
庞大的咒灵从地下撞碎地面跃出,你落到废弃房屋的顶上。
灰尘四散开来,你看到七海在你的对面。而夜蛾手中的咒骸也已开始和那咒灵互殴起来。
你伸手指向西边,再点了下自己复而指向东边。七海点了下头,一跃而起。
你将皮质刀鞘塞到衣服口袋里,然后拉上了拉链。
刀柄被紧握在手中,银灰色的刀锋闪烁着无机质的冷然光芒。
其实这种时候用弓会更方便一点,但把弓背来背去也挺烦。
刀也不错了。
咒灵被锁定身影,你嘴角噙着笑,向目标去了。
手起刀落,咒灵霎那间泯灭。
*
中午是在家家庭餐厅吃定食。
叫到你号的时候你高高兴兴地去取餐,取完餐一转头就看到意想不到的人。
之前聚餐的时候那个小学生、一位疑似是他姐姐的jk和一位大叔正走进来。
不知为何,你第一反应竟然是:不会吧,还来?
那个小学生也看到了你,从反应来看他应该也认出了你。
四目相对中你俩都愣在原地,感觉应该说些什么打个招呼吧似乎没那么熟。但什么也不说扭头转开吧似乎又很没礼貌。
旁边的jk困惑地问:“怎么了,柯南?”然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你,经过了几秒地思考后,她好像想起了些:“哦、是您,之前一之番碰到过的!”
什么,原来那家店叫一之番。
“喔喔,你好你好。”你单手捧着饭盘,空出一只手跟他们打招呼。边慌张地鞠躬:“那个、是小兰小姐对吧?还有柯南,这位是……?”
“是我的父亲。”
“你好你好,我是毛利小五郎,家里孩子辛苦您照顾了哈。”
“您好您好,不辛苦不辛苦。”
你们虚伪地问好。
你之所以会对这个柯南和小兰如此记忆犹新(主要是对柯南),还是对他上次命案中充满好奇的探索行为给震惊了。
比如说那边正在焦灼三选一,疑凶大喊绝不可能是我!
然后这小子就傻笑着举起关键物证说这是安室哥哥刚刚让我从花盆底下拿出来的!
但是你看得清那瞬间“安室”瞳孔极其细微变化,下一秒他就流畅地承认是自己让柯南做的事,两个人眨眼间轻松完成了串供。显然这个人经过什么训练、这么细微的变化哪怕是让其他人对着监控一帧一帧也无法察觉异常,也就是你这个术式作弊的家伙能够观察得到并加以分析。
你认为自己的聪明程度也就是比常人厉害一点、实在不算什么有心眼的人,对这种小小年纪就已经说谎和喝水一样自然的小学生实在是敬而远之。
“那个,我就先去吃饭了哈。”你尴尬地挥别毛利一家,捧着饭盘屁颠屁颠往座位上走。
超大碗牛肉饭!超大碗牛肉饭!好耶!